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女主？

这是什么天大的笑话？

林素商摇头：“不是我。”

索兰沉默下来。

在找到司沉璎时，她就已经有些神志不清。

这些话太过匪夷所思，理智的索兰根本不信。

可想想他这些年的遭遇，他又觉得只有司沉璎说的这些狗屁不同的话能解释发生在他身上的事。

他的表情很失望。

或者可以说是绝望。

林素商一向冷硬的心在这一瞬间有些松动。

“她，要怎么处理？”

林素商将她忽然翻涌的情绪压下去，她知道，系统就在虚空某处高高在上地审视着她和索兰。

现在她不受控制，索兰觉醒，几个男主早就脱离一开始的人设。

系统手里还有什么底牌呢？

索兰憎恶地看了眼司沉璎：“就让她这么成一团烂泥吧。”

死太便宜她了。

忽然，司沉璎的头动了下。

林素商抿紧唇，下意识推着索兰远离她。

女人低低的沙哑笑声在空荡的房间响起。

“不用怕，看看她是醒了还是在装疯卖傻吧。”索兰眼里带些受宠若惊。

林素商只能又把他推回去。

其实她也想问问司沉璎，她到底知道些什么，才会被系统忌惮，这么迫不及待把司沉璎变成了弃子。

房间的灯很亮，照在她的发顶，能看到她几乎半头都是白发。

林素商觉得现在的她非常陌生。

她还记得第一次在盖力沃兹上她的课，她站在讲台上，神情平和，讲起课来娓娓道来，让人不有心生好感。

后来，司沉璎收留林素商住进自已的别墅，至少在那个时候，帮了林素商很多忙。

她能周旋在那四个男人中间。

没有在一开始，就没有还手之力，多亏了司沉璎。

林素商在陌生的世界，面对强权，奋力抵抗不让自已太快推波主流，实在太过艰难。

司沉璎的帮助不管是不是因为司梵，都让她万分感激。

所以在林素商意识到司沉璎慢慢变了的时候，她的心情极其复杂且难过。

想必在索兰失踪时，司沉璎就已经慢慢回忆起被系统封存的记忆。

至此纯粹、善良、对她亦师亦友的司沉璎彻底死去。

留下的只有恶毒、善妒的司沉璎。

林素商不知道善良的司沉璎还在不在，她语气很轻喊了一声。

“司沉璎。”

索兰脸色有些异样。

而被锁在椅子上的女人缓缓抬头，看向林素商的方向。

她脸色惨白，眼中无神，整个人透着一股灰败和死气。

林素商即便知道她此时状况不好，还是倒吸口凉气。

“是你啊。”

幽幽的女声小小的，那双和司梵相似的棕黑色眼珠像脏污的鱼目，死死盯着林素商。

“敬安雅，这些年你过得还好吗？”

索兰眼皮猛地跳了下，他倏然看向司沉璎，心脏怦怦急跳。

一只带着重量的手摁在他肩膀上稍稍使力，沸腾的心情霎时被淋了些凉水。

“你到底用了手段？索兰把我忘了，这种恶毒的手段，我怎么可能过得好？”

“哈哈哈...”

司沉璎像是畅快极了，可刚笑了两声她又呛住不住咳嗽。

林素商和索兰都没动，等着她自已喘匀了气。

“真好，太好了！什么女主男主，一个低贱的普通生也配当女主？”司沉璎低喃，“系统说的对，得不到就毁了。”

林素商眼皮一跳，她有些紧张地蜷缩了下手指：“不过你是不是还不知道？我给索兰生了个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