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炎武讥讽地笑了起来,显然不信这套:“赵老,你当那个孙哲文是傻子吗?他如此精明,会想不到这种拖延战术?我看他今天的态度,是铁了心要卡住我们!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这件事,你们必须给我摆平!否则,合作的基础就不存在了!”
赵德海听到这话,脸色也沉了下来,目光锐利地盯住郎炎武:“要我们去摆平?郎先生,如果不是怕区里另找买家,坏了我的好事,我又何须借助你们南洋这块招牌?如果你们连这点场面都应付不了,那关于事后股权分配的比例,我们恐怕得重新商量一下了。”
郎炎武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嘲讽道:“你既有这个本事,当初何必求到我们公司头上?今天你们那位孙区长明确表示不信任我们‘南洋’,或许由你们赵家自己出面去收购,他反而更放心呢?”
赵德海皱紧眉头,语气转冷:“郎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是想现在退出吗?”
郎炎武收起嘲讽:“退出?我们人都来了,怎么可能轻易退出?开州锂业这块肉,我们南洋吃定了!至于你想趁机提高股份占比,绝无可能!”
赵德海叹了口气,语气带着警告:“郎先生,我希望你清醒地认识到,现在的政府官员,尤其是像孙哲文这样的空降干部,不是十几年前光靠利益就能轻易摆平的了。你觉得你们那套,还能行得通吗?”
郎炎武脸上露出毫不掩饰的鄙夷神色:“哼!天下乌鸦一般黑!你们大陆的官员,说到底不就是追求政绩和利益吗?这有什么难的!你替我安排一下,我要亲自见见你们区委的书记。只要搞定了最高决策者,
赵德海见对方如此自信,便点了点头:“既然郎先生这么有把握,那我帮你约见李书记就是了。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成功的可能性不大。”
郎炎武嘴角上扬,自信满满:“我们的成功经验告诉我们,这世上就没有用利益敲不开的门!只要筹码足够,就没有办不成的事!”
赵德海摇了摇头,不再争辩:“既然郎先生信心十足,那我拭目以待。”
郎炎武话锋一转,重新提到核心利益:“好,既然你刚才提到了股份。那我们就打个赌。如果我成功搞定了李书记,拿下了收购,那么事成之后,我们南洋要占七成!”
赵德海眼神闪烁,沉吟片刻,冷冷道:“好!如果你真能办成,你要七成也行!但如果你失败了,而最终由我这边想办法搞定,那么,我要七成!”
郎炎武目光阴鸷地盯着赵德海,权衡利弊,良久之后,才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