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单，他收了八千万美元定金，为此蛰伏策划了整整五个月。雇主是谁他一无所知。”

李前进沉默。五个月，是纳斯达克崩盘之后……

犹太财团？华尔街巨鳄？无数个名字在脑海中飞速掠过。

他习惯的底层思维逻辑，不善与人合作瓜分上层利益，不知不觉间，竟已站在了如此多的庞然大物的对立面！

举目望去，强敌环伺。

“既然吐不出有用的东西，”李前进的声音听不出情绪，如同在谈论一件废弃的工具，“让他消失吧。”

清清眼中寒光骤现，压抑的怒火爆发，“他敢对你扣动扳机！必须死！”

那致命一枪的惊悸犹在眼前。

白璃没有言语，甚至没有看车窗外押送杀手的警车方向。她只是搭在膝上的手指，几不可察地、优雅地轻轻一蜷。

几乎在同一瞬间，警车后座，那个代号“豺狼”的男人，头颅猛地向旁一歪，如同被抽掉了所有筋骨，悄无声息的失去了生机，。

“线索断了，”清清的声音带着不甘和一丝茫然，“后面……怎么查？”

李前进缓缓摇头，目光深邃，望向车窗外流动的夜色：“查无可查，便暂且放下。莫让无谓的仇恨，蒙蔽了看清前路的眼睛。”

他的语气平静，但这平静之下，是蓄势待发的力量。

沃伯格银行总部。

“他躲过了‘豺狼’的猎杀。”

肖恩·沃伯格把一张传真扔在桌子上。打开了电视——新闻频道里播放着李前进遇刺的新闻。

罗蒙·库恩深吸一口雪茄，缓缓吐出烟圈，语气带着一丝肉疼：“八千万美元……就看了个新闻？这买卖，亏得有点大啊。”

“比起年初那场风暴里我们蒸发的数字，”彼尔·彼得森盯着电视屏幕上混乱的现场画面，眼神有些发直，“这点订金，不过是九牛一毛。”

“Fuck!”

乔治·斯佩尔猛地将手中的咖啡杯狠狠砸向正在播放新闻的电视屏幕！液晶屏瞬间碎裂，黑了下去。

“妈的！‘豺狼’的计划堪称完美！这都能让他逃出生天？！难道上帝瞎了眼，真在眷顾那个黄皮猴子？”

彼得森的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带着点玩味：“听说……汇通银行硬生生从你们斯佩尔家族嘴边，把堪萨斯铁路集团的融资大单给抢了？”

斯佩尔恶狠狠地瞪了彼得森一眼，咬牙切齿：“鬼知道他是怎么成了堪萨斯铁路的最大股东的？

八美分一股？这他妈简直是踩了狗屎运！”

库恩在一旁幽幽补充：“何止堪萨斯铁路。二十年前，他还精准抄底了礼来和伯克希尔。这几笔投资的回报……如今怕是翻了百倍不止了……”

“所以，”斯佩尔像是抓住了什么，脸上挤出一丝讽刺的笑，“库恩家族几十年砸钱扶持的礼来，现在要和那个‘天使药业’合并，彻底给别人做嫁衣了？”

罗蒙·库恩无奈地耸耸肩，疲惫尽显：“他手握改组董事会的改组大权。天使药业在临床开发、生产外包、生物测试和化学服务上的优势，与礼来的创新药研发简直是天作之合。

股东们……全都倒戈了。这场合并，已经势不可挡。

合并后，他明里暗里将掌控新公司超过60%的股份……”

话语中充满了棋差一着的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