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防止太子殿下半夜翻墙来国公府,路知晚只能偷偷溜进了东宫,顺便还在翻墙时检查了东宫如今的防卫。
可惜陈弘毅得了吩咐放了水,路知晚并未试出深浅。
“殿下在浴房,说让路将军直接过去找他。”陈弘毅朝他道。
路知晚无奈,只能硬着头皮去了浴房。
浴房内。
太子殿下正在沐浴,路知晚一进去便看到了对方劲实的后背。
以后背示人,谢琮倒是对他半点提防都没有。
“过来一起。”谢琮听到脚步声,头也不回地道。
“不……不必了。”路知晚说。
“只是想检查一下你身上有没有多出来的伤,没有别的意思。”谢琮说着轻笑一声,语气带了点揶揄:“怎么,路小将军莫不是害臊了?”
路知晚被谢琮一激,扯了衣服便踏进了池中。不过,进去的那一刻他就后悔了,两人太久没有这般坦诚相待,路知晚猜测自已的脸肯定特别红。
谢琮唇角微扬,说:“近一些,太远了看不清。”
路知晚闻言便凑近了些,膝盖几乎挨到了谢琮的腿。
“果然又添了新伤。”谢琮眸光犹如实质般在路知晚身上刮过,指尖轻轻在伤口上点着,“这里,这里,还有这里……上次回京时还没有。”
路知晚有些惊讶,没想到谢琮竟会记得他身上的伤口。这些伤哪怕是他自已,都未必能记得住,更别说从中分辨出新旧了。
“转过去,我看看后背。”
“后背没有,别看了。”路知晚有些不自在。
池中水太热,蒸得他身上也热。
“回京这么久,一直躲着我。”谢琮语气带着点委屈。
“没有躲着你……”路知晚不大习惯他这副模样。
“那就是真的不想见我?”谢琮语气更委屈了。
“也不是……”路知晚有些头大。
一年多不见,谢琮怎么跟变了个人似的?这人若是没脸没皮,他还能应付一些,但谢琮摆出一副委屈失落的模样,他就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我知道你怕什么。阿晚,我既然在意你,自然会在意你的一切。你的抱负,你的理想,你珍视的一切,我都不会视而不见。”谢琮慢慢攥住他的手,语气郑重:“我不会枉顾你的心血,亦不会将你置于不忠不义的境地,你明白吗?”
路知晚看着谢琮,心脏又开始狂跳。
他怀疑自已回京城后,尚未适应京城的气候,否则怎么会动不动就心跳得这么快?
“你是将军,我是储君。国师说你我二人命格相合,若是携手同心定能创下太平盛世。”谢琮一手勾住路知晚颈间那条绑着玉佩的细绳,将人慢慢拉向自已,直至额头相抵,“阿晚,你信我吗?”
“谢琮,你别这样。”路知晚想推开他。
“我知道,你信。”谢琮说:“否则,你怎会一直贴身带着我给你的玉佩?你不会不知道,我赠你玉佩是什么心思吧?”
路知晚当然知道,所以他无从辩驳。
当初他想着,反正自已人在北境,戴着就戴着吧。但等回京的时候,他已经舍不得摘下来了……他非草木,怎会对谢琮这样炙热的感情无动于衷?
“阿晚,你也是想我的吧?”谢琮又问他。
路知晚呼吸很乱,无法思考。
谢琮也没给他思考的余地,倾身含住了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