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站着的男人，哪是南宫凛，赫然是刚不欢而散的莫尔塞。

林素商脸色铁青想也不想立刻关门。

可莫尔塞早就猜到她要做什么，一只脚插进门缝中，一只手摁住门。

林素商的力气哪能和他比？

要不是莫尔塞怕伤到她，只怕对峙的这几秒都不会有。

门缝愈发大，林素商气急败坏时，莫尔塞的胳膊已经伸进来，扯住她的手腕。

眼前一晃，门推开，莫尔塞以迅雷之势进了房间，并扯住要逃走的林素商。

“别费心思了，我跟舅舅说你不耐烦应付楼下的宾客，他心疼你，让你好好休息。”

莫尔塞气定神闲将她压在墙上。

林素商垂着眼皮，呼吸急促。

“我不可能同意你提的荒谬要求，别让我恶心你，滚开！”

莫尔塞哂笑，“还能再怎么恶心？素商，我收回刚才荒谬的要求。”

林素商深吸口气，将激烈跳动的心脏慢慢安抚。

很快，她抬起眼皮冷冷看他：“南宫凛呢？你把他怎么样了？”

强装出的不在意霎时分崩离析。

莫尔塞脖颈的青筋露出，眼中的嫉妒再也控制不住，他咬牙切齿道：

“南宫凛，南宫凛，又是南宫凛！我告诉你，他死了！我让人扮成你的样子就见他，那个蠢货立刻就上当了，他们敲碎了他的头骨，南宫凛永远都别想再见你，他该死...”

林素商瞳孔紧缩，耳边轰鸣。

莫尔塞被她的表情惊到。

他心口的窒闷、嫉妒、痛苦，像是遇到柔软又酸涩的棉花。

而林素商嘴唇颤抖，几次想说话却没发出声音。

南宫凛死了？

她还没再见到他。

一滴带着热意的水滴滴在莫尔塞手面上。

他像是被刺到一样，胳膊猛地一抖。

没了他的支撑，林素商腿脚发软，顺着墙面滑到在地面上。

林素商哭了。

她怔怔落泪，没发出声音，但整个人极其可怜的瑟瑟发抖。

“他死了你就这么痛苦？”莫尔塞冷笑，“还记得那个叫敬漾秋的吗？我让她穿了和你一样的礼服藏在一间卧室等着他，南宫凛那个蠢东西，根本就没发现她根本不是你。”

林素商咬着下唇浑身颤抖。

“他抱着那个女人又亲又笑，”莫尔塞语气快意，“素商，他脏得很，眼也瞎得很，这种男人有什么值得你难过的？”

他说的急切，完全没注意到林素商什么时候已经停止颤抖和哭泣。

“素商，我才是最适合你的男人，只要帝国还在，贵族的身份就能为你保驾护航，这是司梵和南宫凛都...”

“你骗我。”

莫尔塞的话戛然而止。

林素商缓缓站起身，她脸上还带着泪，妆容花了些，却有种雨后新荷的凄美感。

她盯着莫尔塞，眼里满是不屑：

“瞧瞧你胆小的样子，恐怕刚才的话都是你的臆测吧？或许敬漾秋确实在这栋房子里，但南宫凛绝不可能认不出我和她。”

这不是林素商自信。

而是因为不管林素商换了什么香水、护肤品、甚至洗发水，南宫凛都能从各种各样的味道里闻出独属于她身体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