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2章 归墟迷途(117)(1 / 2)

浮槎破开归墟外围的海水时,吴邪明显感觉到船身的震动——不是海浪的颠簸,而是从深海传来的、有节奏的震颤,像某种巨大的生物在呼吸。他扶着船舷往下看,海水竟泛着淡淡的黑紫色,原本成群结队的鲛人幼崽不见了踪影,只有几片泛着腐光的海藻浮在水面,一碰就碎成了黑渣。

“不对劲。”顾砚蹲在浮槎的木缝旁,指尖沾了点海水,放在鼻尖轻嗅,脸色瞬间变了,“是‘蚀脉浊流’!《博物志》里记过,归墟灵脉受损时,深海会涌出这种水,沾到活物就会被蚀脉毒缠上,刚才那海藻就是被毒死的。”他赶紧掏出禹余粮的穗子,捏碎几颗撒进海里,金色的粉末在水面晕开,黑紫色的海水瞬间褪去一块,露出底下正常的碧蓝,“还好带的禹余粮够多,不然咱们连归墟门都进不去。”

张起灵站在船头,黑金古刀的刀柄泛着冷光,他突然指向远处的海面,那里有一个巨大的漩涡正在形成,漩涡中心泛着黑紫色的光,像是要把周围的海水都吸进去。“是黑影布的‘蚀脉漩涡’。”他的声音很沉,“用来阻止我们靠近归墟之心。”

胖子扛起工兵铲,把火焰喷射器的开关掰到待机状态:“怕他个鸟!胖爷有不死火,再大的漩涡也能给它烧了!”他刚要按下喷射器的按钮,鲛人首领突然拦住他:“不行,蚀脉漩涡里裹着大量蚀脉石碎片,火焰只会让毒扩散得更快。”她掏出一颗鲛人泪,捏碎后撒在浮槎的船舷上,淡蓝的光顺着木缝蔓延,“得用定海神针的灵脉引开漩涡,定海神针是禹立的,能镇住归墟的水脉。”

吴邪立刻从背包里取出定海神针的缩小版——那是他们离开蓬莱时,阿瑶用蜃珠复制的仿制品,虽然没有本体的力量强,但能引动本体的灵脉。他握着仿制品走到船头,将其对准漩涡的方向,淡蓝的光从仿制品顶端射出,像一道光柱,直直扎进漩涡中心。漩涡的转动速度突然变慢,黑紫色的光也淡了些,露出里面隐约的通道。

“快进去!定海神针的灵脉撑不了多久!”张起灵率先跳上浮槎的前端,龙泉剑的银白光劈开周围的浊流,为浮槎开辟出一条安全通道。吴邪操控着仿制品,顾砚撒着禹余粮粉末,胖子和鲛人首领警惕着周围的动静,浮槎像一道箭,冲进了漩涡的通道里。

通道内部比想象中狭窄,两侧的岩壁上布满了黑色的藤蔓,藤蔓上的尖刺泛着黑光,时不时会伸出来缠向浮槎。青鸟突然发出一声清脆的啼鸣,翅膀展开,淡青的光笼罩住浮槎,藤蔓一碰到光就缩了回去。“青鸟的灵脉能克制蚀脉藤。”顾砚翻着《博物志》残卷,找到一行小字,“‘青鸟衔不死草,能辟阴邪,镇蚀脉’,看来青鸟不仅能引路,还能当护卫。”

穿过漩涡通道,眼前的景象豁然开朗——归墟的深海里,原本应该泛着淡青灵脉光的珊瑚礁,现在都变成了黑紫色,只有零星几处还残留着淡青的光,像风中残烛。远处的“鲛人津”——也就是鲛人首领的巢穴,此刻正被黑色的藤蔓缠得严严实实,巢穴顶端的鲛绡旗耷拉着,没有一丝生气。

“我的族人!”鲛人首领的声音带着颤抖,她纵身跃下浮槎,朝着巢穴游去,淡蓝的光在她身后形成一道水幕,冲开缠在巢穴上的藤蔓。吴邪和其他人赶紧跟上,用龙泉剑和天梭斩断顽固的藤蔓,禹余粮的粉末撒在巢穴的入口,金色的光驱散了里面的蚀脉毒。

巢穴内部一片狼藉,鲛人的织机倒在地上,织了一半的鲛绡被撕成碎片,几个受伤的鲛人蜷缩在角落,身上缠着黑色的藤蔓,脸色苍白。“首领!”一个年轻的鲛人看到鲛人首领,虚弱地喊了一声,“黑影……黑影带着蚀脉石来了,他抓走了长老们,说要去‘灵脉祭坛’献祭,打开归墟之心!”

鲛人首领赶紧用鲛人泪的光净化受伤的族人,淡蓝的光落在他们身上,黑色的藤蔓渐渐褪去。“灵脉祭坛在归墟之心的正上方,是四极灵脉的交汇处。”她转身看向吴邪,眼神里满是焦急,“《博物志》里说‘归墟之心藏于灵渊底,祭坛镇其上,四灵守其周’,四灵就是鲛人、率然蛇、青鸟、蜃楼氏,现在黑影抓走了长老,就是想用来代替四灵,强行打开祭坛!”

顾砚突然想起什么,从背包里掏出阿瑶临走时塞给他的蜃珠,珠子泛着淡粉的光,里面隐约映出灵脉祭坛的景象——黑影穿着西王母国的玄色祭袍,手里拿着一根镶嵌着蚀脉石的权杖,祭坛上绑着几个鲛人长老,周围的地面上刻着复杂的阵纹,阵纹里泛着黑紫色的光,正是之前在流沙看到的蚀脉阵。“阿瑶的蜃珠能远程映出灵脉波动的地方!”顾砚激动地说,“黑影已经开始布阵了,再晚,长老们就危险了!”

张起灵收起黑金古刀,从怀里掏出一块淡青的木片——正是最初的浮槎碎片,碎片的光与定海神针仿制品的光缠在一起,在半空凝成一道灵脉图,图上清晰地标记着灵脉祭坛的位置,就在归墟最深处的“灵渊”旁边。“我们分两路走。”他指着灵脉图,“我和吴邪去灵脉祭坛救长老,阻止黑影布阵;胖子、顾砚、鲛人首领去唤醒率然蛇,它是四灵之一,能帮我们守住归墟之心;青鸟跟着我和吴邪,负责警戒。”

分配好任务后,众人立刻行动。吴邪跟着张起灵往灵渊的方向走,深海的压力越来越大,周围的灵脉光也越来越弱,只有浮槎碎片的淡青光指引着方向。走到灵渊边缘时,他们看到了灵脉祭坛——那是一座由白色玉石搭建的高台,台上的阵纹已经亮了一半,黑影正站在阵眼中央,权杖高举,黑紫色的光从阵纹里涌出,缠向被绑在台上的鲛人长老。

“住手!”吴邪举起天梭,淡蓝的织梭光织出一道光网,挡住了黑紫色的光。黑影转过身,脸上的黑色纹路比在流沙时更密了,眼睛里的暗红色光几乎要溢出来:“你们来得正好,等我献祭了这些鲛人,再用你们的灵脉,就能彻底打开归墟之心,拿到长生的力量!”

张起灵拔出龙泉剑,银白的剑光斩向黑影的权杖,黑影赶紧用权杖挡住,两股力量碰撞,激起一阵灵脉波动,祭坛周围的海水都开始翻腾。青鸟突然俯冲下来,淡青的光啄向黑影的眼睛,黑影惨叫一声,权杖掉在地上,黑紫色的光瞬间弱了些。

“趁机救长老!”吴邪朝着祭坛冲去,用天梭斩断绑住长老的藤蔓,长老们虚弱地靠在祭坛边缘,其中一个年长的鲛人递给吴邪一块淡蓝的鳞片:“这是‘鲛人灵鳞’,能引动归墟的灵脉,贴在祭坛的阵眼上,就能暂时封住阵纹。”

吴邪接过灵鳞,刚要贴向阵眼,黑影突然从地上爬起来,捡起权杖,黑紫色的光朝着吴邪射来。张起灵立刻挡在吴邪身前,龙泉剑的光与黑紫色的光碰撞,他的手臂上被黑紫色的光扫到,瞬间出现一道黑色的纹路,开始往身体里蔓延。“小哥!”吴邪大喊着,将天梭的光甩向张起灵的手臂,淡蓝的光暂时挡住了黑色纹路的蔓延。

“别管我,先封阵眼!”张起灵咬着牙,剑光再次斩向黑影,青鸟也配合着发起攻击,淡青的光缠住黑影的手臂,让他无法动弹。吴邪趁机将鲛人灵鳞贴在阵眼上,淡蓝的光顺着阵纹蔓延,黑紫色的光开始褪去,阵纹的亮度也越来越暗。

黑影见阵纹被封,疯狂地挣扎起来,权杖的黑紫色光突然暴涨,震开了张起灵和青鸟,朝着吴邪扑来。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巨大的震动,一道金色的光从灵渊深处射出,照亮了整个归墟——是率然蛇!它的身体比《博物志》里描述的还要大,蛇身泛着金色的光,鳞片上的花纹与灵脉图的纹路一模一样,正朝着灵脉祭坛游来。

“是率然蛇!我们唤醒它了!”胖子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他和顾砚、鲛人首领站在率然蛇的头上,胖子手里还举着不死火,金色的火焰泛着温暖的光,“胖爷用不死火净化了它身上的蚀脉毒,现在它可是咱们的盟友!”

率然蛇朝着黑影喷出一道金色的光,黑影被光击中,身体开始冒烟,黑色的纹路渐渐褪去,露出里面一张苍老的脸——那是西王母国初代巫祝的脸,比在流沙看到的年轻巫祝还要年长,皮肤皱得像树皮。“不可能……我明明用蚀脉石控制了它……”初代巫祝喃喃自语,身体开始变得透明,“我追求了千年的长生,最后还是一场空……”

就在初代巫祝快要消失时,他突然从怀里掏出一块黑色的水晶,捏碎后,黑紫色的光朝着灵渊深处射去:“就算我得不到,你们也别想守住归墟之心!我已经用最后的蚀脉石,污染了归墟之心的灵脉核心,不出一个时辰,归墟之心就会变成蚀脉之源,整个归墟都会被污染!”说完,他的身体彻底消散在海水中。

吴邪赶紧跑到灵渊边缘往下看,灵渊深处泛着黑紫色的光,原本应该是淡青的归墟之心,现在已经被黑紫色的光缠了一半,灵脉波动越来越微弱。“怎么办?”他看向张起灵,张起灵的手臂上,黑色纹路还在蔓延,只是速度慢了些,“不死火能净化蚀脉毒,可归墟之心在灵渊底,太深了,我们根本下不去!”

鲛人首领突然开口:“我有办法。”她掏出一颗最大的鲛人泪,捏碎后撒在灵渊的水面上,淡蓝的光在水面形成一道光梯,“这是‘鲛人灵梯’,能通往灵渊底,但只能维持半个时辰,而且下去的人会受到蚀脉毒的侵蚀,必须用灵物护住心脉。”

顾砚从背包里掏出三样东西:定海神针仿制品、浮槎碎片、蜃珠,“这三样都是灵脉之物,能护住心脉。不死火在胖子手里,他得跟着下去,才能净化归墟之心的灵脉核心。”

张起灵摇了摇头,将龙泉剑递给吴邪:“我的身体已经被蚀脉毒侵蚀了,不能再下去,不然会污染归墟之心。吴邪,你带着胖子、顾砚下去,用不死火净化核心,我和鲛人首领、青鸟守在灵梯旁,防止有意外发生。”

吴邪还想反驳,张起灵已经将定海神针仿制品塞进他手里:“听话,归墟之心只能靠你们了。记住,净化核心后,用鲛人灵鳞贴在核心上,再用天梭织一道镇脉绡,就能暂时稳住灵脉。”

吴邪握紧手里的定海神针仿制品,点了点头:“小哥,你等着我们,我们一定能守住归墟之心。”说完,他跟着胖子、顾砚踏上了鲛人灵梯,朝着灵渊底走去。

灵渊底比想象中更暗,只有归墟之心的黑紫色光和不死火的金色光照明。归墟之心就悬浮在灵渊中央,那是一颗篮球大小的淡青球体,现在一半都被黑紫色的蚀脉毒包裹着,表面的灵脉纹路已经快要看不见了。“胖爷来!”胖子举起不死火,金色的火焰朝着归墟之心的黑紫色部分烧去,蚀脉毒遇到不死火,发出“滋滋”的声响,渐渐褪去,淡青的光也一点点恢复。

顾砚掏出浮槎碎片,碎片的淡青光贴在归墟之心上,帮助它恢复灵脉波动:“快!不死火的力量有限,得尽快净化完!”吴邪也拿出天梭,淡蓝的织梭光缠在归墟之心周围,防止新的蚀脉毒蔓延。

就在归墟之心的蚀脉毒快要被净化完时,灵渊突然剧烈震动,周围的岩壁开始往下掉碎石,灵梯的淡蓝光也越来越弱。“灵梯快撑不住了!”顾砚大喊着,“还有最后一点蚀脉毒,胖子,加把劲!”

胖子咬紧牙关,将不死火的力量提到最大,金色的火焰彻底包裹住归墟之心,最后一点黑紫色的蚀脉毒也被净化了,归墟之心恢复了原本的淡青光芒,表面的灵脉纹路也重新亮了起来。“好了!净化完了!”胖子兴奋地说。

吴邪赶紧将鲛人灵鳞贴在归墟之心上,淡蓝的光与淡青光缠在一起,然后用天梭织出一道淡蓝的镇脉绡,将归墟之心裹住,彻底稳住了灵脉。“走!灵梯要断了!”吴邪拉着胖子和顾砚,朝着灵梯的方向跑去,灵渊的岩壁还在往下掉碎石,他们的衣服都被划破了,却丝毫不敢放慢脚步。

跑到灵梯旁时,灵梯的淡蓝光已经快消失了,张起灵、鲛人首领和青鸟正站在灵梯顶端,朝着他们伸手。吴邪第一个抓住张起灵的手,被拉了上去,紧接着是胖子和顾砚,他们刚上来,灵梯就彻底消散在海水中,灵渊的岩壁也停止了震动。

归墟之心的淡青光从灵渊底射出,照亮了整个归墟,之前被蚀脉毒污染的珊瑚礁、鲛人巢穴,都开始恢复淡青的灵脉光,海水中的蚀脉浊流也渐渐褪去,露出了原本的碧蓝。鲛人长老们欢呼起来,受伤的族人也恢复了力气,开始收拾巢穴里的碎片。

吴邪看着张起灵手臂上的黑色纹路,担忧地问:“小哥,你的伤怎么办?”张起灵笑了笑,指了指归墟之心的方向,淡青的光正朝着他的手臂蔓延,黑色纹路在淡青光的照射下,渐渐变淡:“归墟之心的灵脉能净化蚀脉毒,过几天就好了。”

顾砚翻着《博物志》残卷,在最后一页找到了一行新的字迹,是用淡青的灵脉光写成的:“四极灵脉通,归墟得安宁,浮槎引天河,青鸟护长生”。“这是张华的字迹!”他激动地说,“他早就知道我们能守住归墟,所以留下了这句话!”

胖子靠在浮槎上,摸着肚子:“终于结束了,胖爷现在只想回望鲸湾,吃王婶做的包子,睡个三天三夜。”

就在这时,青鸟突然朝着归墟的上空飞去,淡青的光在半空映出一道星图——那是天河的星图,图上有一颗星正在闪烁,旁边还有一行小字:“天河灵脉异动,织女需助,速来”。

吴邪抬起头,看着青鸟映出的星图,心里突然明白,他们的冒险还没结束。归墟虽然暂时安全了,但天河的灵脉又出现了问题,作为守护四极灵脉的人,他们必须去天河看看,帮助织女解决危机。

张起灵握住吴邪的手,龙泉剑的银白光与归墟之心的淡青光缠在一起:“不管去哪里,我们都一起。”

胖子从浮槎上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去就去!胖爷还没见过天河呢,说不定还能跟织女讨块天梭织的锦缎,给王婶做件新衣服!”

顾砚收起《博物志》残卷,将定海神针仿制品、浮槎碎片、蜃珠、天梭、不死火的碎片放在一起,这些宝物的光相互交织,在半空凝成一道通往天河的灵脉通道:“通道已经打开了,我们现在就出发,去天河看看织女到底遇到了什么麻烦。”

众人登上浮槎,青鸟在前方引路,浮槎顺着灵脉通道朝着天河的方向飞去。归墟的海水在身后渐渐远去,淡青的灵脉光与天河的银白光交织在一起,像一条连接天地的纽带。吴邪靠在张起灵身边,看着前方越来越亮的银白光,心里充满了期待——天河的织女、未知的危机、新的冒险,都在等着他们。

浮槎穿过灵脉通道的瞬间,周围的景象彻底变了——没有海水的咸湿,只有清冽的星光气息,脚下不再是木质船板,而是踩着细碎的银白星屑,像踩在融化的月光上。抬头望去,漫天都是流转的星带,有的泛着淡蓝,有的透着浅金,最亮的那一条横贯天际,正是《博物志》残卷里写的“天河星流”,而星流中央,原本该是鹊桥的位置,此刻只剩下几道断裂的光丝,像被剪断的织锦。

“这就是天河?”胖子蹲下身,抓起一把星屑,星屑在他掌心泛着光,一捏就化成了轻烟,“连个水花都没有,胖爷还以为能捞几条天河鱼烤着吃呢。”

顾砚早已翻开《博物志》,指尖在“天河非水,乃星精所聚,其流如织,下通归墟,上接昆仑,灵脉乱则星陨”的字句上反复摩挲,语气里满是惊叹:“真的和残卷写的一样!你看那星流的走向,正好和归墟、昆仑的灵脉连在一起,要是天河灵脉断了,四极灵脉都会跟着失衡。”

青鸟突然发出一声急促的啼鸣,翅膀扇动着往星流深处飞去,淡青的光在前方划出一道轨迹。张起灵顺着光的方向望去,星流尽头隐约能看到一座悬浮的宫殿,宫殿的墙壁是用淡粉的光织成的,正是织女的“织女星宫”,可宫殿周围缠着不少暗灰色的雾气,雾气里裹着破碎的星屑,一碰就发出“滋滋”的腐蚀声。

“是‘星煞’。”鲛人首领皱起眉,指尖的淡蓝光探向雾气,刚碰到就被弹了回来,“《博物志》里提过,天河灵脉受损时,星精会变成星煞,能腐蚀一切灵物,连鲛绡都挡不住。”

吴邪举起手里的天梭,淡蓝的织梭光突然变得明亮,星煞一碰到光就往后退,露出宫殿门口的一道裂缝。“天梭是天河之物,能克制星煞。”他往前走了两步,天梭的光在前方织出一条安全通道,“我们快进去,织女肯定在里面等着我们。”

众人跟着吴邪走进通道,越靠近织女星宫,星煞就越密集,天梭的光也渐渐弱了些。宫殿门口的裂缝越来越大,能看到里面的景象——织女被绑在一座织机上,织机上的天梭不见了踪影,只有几根断裂的丝线垂着,而旁边站着一个穿银白祭袍的人,手里拿着一根和天梭相似的法器,正对着织机上的丝线施法,暗灰色的星煞顺着丝线往织女身上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