真的,真的太膨胀了,巫马理解刘海中的心情,这可能是他一辈子最荣耀的时刻,但就算在想庆祝,也得看看现在是什么年景吧。
困难三年,勤俭建国,与人民共渡难关已经成了社会共识,在这个部分地区结婚办席都得被批斗的年份,怎么想的,敢办席请采访的记者吃饭?
他敢办,人家记者都没这个胆子吃。
闻言,刘海中大惊失色,脸都白了几分,“不,不至于吧,我就想着招待招待。”
巫马翻个白眼,心累的叹口气,吓唬道:“多做多错的道理您不明白么,脚扣已经上安全生产工具目录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咱们什么都不做,那些记者也不敢说什么坏话。”
“但这席要是请了,那就是将把柄递到别人手上,就算那些记者觉悟没那么高,院里还有这么多人呢,万一那个红眼病犯了,往上一捅...”
“您忘了,院里还有人盯着您的位置呢。”
真是猪队友,一点政治敏感性都没有,还天天想着当领导,要不是这次采访,他跟刘海中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巫马还没这个心思管这闲事,看热闹多好。
“好个老阎,怪不得撺掇我办席,这是害我之心不死啊。”刘海中被巫马这番话说得冷汗直下,眼里满是后怕,看巫马的眼神自是充满感激,“巫马,多亏了你提醒,要不是你,我这次非得栽个大跟头不可。”
巫马一愣,“二大爷撺掇你的?”
“可不就是他么。”刘海中暗中看了眼眉开眼笑的阎埠贵,咬牙切齿道:“说什么难得有这么大喜事,得庆祝庆祝,正好办个席请记者同志吃个饭,到时候能多说几句好话。”
“只恨我为人太过老实,竟然没能勘破他的阴谋,差点上了他的当。”
“巫马,那现在这席怎么办,我还特地花大价钱调剂了一只鸡跟一条鱼。”
巫马嘴抽了抽,很想说一声刘海中实在高估了阎埠贵这个人,如果是他撺掇的,可能真就是想沾沾油水罢了。
不过巫马向来看不上阎埠贵,加上今天又是鸡又是鱼的,实在不想让他占着便宜,眼珠子转了转,沉吟片刻道:“席面既然做了,也不能浪费,这么着,一大爷,就咱们两家吃一顿。”
“这,不会被批资产阶级...”
巫马嘴角上扬,“您这说的什么话,咱们是感动于脚扣能为国家发展添砖加瓦,激动之下,一时控制不住情绪,才弄了这顿席面。”
“咱们又不是大张旗鼓地宴请外人,是为了犒劳自己这段时间为脚扣的事付出的努力,是感念自己能为国家蓬勃发展添砖加瓦的自我激励,谁敢说咱是高资产阶级作风。”
“对,对,你说的有道理,这是自我激励,是应该的。”听他这说,刘海中心里踏实了些,朝还在原地候着的六根道:“让傻柱上菜吧,把席搬我家里去。”
“好嘞。”
巫马呲了呲牙,“娘,钱叔,咱们也过去吧,去一大爷家吃饭。”
这鸡、鱼,倒也不算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