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靖泽仔细读完信之后仍然感觉不可思议,他无法想象短短几年时间南政就勾结外人把南家给掏空成了如今这个样子,这人为了权力还真是什么都做得出来。
裴靖泽的脑海中一直想着应对方法,只是现在整个江南省在他面前还是一片空白,他连人都还没有认全,就别提想到什么方法去制衡南政了,还是睡一个好觉再说吧。
虽然也是二号别墅,但裴靖泽觉得江南的二号别墅就是没有千河省的香。不过这个想法刚刚冒出头就被他自己给反驳了,如果连他都这么想,那他和现在江南省顽固的“不团结”派还有什么区别?
在哪里工作是组织说了算,在哪里工作都是为人民服务。如果把国家和人民的东西看作是自己的私人物品,那他离灭亡也就不远了。
一夜好觉,裴靖泽第二天照例与邓萧在院子里晨练,二人正在交手时住在隔壁三号院的楚鸿也出门晨跑了,他与裴靖泽远远地点头算是打过招呼,然后朝着反方向跑去。
裴靖泽看着楚鸿远去的背影问邓萧:“凭你的感觉,这人是个长时间锻炼的人吗?”
邓萧仔细瞄了瞄楚鸿那消瘦的身材说:“就动作姿势和运动节奏而言,我觉得今天应该是他头一天锻炼。您看看他的步伐和呼吸节奏,如果长时期保持运动习惯的人不可能这么紊乱。”
裴靖泽继续追问:“那你觉得他今天演这出戏是为什么?”
邓萧想了想说:“两种可能,一是想通过相同的兴趣引起您的好感,趁机与您打成一片。二是通过这种方式接近您,然后在您身边获取他想要的信息。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他的目的都是接近您。”
裴靖泽非常满意地说:“不错,这些年的进步速度是越来越快了,考虑问题也很全面,我都有点儿舍不得只把你放在我身边了。”
“您可别打其他主意!”邓萧闻言机敏地提醒道,“我的使命从工作的第一天开始就已经决定了,您要是敢让我离开您身边,别说我师傅,就是我爹也得把我打死。我进步的原因就是想在可能的情况下为您分忧,不是为了离开您去当什么官,所以您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裴靖泽一句话就让邓萧很紧张,他生怕裴靖泽哪根弦没搭对真的起了让自己去当官的念头,这可和他的使命完全相悖。
裴靖泽趁着邓萧分神一脚把他踹倒在地说:“就你这两把刷子真不知道是谁保护谁,我洗澡去了,你给我加练十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