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飞很干脆的摇了摇头，然后离开了。

赵东来问他还有没有事，潜台词就是让他走人。

没事当然就走啊，还留在这等赵东来请客吃饭啊？

周飞不是那么精通人情世故，但还是懂一些的，一些话是能听出什么意思来的。

当然，周飞也是学到的。曾经他有个同事，欠信用卡不少钱，利息一堆，有一天借了亲朋好友的钱打算去还掉，于是打电话给银行申请减免利息，只还本金。工作人员问他是不是遇到了困难，他直接就说是，然后说家里有谁谁生病了。很快，工作人员就操作将利息全免了，只让他还本金就可以。

周飞问同事这样也行？同事回答他说利息是公家的，工作人员要减免的话总得有个理由吧？

周飞懂了。

如果你一根筋的回答没问题，就是想占便宜免利息，那不好意思，工作人员办不了。

想占便宜，理由都懒得找一个，真当自己龙傲天啊？

周飞没有离开，而是到了远处停了下来，和热情的京州百姓一起在远处吃瓜。

“竟然有警察敢来查山水庄园？”

“谁说不是呢？这山水庄园什么来头？那是前省委书记公子的销金窟！省长都不敢查的，今天竟然有人敢来查来了？”

“估计是哪个新上任的愣头青吧～”

“应该是。”

“也只有愣头青敢来查这山水庄园了，不知道天高地厚。”

“瞧着吧，肯定碰一头包。”

“还猛碰一头包？我看啊，他们连门都进不去就会被山水庄园的人打出来。”

……

听着热心京州市民的八卦声，周飞笑了笑，也凑起趣来，在一旁问道：“这山水庄园什么来头啊，连警察也不怕？”

果然，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尽管群众很多时候会人云亦云，被人所骗，但再小道消息上，基本上八九不离十，能把前因后果、内幕消息说得清清楚楚。

特别是和公家有关的事，和贪官好官有关的事。

一个官员是好好是坏，干了什么好事或者什么坏事，有没有包养情人，和谁谁谁有矛盾有仇，和谁谁谁是利益联盟……群众很多时候都清清楚楚。

群众的高度不够，但他们有眼睛，有感知力，能从生活的方方面面感知到。

雁过有声，蛇过有路。

只要行动了，那就有痕迹，就会被人观察到。

时间一久，自然而然就被人看出来了。

“嘿，外地来的吧？”

立即有人问了起来。

虽然是问周飞，带着疑问，但脸上笃定的神情告诉了周飞，对方知道他一定是外地来的。

周飞点了点头：“是啊，我外地来的，第一次来京州。”

那人嘿嘿一笑，说道：“我就说你是外地来的吧。本地的谁不知道这山水庄园啊，就是前任书记的公子搞出来的销金窟、淫窝，专门笼络底下官员给他办事用的……”

另外有人插话道：“里面的妹子天南地北的都有，都是一等一的货色，还有国外的毛妹呢……”

周飞看了对方一眼，对方是一边说一边眉飞色舞，满脸的羡慕之色，显然是恨不得自己也进去里面体验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