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忙把围在我面前的椅子移开了,拘谨地摸了一下我的头,说:“我怕什么?你又不是老虎,只不过是只猫而已!”
猫说:“猫也会伤人啊,林文的眼睛是怎么瞎的?你可想清楚了,我不勉强你,你可以把我送回我的房间,让我独自睡,你明天只要早些过来免得让主人知道就行了。我绝对为你保密,等你以后完全对我放心了,也把电视新闻里讲的事忘记了,我们再恢复原先的距离好了。”
她说:“我又不是刚认识你,还用你这样说我?”
猫又说:“听我刚才那番话,你就该相信我的可靠性。”
她重重地点头:“我当然相信。”
这一夜,猫和小霞虽然仍旧离得较近,但小霞在床上翻来翻去一整夜都没睡好,还不时偷偷抬头看猫。
猫心里暗暗发笑。
第二天,燕雯公主没来她大嫂家,一连三天,都没见着她的身影。
这三天中,许多知名人物发表了许多有关人造生物的评论,大多持肯定态度。太旦国媒体也对圆晴博士的工作成果予以坚决的肯定。报上还转载了美叶国负责造那个类人生物体的科研小组主要负责人布伦特博士的讲话:
“我们没有任何理由回避那传递痛苦信息的叫声,这是我们人类给自己发出的信号,我们并没有创造出某一特殊的新的发出痛苦信息的事物,而是我们的世界中存在着巨大的痛苦。其实全体人类就是生活在自己创造的并不平静的有各种痛苦存在的世界里。现在我们为什么惧怕那一声叫?我们创造的辉煌文明在给予我们福祉的同时,也使我们在不安地担忧痛苦发生的日子里祈求世界一天天好起来。我们要停止我们正在进行的工作吗?那么我们就失去了消除那令人痛苦和恐惧的声音的机会。我们不能把这一声音传给我们的下一代,这是我们无可推卸的责任。至少我们的行动要和我们的精神相一致。我们应该尽快让这个新生命醒来,因为他一旦清醒,给我们的帮助将是巨大的。但麻烦的是,他一醒来就有可能会发出他曾经发出过的那种我们无法忍受的哀鸣之声,所以,我们的责任其实也就是找出令他哀鸣的原因并加以消除。
“我们的文明之路不会停步,我们不会因此而丢失继续探索的好奇心。现在我们的工作出现了一些失败,做任何事都会有失败,我们现在多承受一些失败,后人就会多一份成功的把握。我们的孩子中也有生出来就不健康的,难道因为有先天的弱智和病婴就使人类不再生育?我个人认为,我们眼前的障碍并不是不可愈越的。我还要重申的是,我们不是在制造可怕的生物,我们造出新物种是要寻求更全面地了解自然、掌握自然法则的途径。”
燕雯公主是过了四天才重新出现在猫的面前的。
猫笑说:“是不是接触了那么多有关人造生物的吓人话题后对我也害怕了?怎么现在又不怕了?”
她笑着说:“胡说什么!我怎么会怕你?”
猫盯着她的眼睛说:“一看就知道你在说假话!”
她哈哈大笑起来,然后问猫:“他们为什么做得那么不成功?”
猫说:“那你得去问你嫂嫂。”
她说:“可我嫂嫂却说我为什么不问问你?”她又大笑起来。
三天之后,布娃娃脚上的一只鞋不知被谁弄脱了,猫把右前爪伸进去,被鞋紧紧地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