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银白色的光流突然爆发,如同潮水般涌入黑色屏障的纹路中。
黑色的灵子纹路开始层层褪去,封字的笔画逐渐模糊。
最终,在一声细微的咔嚓声中,黑色屏障彻底分解,化作无数黑色的灵子粒子,融入哈利的光流中。
零番队五人站在阶梯两侧,神色凝重。
他们从未想过,自己五人联手,竟连阻拦哈利片刻都做不到。
哈利收回手,周身的灵子光流缓缓收敛,他再次抬步,朝着灵王宫的方向走去,脚步依旧平稳。
见眼前这个年轻人竟然无视了自己等人,零番队众人面色都很难看。
下一刻,零番队五人的灵压骤然暴涨,像五座骤然拔地而起的山岳,压得周围的灵子都泛起细碎的裂纹。
“小子,你太傲慢了,看来我需要让你知道怎么尊重前辈!”曳舟桐生最先动了,她掌心凝聚的生命栅栏瞬间破土,淡绿色的藤蔓带着尖刺朝哈利缠去。
可还没等藤蔓触到哈利的衣角,一道银亮刀光突然划破空气。
那刀光快得几乎看不见轨迹,只听见嗤的轻响,缠向哈利的藤蔓竟从根部齐齐断裂,与此同时,曳舟桐生胸口喷血,一道巨大的刀伤出现她的胸前。
哈利握着断界·灵渡,刀刃上流转着耀眼的灵光,他没回头看自己刚刚那道攻击造成的伤害,脚步只微微侧了侧,避开了二枚屋王悦劈来的斩魄刀。
紧接着,哈利再次挥舞手中斩魄刀,断界·灵渡像长了眼睛,精准地卡在二枚屋王悦斩魄刀的刀脊处。
当的一声脆响,二枚屋王悦只觉掌心一麻,斩魄刀竟被震得脱手,而哈利的刀已经洞穿了他的胸膛。
不等其他人反应,哈利足尖点地,身形如鬼魅般掠向修多罗千手丸。
修多罗千手丸刚织出能困住灵体的天纱羽衣,断界·灵渡就已经划破了纱衣的结界,切断了她身后的节肢。
修多罗千手丸惊呼一声,身体踉跄着后退,暂时失去了反抗能力。
兵主部一兵卫见状,不敢大意,全力出手。
他手中的毛笔终于落下,墨汁在空中化作封咒印,朝哈利的眉心压去。
可哈利却突然转身,断界·灵渡在空中划出一道圆弧,金芒与墨咒相撞的瞬间,墨咒竟像冰雪般消融。
他欺身向前,刀背轻轻敲在兵主部一兵卫的毛笔杆上,毛笔哐当落地,而刀刃已经刺穿他的心脏。
最后剩下的麒麟寺天示郎刚举起斩魄刀,想趁机偷袭,却见哈利手腕一翻,断界·灵渡射出一道金色光刃,直接打落了他的斩魄刀,光刃擦过他的四肢,将其四肢斩断。
不过瞬息之间,零番队五人竟全被制住。
哈利握着银刀站在中间,刀刃上的金芒缓缓褪去。
灵王宫的风卷过他额间的碎发,他此时的眼神,仍旧平静的像一片黑湖,像完全没经历过一场厮杀一样。
哈利只是淡淡道:“我不想动手,但别逼我。”
零番队众人面色惨白,他们引以为傲的能力,在哈利面前竟如此不堪一击。
此时,他们已经没有任何阻止哈利的力量了,只能眼睁睁看着哈利深入灵王宫最核心的区域。
灵王宫最深处没有实体墙壁,只有无边无际的灵子光海。
淡金色的光点像碎星般悬浮,脚下是流淌的光河,每一步踩上去都泛起细碎的涟漪。
光海中央,一座由纯白灵晶雕琢的圣座悬浮着,灵王便坐在其上。
他没有具体的面容,周身裹着层半透明的光膜,光膜下隐约能看见无数细小的灵子丝线,像脉络般缠绕成人类的轮廓。
没有呼吸,没有声息,却能让人清晰感知到祂是世界锚点的磅礴存在感。
灵子光海的流动、光河的走向,甚至周围空气的震颤,都随祂的意志轻轻起伏。
哈利一步步走向圣座,掌心的断界·灵渡早已消散,取而代之的是缠绕指尖的猩红色的混沌本源之力。
此时,哈利已经将所有的力量都集中在死神世界当中。
哈利没有犹豫,抬手按向灵王。
指尖的猩红光芒与灵王的淡蓝光晕相触的瞬间,光海突然剧烈翻涌,金色光点疯狂朝两人汇聚,形成旋转的光涡。
灵王的身体快速分解,顺着哈利的掌心缓缓渗入他的体内。
这个过程没有疼痛,只有一种被填满的灼热感。
灵子顺着血管流淌,与他体内的混沌本源之力交织,体内的能量将哈利的瞳孔染成金红交织的颜色。
灵王的轮廓开始消散,光膜化作无数丝线缠上哈利的手臂,像藤蔓般钻进他的皮肤,留下淡蓝色的纹路。
圣座在光涡中崩解,灵子光海的流动逐渐变慢,最后竟随着哈利的呼吸轻轻起伏。
他的身体开始散发与灵王相似的磅礴气息,光河绕着他的脚踝流淌,碎星般的光点停在他的发梢,仿佛他成了新的圣座。
当最后一丝灵王的光膜融入哈利的胸膛,他缓缓闭上眼,再睁开时,眼底映着灵子光海的流动。
此时,当哈利抬手时,光河随他的动作转向,握拳时,周围的灵子也化为实质,组建成一个个不同实体。
不知过了多久,灵王宫深处的光海渐渐平静,只剩下哈利独自站在中央。
此时,他已经成功吸收了灵王,继承了灵王的权柄!
哈利轻轻呼出一口气,气息中带着蔚蓝与猩红交融的微光。
此刻的他,既是哈利?波特的灵魂分身,也是承载了灵王权柄的死神世界的新世界锚点。
做完一切后,哈利打了个响指,他这具分身的躯体开始变得透明。
蔚蓝的灵子与猩红的微光像被抽走的丝线,顺着他的体内飞射而出,在前方组成一个蔚蓝与猩红交织的世界核心。
哈利垂眸看着自己逐渐虚化的手掌,感知自己现在的状态。
此时他想要将分身灵魂抽离这具身体,与本体合二为一。
这个过程没有丝毫滞涩,仿佛只是脱下一件轻薄的外衣,顺利的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