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声,但是我还是有预感这个是来找我的。我蹑手蹑脚的爬下去,发现大家几乎都没醒,有几个还在打呼噜。
我从彩钢房里出去,来到了院子外边。周围一片寂静,我还以为刚才是我听错了。
在这四周的巷子里转了转,果然看到张夺的那辆越野车。它停在那里,车灯一直在闪烁。
我跑过去,刚打开车门,温罕就扑进我怀里。
“腿,腿……你的腿。”我一边安抚他一边把他塞回车里。我看了一下车里只有他一个人,于是我也爬上车去,把车熄火了。
黑暗里传来温罕小声的抽泣声,我真的恨不得给他两拳:“你怎么回事啊,我不是让你等瘦猴他们回去吗?你自己一个人把车开过来的?你可真行!”
说完他我又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点过分了,转而又用温柔的语气和他说道:“我知道你是担心我,但是现在怎么整?我们根本联系不到张夺和瘦猴。
如果他们这会儿从医院出来,看不到你,那可坏了菜了。”
温罕不语,只是一味的往我怀里钻,还说什么我去哪他就跟我去哪的话,一点也不像之前说话办事雷厉风行的小伙,倒是像个小女人。
我强行推开他说:“听着,我现在要你怎么开过来再怎么开过去。
明天我会继续和他们一起下去干活,我现在已经打入他们的内部,我需要瘦猴和张夺过来接应我。
你听话,我在下边和他们碰到的概率几乎为0,现在唯一能让我们有联系的就是你了。”
温罕还想靠过来,被我无情的推开。我给他擦了擦眼泪,最后再抱了抱他,转身下了车。
刚回到彩钢房就看到斌哥站在二楼抽烟,黑暗里我只能看到他那手指上微弱的火光。
他出声问我:“这么晚了你去哪了?”
反正他也看不到我的表情,我直接撒谎:“吃坏肚子了,出去找地方解决一下。”
“怎么不在这里解决,一楼不就有茅厕。”斌哥在我从他身边路过时,侧身给我让开了一条路。
“啊,我还是不太习惯用旱厕,出去找了一处野地,现在舒服多了,我先进去睡了,斌哥。”说完我没等他在说话直接推门进去了。
我不知道它有没有听到刚才车的鸣笛声,还是说他已经怀疑我了?这都不重要,我现在只能装傻,能拖一阵是一阵。
第二天天刚亮我就被喊起来了,不知道是不是斌哥最后进来的时候把门锁上了,一屋子的臭脚味。
睡着的时候闻不到,醒了只觉得熏的慌,于是我直接从床上跳了下去,穿上鞋来到了一楼。
洗了把脸,看到那中年女人推着塑料桶又来了,即便是满满一桶面条子。
有人抱怨早上又吃面条根本吃不饱,下去干一会儿就饿了。
中年女人又打开另一个塑料桶的盖子,里边是白花花的发面馒头。
面条配馒头,这个搭配我也是头一回吃。不过不花钱有的吃就不错了,我啃了两个大馒头外加一大碗面条子汤。
吃完饭后,拿着工具我们又坐上大巴车回到山上,然后再次从安全梯爬下去,来到了隧道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