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常说,玉碎了情分在,”她轻声说,“宁伯伯当年把这玉佩收在保险柜最底层,钥匙串上还挂着您小时候编的草绳。”
萧风将锦盒塞进母亲手里。萧玉摸到玉佩的瞬间,指腹突然痉挛——这玉佩的温度,和当年宁天把它塞进她掌心时一模一样。
正厅里的座钟敲了三下,宁天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帕子上的血渍洇开成一朵凄厉的花。“落马坡的事……”
他咳得弯下腰,“强光华当年绑架了你弟弟,逼我压下案子……”
“我弟弟?”萧玉猛地抬头,浑浊的眼睛里迸出精光,“你说萧石还活着?”
宁天从怀里掏出一张泛黄的照片,上面穿病号服的中年人正对着镜头傻笑,眉眼像极了萧玉。“在瑞士疗养,每年我都去看他。”
他的声音突然低下去,“他总问,姐姐什么时候来给我编草蚱蜢。”
萧玉的眼泪砸在玉佩上,晕开一圈水雾。她忽然想起二十年前那个雪夜,宁天浑身是血地闯回家,说萧石在边境执行任务时失踪了。原来这十年的怨怼,竟是一场精心编织的保护。
这时萧风的手机响了,是李仙儿发来的加密信息:“存储器解密完毕,境外势力在京郊有个生物实验室,负责人代号‘夜莺’。”
他点开附件里的照片,实验室的玻璃幕墙上,竟映出宁家老宅的飞檐。
“爸,”萧风将手机递给宁天,“强光华只是颗棋子。”
宁天的手指在屏幕上摩挲着,忽然笑了,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我就知道……当年那批消失的疫苗,果然是他们搞的鬼。”
他看向萧玉,眼底燃起久违的光亮,“小玉,猎隼当年没完成的任务,该让孩子们接着干了。”
萧玉将玉佩塞进宁天手里,转身往外走。走到月亮门时,她忽然停住脚:“厨房还有我腌的酸豆角吗?风儿小时候最爱就着粥吃。”
宁天拄着拐杖追出来,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像极了照片里那对并肩站在猎隼旗下的青年。
“冰箱里冻着呢,”他的声音里带着哽咽的笑意,“你教我腌的法子,十年了没敢忘。”
叶静雯望着萧风,看见他口袋里的存储器正微微发烫——那里面藏着的,不仅是落马坡的真相,更是一场横跨十年的正邪较量。而此刻京城的风,正卷着银杏叶穿过胡同,像在为即将到来的风暴,吹响集结的号角。
风中传来萧玉关切的声音,“你的咳……怎么会有血?该放下了……起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