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王小明在找借口和老娘交代遗言，徐石头离开派出所后，一点也没有藏在附近探寻冒牌货的欲望。

路上买了个猪头，就回了四合院。

胖子一见，高兴的拍着他的肩膀，“老九，为了我的事，你这忙前忙后的，够意思。”

“都是兄弟，说那些做什么？”

徐石头嫌弃的打开他的手，在毕老头不善的目光中，把猪头塞到他九岁孙女的怀里，“你们几个小屁孩生堆火，把这上面的毛烧一烧，李哥给你们做酱猪头。”

这么好玩又有诱惑的事，小屁孩们特别的积极。

没一会儿，一股烧猪毛的味道飘散开，院子里那些没上班的邻居们纷纷围了上来，馋涎欲滴。

有人问道：“胖子，小李，这是谢媒猪头，还就是晚上的肉菜？”

“算是谢媒的！”

胖子呵呵傻笑，“我都和大春师傅说好了，晚上有烧肉，炖鸡，和红烧鱼。”

这人惊叹，“嚯！胖子，你还真是下了本钱，咱们院里一般都摆三桌，你这得花费两块大洋了吧！”

“我定了四桌，要吃，咱们就好好的吃一顿。”

“行！小胖子你大气。”

这时有个大妈问道：“那这猪头什么时候吃？”

徐石头笑了笑，“收拾好就炖上，争取中午先给大家伙解解馋。”

一听他这么说，几个小屁孩立马被踢到了一边，毕老头亲自上手清。

过了半个小时，清理干净的猪头扔进了大铁锅，加水后，放了干辣椒，酱油，料酒和一些乱七八糟的香料，盖上锅盖，大火烧开小火慢炖。

徐石头坐在灶台边，一边烧火，一边想着王小明，不知道明天还能不能见到活的了。

而王小明是在他和胖子吃上猪头肉的时候，见到了来收钱的人。

五个年龄不一，普通老百姓打扮的男人推开了所长办公室的门。

顿时一股尿骚味喷薄而出，熏的五人连连后退。

办公桌后面的王小明，战战兢兢的问道：“可是候鸟小组来人？”

五人没回答，等屋里的味道淡了一些，才走进屋子，其中一人问道：“金条呢？”

“金条有，正在往这边拿呢，不过一百根实在是太多了，能不能少点？”

“不能！”

“为什么？”

“因为你能拿的出！”

“五位爷，你们一定是弄错了，我是真拿不出。”

“拿不出你就死。”

王小明哭了，眼泪哗哗的，“我不想死，可我真的没这么多金条啊！”

五个人不说话，静静的等他哭累了，只剩下抽噎，还是那个人问道：“金条什么时候到？”

“应该，应该快了，可我真的没有一百根，你们少要点行不行？”

五个人又不说话了。

王小明希翼的看着他们，“要不我先把所有的金条都给你们，不够的写欠条怎么样？”

五人眼神交流了一下，一人点了点头。

王小明大喜，抹了把脸上的鼻涕眼泪，拿起桌子上的纸笔，刷刷刷，一张欠条写好，签名，按手印，盖章，往前一推。

一人上前两步拿起来一看，上面写着：今欠‘候鸟小组’金条九十七根半，来日必定归还！

欠债人：李老九！

“八格牙路，你的戏耍我！”

这人手一松，任由欠条飘落，探手向王小明抓来。

“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