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暴打与糟蹋的王琴婷她怎么也无法忍受钱南明他们的暴行,觉于是,她决定向峪门市公安局报案。
然而,让她失望的是,峪门市公安局似乎只是在敷衍了事,只叫她做了简单的笔录,并没有真正去调查这件事情。钱南明等人依旧逍遥法外,这让王琴婷感到非常无助和愤怒。
王琴婷想到那天王琴婷用过她的手机,她确信王琴琳就是用她的手机发信息的,她越想越生气。
于是,王琴婷立刻拨打了王琴琳的电话。因为手机被钱南明他们摔坏了,她用的是新买的手机与号码,所以,王琴琳看到的是陌生号码,就一直不接,最后王琳婷只能发短信。但是王琴琳的警觉性很高。她担心王琴婷有可能是被人要挟的,所以她不敢轻易把自己真实的住址告诉王琴婷。
尽管如此,王琴婷还是坚持要和王琴琳见面,并详细地讲述了自己所遭遇的一切。王琴琳听后,感到十分震惊和难以置信。她开始意识到这件事情可能比她想象的还要严重。
最终,王琴琳决定相信王琴婷,并同意与她见面。
因为王琴琳的行动受到李平的保护,所以,在征得李平的同意后,李平叫亲信手下安排王琴琳与王琴婷见面。
她们俩见面时,王琴婷拼命拍打王琴琳,埋怨王琴琳害了她。王琴琳也是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紧紧地抱住王琴婷。
李平的亲信将王琴婷的遭遇向李平报告,李平派人抓了"鸟当",不过只抓了"鸟当"。
民警对"鸟当"做询问笔录时,"鸟当"态度十分嚣张,不但对他们几个人绑架暴打并轮强王琴婷的行为供认不讳,还夸下海口说:“你们能把我怎么的,明天就得乖乖的把我放出来。”
李平按照秦洲"欲擒故纵"的策略,安排人故意把"鸟当"移交给峪门市公安局,不过并没有把询问笔录完全移交,以此来考验钱大东。果不其然,峪门市公安局不但没有把案件查下去,第二天就把"鸟当"给放出来,理由是证据不足。
河西绵纺织厂的锯齿状烟囱高高耸立,仿佛一只巨兽在吞云吐雾。当老钟沉重地敲响第九下时,秦洲的黑色帕萨特轿车缓缓驶入厂区主干道。车轮滚滚,压过路面,发出轻微的嘎吱声。
道路两旁的柏杨树影在车窗上交错,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宛如无数双枯瘦的手,似乎想要抓住什么。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车身上,形成一道道金色的线条,给整个画面增添了一丝神秘的氛围。
秦洲的车队在厂区内穿行,最终停在了工厂办公楼门口。那两尊斑驳的石狮子静静地矗立在那里,它们身上的岁月痕迹在寒冷的空气中显得格外明显,又沐浴在阳光下,给人一种孤独而落寞的感觉,就像这家老厂此刻不上不下的尴尬处境。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匆匆跑过来。司机见状,迅速将车窗摇下,露出一张略显焦急的脸。
“李书记,这边请……”副厂长兼办公室主任满脸笑容地迎上来,他的笑容看上去有些僵硬,就像一块凝固的猪油。他一边说着,一边拿出手机,拨通了厂长徐金灿的电话:“徐厂长,李书记到我们厂办公楼下了。”
“李书记,前面就是办公楼了。”市委秘书长吴晓东欠身指着前方,黑色帕萨特平稳地停在三层红砖小楼前。楼体墙皮剥落处露出内里的砖石,窗棂上的铁锈顺着雨水冲刷的痕迹蜿蜒,像一道道干涸的泪痕。秦洲推开车门,寒冷的空气混着厂区特有的棉絮味扑面而来,他下意识整了整衬衫领口,目光扫过楼前悬挂的“热烈欢迎市委李书记一行莅临指导”的横幅。
“李书记!”一个矮胖的身影从楼里快步迎出来,脸上的肉随着跑动颤巍巍的,正是河西棉纺织厂厂长徐金灿。他身后跟着几位厂领导,胸前的工作牌在阳光下晃眼。徐徐金灿伸出双手,掌心泛着油光:“您可算来了,厂里上下盼星星盼月亮,就等您给我们指条明路呢!”
秦洲握住他的手,指尖触到对方手心里的汗。他指着横幅说到:“谁叫你这么搞的,你是怕没有人知道我们要来是吗?”然后又淡淡一点头:“先去车间看看。”
徐金灿带着一大批厂里大大小小的领导紧跟在秦洲后面。穿过办公楼旁的林荫道,厂区的轮廓在眼前铺展开。成片的厂房排列整齐,只是不少车间的铁门紧闭,门楣上的红色标语褪色得只剩模糊的轮廓。偶尔有穿着蓝色工装的工人走过,看到这阵仗都下意识放慢脚步,眼神里带着好奇与探究。
“李书记,这边请,这是我们的细纱车间,目前还在满负荷运转。”徐金灿引着众人走进一栋相对整洁的厂房,轰鸣声瞬间灌满耳朵。数百台细纱机排列如阵,银线在锭子上飞速旋转,女工们戴着白帽,在机器间穿梭忙碌,额角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在下巴汇成水珠滴落在深蓝色工装上。
"这么冷的天气,这车间里面却这么热,那夏天就更不得了了。”秦洲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