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之后,金逸贤看着眼前还是没半点正形的儿子,也不觉得他有多面目可憎了。
甚至就连他抖腿的难看姿势,在这一刻的金逸贤看来,也还是透着一点小可爱。
“我说,你这个抖腿的小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掉?一紧张就抖腿,你是骨头发痒是吧?”
金逸贤在批评了儿子几句之后,认真叮嘱道:“你小子命不差,能得到李怀节这样的同龄人帮扶,下半辈子只要不自己作死,也能活得不差!”
“爸!那个李怀节比我大了好几岁好吧!他都三十出头快奔四十的人了,怎么和我就是同龄人了!”
“不知所谓!”金逸贤批评了金承泽几句之后,要求他这一段时间去给李怀节当秘书。
金承泽有点顾虑,问道:“我们家和李怀节的这种关系,不应该越隐蔽越好吗?”
金逸贤瞪了儿子一眼,“这里面的东西,你这辈子都搞不明白,因为你天生就不是这块料!
你进去搞监理工作,是应民企主动要求、红星市政府主动邀请,受省林业厅委托,配合省科技厅工作。
这是再合法合规不过的事,藏着掖着干什么?
是要告诉别人,我们心虚吗?!
我跟你也把话讲明了,你的这个监理工作,必须要保证程序公正,监管公开,要务必做到不偏不倚。
不要觉得你拿的这份钱,是周国铭给的,更不要觉得是李怀节给的。
没人给你这份钱,这份钱是你堂堂正正应得的。”
教训完儿子,金逸贤夫妻俩回房休息去了。
躺在床上,金太太轻轻推了下金逸贤,小声说道:“承泽的这份工作,靠的毕竟还是你的影响力。
对你真的没影响吗?”
金逸贤的双眼里,难得的柔情泛滥。
他搂住老婆的肩,耐心地解释道:“只要我还没退休,只要我们的孩子还要工作,我的影响力就不可避免的会波及到他。
这一点,国家纪检高层领导早有考虑,也准备出台一些看上去是限制,实际上是松绑的措施。
比方说,子女从业范围、经商门类等等,都要避开干部自身分管范畴。
从表面上看,这是进一步限制了我们干部子女的就业范围。
但实际上,这是在给他们松绑。
只要不在我的分管范畴,只要不存在权钱交易,只要没有证据证明交叉关照,就不算违规违纪。
所以,小泽这次能出任监理,纪律上完全没有问题。
更何况,李怀节还给他的出任程序合规化了。
他这么做,既是给自己设立安全线,也是在给我设安全线。
这孩子,是个好样的!”
金太太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随口问道:“那这个监理岗位,怎么计酬呢?发工资吗?”
金逸贤一愣,想了半天,这才说道:“子慧,只怕咱们俩要欠李怀节这小子一个大人情了。
这种暴利行业,监管计酬一般情况下都是按照收入的百分比分成的。
这可比什么股份来钱更快!”
“哪,能有多少钱?”
“不知道!几百万上千万吧,还有可能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