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放映结束后,轧钢厂的职工们原地解散,有些还沉浸在刚刚的电影情节之中,情深意切的跟相熟的工友讨论剧情,为主角朱老忠同志的苦难命运而抹上一把辛酸泪。
以前放完电影,厂里领导一般会在小食堂开上一桌,既是犒劳放映员,也能找个由头沾点油水,只不过现在是困难年份,惯例也就被取消,一散场就各回各家了。
没几分钟,之前还热热闹闹的场地,就只剩下收拾残局的巫马跟许大茂和帮忙的后勤人员。
今天电路很给力,没发生停电的情况,发电机也没用上,只要拆卸好放在箱子里,在把预置的供电电缆跟油料归拢起来就行。
“哎,大茂哥,你跟傻柱那事,咱胡同都传遍了,你们厂里就没什么流言蜚语?”拆着发电机的巫马,憋着笑跟许大茂说话,“你怎么也不反驳两句啊。”
“反驳个屁,一帮闲的五脊六兽,靠嚼舌根逗闷子的长舌妇,我越反驳他们传的越邪乎。”许大茂黑着脸,“狗日的,仨大爷不是都在院里说了,不许把事传出去么,要让我知道是谁传的,看我不弄死他。”
世界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全院大会上所有人信誓旦旦说肯定不会传出去,结果第二天傍晚,这条绯色八卦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传遍了胡同。
何雨柱跟许大茂在胡同里大小也算个名人,认识他们的不少,心里大多知道那就是个意外,但并不妨碍他们以此为乐,当做跟其他人吹嘘的谈资。
乖乖,都建国多少年了,就是放在民国,俩男的大庭广众之下亲嘴儿也是个稀罕事,太吸睛了~
而且谣言越传越离谱,到今天,已经有‘许大茂裤衩都扯破了,俩人滚地上亲了半刻钟’这样的话传出来。
“咱们院那么多人,哪瞒得住。”巫马啧啧有声,颇有些推心置腹的劝道:“指不定哪个婶子跟外边人说秃噜嘴了,你啊,还是得想想办法。”
“现在好歹还是调侃你们俩,等时间一长,人家还以为你默认,指不定传出什么呢。”
巫马这话说得真心实意,他不是道德多么高尚的君子,许大茂坏也没算计他,而且在他困难的时候借给他钱,这情他得认。
“哎,我妈昨天过来也是这么跟我说的,她说让我尽快找个对象,媳妇娶回家,破谣言自然不攻自破。”许大茂唉声叹气道:“只是一时半会的,想找个像娄晓娥那样的也不好找啊。”
巫马隐蔽的翻个白眼,得,自己搞不成低不就,对另一半要求还挺高,“你自己有数就行,我先把东西还给你们库房,要我等你不。”
“我也快了,等会咱一块回吧。”心里憋屈的许大茂,把胶卷按顺序放进金属盒,“正好晚上去我那喝点。”
“还是拉倒吧,大晚上孤男寡男独处一室,容易传闲话。”巫马揶揄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也就我知道你大茂哥的为人,换做其他小青年听你这么说,得捂着屁股跑出二里地去。”
“滚滚滚!”
“哈哈~”
另一头,因为不用开小灶,何雨柱也得以有空在厂里看场电影。
本来他是不想去的,外面谣言许大茂能听到,他自然也能听到,为这事,目前为止已经跟人打了三次回架。
谁愿意一出门就被人指指点点,平白遭气,还不如在家喝点小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