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缝深处的海水泛着诡异的暗紫色，像是凝固的墨汁被搅散，只有张起灵手中黑金古刀的红光、吴邪掌心定魂珠的白光，以及灵汐胸口烛龙内丹的赤芒，在这片幽暗里划出三道微弱却坚定的光痕。水流带着比冰湖更刺骨的寒意，不时掠过悬浮在水中的破碎骸骨——那些骸骨上还残留着金色的仙纹，显然是岱舆沉落时没能逃脱的仙人遗骸，指骨蜷缩着，像是在临终前仍在守护什么。
“小心周围的苔藓。”灵汐突然停下动作，指尖的鲛气微微颤动，“这是‘混沌苔’，《神仙传》里提过，能吸附混沌气生长，碰到活物就会缠上来，吸食生气。”她话音刚落，旁边的岩壁上突然窜出几缕墨绿色的藤蔓，正是混沌苔，朝着离得最近的阿海缠去。
阿海下意识往后缩，却被藤蔓缠住了手腕。混沌苔一碰到皮肤，就传来一阵灼烧般的疼痛，黑色的纹路顺着藤蔓往他手臂上爬。“吴邪哥！”阿海急得大喊，三叔立刻掏出匕首，朝着藤蔓砍去，可匕首刚碰到苔藓，就被上面的混沌气腐蚀出细小的缺口。
“用定魂珠！”吴邪立刻将定魂珠递到阿海面前，白光顺着阿海的手臂蔓延，混沌苔遇到白光，瞬间枯萎成灰，黑色纹路也随之消散。阿海揉了揉手腕，心有余悸地说：“这玩意儿也太邪门了，比黑枣藤还吓人。”
张起灵走在最前面，黑金古刀的红光扫过前方的岩壁，将藏在缝隙里的混沌苔一一逼退。他突然停在一具较为完整的仙人骸骨前，骸骨的胸口插着一块断裂的玉牌，上面刻着“安期生”三个字，玉牌边缘还残留着半道符文——正是之前在岱舆灵阁见过的封印符文。“安期生当年应该来过这里。”吴邪捡起玉牌，指尖拂过符文，“这符文和炼丹炉上的一样，看来他是想在这里彻底封印混沌本源，可惜没成功。”
众人继续往里走，暗紫色的海水渐渐变得浑浊，混沌气的腐朽气息越来越浓，连定魂珠的白光都开始微微闪烁。突然，前方的海水中泛起一阵绿色的涟漪，几株细小的藤蔓从岩壁的裂缝中钻了出来——正是那颗黑枣藤种子，在混沌气的滋养下，已经长成了半米高的幼苗，藤蔓上还挂着几颗青色的小果实，散发着淡淡的混沌气。
“他娘的，这玩意儿还真追来了！”胖子立刻举起消防斧，朝着藤蔓砍去，可藤蔓异常坚韧，斧头砍上去只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黑枣藤幼苗突然发起反击，藤蔓朝着胖子的脚踝缠去，三叔见状，立刻掏出火折子，点燃随身携带的鲛油膏，朝着藤蔓扔去。
青蓝色的火焰裹着鲛油膏的气息，瞬间缠上黑枣藤。藤蔓在火焰中剧烈扭动，发出滋滋的声响，青色的果实纷纷炸裂，化作黑色的粉末消散。灵汐趁机掏出最后几片还魂草叶片，将汁液挤在藤蔓的根部，黑枣藤遇到汁液，彻底枯萎成灰，只留下一颗黑色的种子，掉落在碎石堆里——正是最后那颗没被发现的种子，此刻正悄悄钻进碎石缝隙，朝着裂缝更深处滑去。
“别漏了种子！”吴邪刚要去捡，却突然听到烛龙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吼。众人转头望去，只见烛龙的身体剧烈扭动，眼中的黑色纹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扩大，原本赤红的鳞片也开始泛出淡淡的黑色。“不好！烛龙要失控了！”灵汐脸色骤变，她能清晰地感受到烛龙意识里的混沌气正在疯狂涌动，显然是裂缝深处的浓混沌气刺激了它体内的残留。
烛龙突然朝着吴邪扑来，巨大的爪子带着强劲的水流，张起灵立刻纵身跃起，黑金古刀的红光挡住了爪子，刀刃与鳞片碰撞，溅起无数火花。“灵汐！快想办法！”张起灵的手臂微微颤抖，烛龙失控后的力量比之前强了数倍。
灵汐急得满头大汗，她抱着烛龙内丹，试图用意识沟通，却只感受到一片混乱的杀意。突然，她想起《神仙传》里“麻姑掷米成珠”的记载——麻姑曾用米粒化作宝珠，净化过被混沌气污染的仙山。灵汐咬破指尖，将鲛人血滴在掌心的还魂泉泉水里（之前特意装了一小瓶），又捏碎半颗安期枣核，将汁液混入其中。她双手合十，口中默念老鲛人教过的鲛族咒语，掌心的液体渐渐凝结成一颗赤蓝色的光珠，散发着纯净的灵气。
“烛龙！醒醒！”灵汐将光珠掷向烛龙的眉心，光珠碰到鳞片的瞬间，炸开一道耀眼的光芒，赤蓝色的灵气顺着烛龙的眉心蔓延，黑色纹路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烛龙的嘶吼渐渐平息，眼中的混沌杀意消失，重新恢复清明，它低下头，用额头蹭了蹭灵汐的肩膀，像是在道歉。
“没事了。”灵汐摸了摸烛龙的鳞片，松了口气，指尖却传来一阵刺痛——刚才凝结光珠消耗了太多鲛人血脉，她的脸色比之前更苍白了。吴邪走过来，将一颗温蕴草递给她：“先嚼着补补，前面应该就是混沌本源的老巢了。”
果然，再往里走了约莫一刻钟，前方的海水中突然出现一座巨大的石殿轮廓。石殿的门楣上刻着“幽冥封墟殿”五个大字，正是安期生当年建造的封印殿。殿门虚掩着，推开时，一股浓郁的混沌气扑面而来，定魂珠的白光瞬间暴涨，将混沌气逼退了几分。
殿内的景象让众人震撼不已：中央矗立着一座巨大的青铜炼丹炉，炉身上刻满了密密麻麻的符文，正是安期生的封印符文，只是部分符文已经被黑色的混沌气侵蚀，变得模糊不清。炼丹炉周围散落着几具仙兽骸骨，其中一具正是完整的巨鳌骸骨，骸骨的眼眶里还泛着淡淡的黑色雾气，显然是被混沌气污染了。
“这就是安期生当年用来炼制‘混沌克星’丹药的炉子！”吴邪激动地走到炼丹炉前，仔细研究着炉身的符文，“你们看，这里写着，要启动封印符文，需要‘四灵之力’——定魂珠的‘魂灵’、烛龙内丹的‘龙灵’、鲛人血脉的‘鲛灵’，还有还魂草的‘草灵’，四者合一，才能彻底封住混沌本源的核心。”
就在这时，炼丹炉突然剧烈震动，炉口喷出一股黑色的雾气，雾气在殿中央凝聚成一道巨大的黑影——混沌本源的真身终于出现了！它不再是之前的模糊分身，而是有着清晰的形态：上半身是人形，下半身是无数根黑色的触手，缠绕着仙兽的骸骨，头顶长着一对弯曲的骨角，手中握着一根用巨鳌脊椎骨制成的骨杖，骨杖顶端嵌着一颗黑色的珠子，正是混沌玄珠。
“没想到你们真能找到这里。”混沌本源的声音带着冰冷的威压，震得整个石殿都在颤抖，“安期生的封印早就失效了，今天，我就要用你们的生气，彻底冲破归墟，让整个世间都变成混沌的乐园！”
它挥动骨杖，无数根黑色的触手从地面钻出，朝着众人缠去。烛龙立刻喷出一道赤红色的龙息，龙息与触手碰撞，发出滋滋的声响，触手被灼烧得焦黑，却很快又有新的触手从雾气中凝聚。张起灵纵身跃起，黑金古刀的红光劈向混沌本源的骨杖，刀刃与骨杖碰撞的瞬间，红光与黑色雾气炸开，整个石殿的碎石纷纷坠落。
“胖子！三叔！帮我挡住触手！”吴邪大喊着，将定魂珠放在炼丹炉的炉顶，“灵汐，准备好鲛血和还魂草汁液！烛龙，麻烦你注入内丹之力！”
胖子立刻扛起火焰喷射器（之前在员峤时加了鲛油膏），蓝色火焰带着青蓝色的光，扫向缠来的触手，触手遇到火焰，瞬间燃烧起来。三叔掏出朱砂笔，在石殿的岩壁上快速画着安期符，符纸红光闪烁，形成一道光盾，挡住了从侧面袭来的混沌气。阿海也没闲着，他捡起地上的一块仙兽骸骨，朝着混沌本源的触手砸去，虽然力量不大，却也暂时拖延了触手的速度。
灵汐深吸一口气，将手腕的鲛血滴在炼丹炉的符文上，又将最后几滴还魂草汁液洒在上面。烛龙会意，朝着炼丹炉喷出一道赤红色的内丹红光，红光顺着符文蔓延，炉顶的定魂珠也随之发出耀眼的白光。吴邪见状，立刻掏出之前找到的安期生玉牌，将玉牌按在炉身的破损符文处，玉牌的金光与符文的红光、定魂珠的白光融合，形成一道完整的封印符文。
“四灵之力，封！”吴邪大喊着，双手按在炼丹炉上，将全身的力气都注入其中。符文瞬间暴涨，一道巨大的金光屏障从炼丹炉中升起，朝着混沌本源罩去。混沌本源发出一声绝望的嘶吼，挥动骨杖想要冲破屏障，却被金光死死困住，身体开始一点点被吸入炼丹炉中。
“不！我不会被封印！”混沌本源突然将混沌玄珠从骨杖上扯下，朝着石殿的裂缝扔去，“玄珠会找到新的宿主，混沌终会归来！”玄珠化作一道黑色的流光，钻进石殿角落的裂缝，消失不见。紧接着，它又释放出最后的混沌气，想要同归于尽，黑色的雾气瞬间笼罩了整个石殿。
“快用混沌气结晶！”吴邪突然想起之前从黑枣藤根部收集的混沌气结晶，立刻递给阿海，“扔进去！结晶能吸附混沌气！”阿海接过结晶，毫不犹豫地朝着黑色雾气扔去。结晶碰到雾气，瞬间爆发出一道微弱的白光，将混沌气牢牢吸附在上面，然后一起被金光屏障吸入炼丹炉中。
混沌本源彻底被封印进炼丹炉，石殿的震动渐渐停止，黑色的雾气也随之消散。众人瘫坐在地上，疲惫不堪。灵汐走到炼丹炉前，看着炉身上的符文，眉头却皱了起来：“不对劲，炉底有裂缝，混沌气还在微弱地渗出，而且……烛龙的内丹还有一丝黑气。”她掏出内丹，只见赤红色的内丹上，还残留着一道细小的黑色纹路，显然是混沌本源的最后一丝气息。
吴邪捡起地上的混沌玄珠掉落时留下的痕迹，顺着痕迹走到石殿角落的裂缝前，发现裂缝深处泛着淡淡的黑色光芒——正是玄珠的气息。“玄珠跑了，我们得找到它，不然它会继续污染归墟。”他转头看向灵汐，“你之前说，瀛洲有不死草，能净化一切混沌气，对吗？”
灵汐点点头：“《神仙传》里说，瀛洲的不死草‘死而复生，混沌不侵’，不仅能净化烛龙内丹的黑气，还能彻底封住混沌玄珠。”她指着石殿墙壁上的一幅残缺壁画，“你看，这里画着瀛洲的地图，上面标着不死草的位置，就在瀛洲的‘不死泉’旁边。”
张起灵站起身，黑金古刀插在地上，红光与炼丹炉的金光呼应：“那我们现在就去瀛洲。”他的声音依旧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胖子揉了揉酸痛的肩膀，掏出最后一根温蕴草嚼着：“行吧，反正都到这份上了，也不差这最后一步。不过这次，咱得先找口吃的，胖爷我快饿扁了。”
三叔笑着拍了拍胖子的肩膀：“放心，等找到不死草，咱回望鲸湾，我请你吃最大的海鲜包子。”
众人收拾好东西，朝着石殿外走去。烛龙跟在灵汐身边，不时用额头蹭蹭她的手臂，像是在保护她。吴邪握着定魂珠，珠子的白光指向瀛洲的方向，掌心却传来一阵微弱的刺痛——他能感觉到，混沌玄珠的气息正在快速远离，显然是在寻找新的宿主。
没有人注意到，石殿角落的碎石缝隙里，那颗最后掉落的黑枣藤种子正悄悄发芽，墨绿色的藤蔓顺着裂缝，朝着瀛洲的方向蔓延而去。而炼丹炉的炉底，那道细微的裂缝中，一丝黑色的混沌气正缓缓渗出，与藤蔓的气息交织在一起，形成一道诡异的黑色光痕，朝着远方延伸。
瀛洲的方向，海面上泛起淡淡的绿色光芒，那是不死草的灵气。可在那光芒之下，一股浓郁的混沌气正悄然凝聚——混沌玄珠已经抵达了瀛洲，并且找到了新的宿主，一场更大的危机，正在等待着众人。
烛龙的赤鳞在海水中划开一道暖光，众人紧随其后穿过幽冥洋流的余波，朝着瀛洲方向前行。越靠近目的地，灵汐胸口的烛龙内丹跳动得越剧烈，赤芒时明时暗，像是在预警前方的危险。突然，前方的海水泛起一层诡异的银雾，雾中隐约浮现出亭台楼阁的虚影——那是《神仙传》中记载的“蜃气幻城”，由瀛洲的仙气与混沌气交织而成，能勾起人内心深处的执念，让人陷入幻境无法自拔。
“别盯着幻城看！”灵汐急忙提醒，可话音刚落，胖子已经眼神发直，朝着雾中的酒肆虚影走去。“嘿嘿，望鲸湾的海鲜包子，还有安期枣酿的酒……”他嘴里念念有词，脚步不受控制，消防斧从手中滑落。吴邪立刻冲上去拉住他，将定魂珠的白光按在他眉心：“胖子！醒醒！是幻境！”
白光渗入的瞬间，胖子猛地打了个寒颤，雾中的酒肆瞬间变成断壁残垣，地上散落着黑色的骸骨。“他娘的！差点栽在这破雾里！”胖子抹了把冷汗，捡起消防斧，警惕地盯着周围的银雾，“这幻境也太真了，连包子的香味都能造出来。”
三叔也险些中招——他刚才看到了阿潮爷爷的身影，正朝着沉落的渔船走去。若不是张起灵及时用黑金古刀的红光戳了戳他的手臂，恐怕已经走进雾中。“幻境会根据人的执念变化，大家都集中精神，跟着烛龙的赤芒走。”三叔收起朱砂笔，紧紧攥着阿潮爷爷的《归墟秘图》，指尖因用力而发白。
阿海紧紧跟在三叔身边，定魂珠的白光在他掌心泛着微光。他刚才看到了被混沌气吞噬的望鲸湾，渔民们的呼救声在耳边回荡，可他咬着牙没动——之前玄水兽的袭击让他明白，只有跟着大家才能保护家园。“阿海，别怕。”灵汐注意到他的颤抖，递过一片温蕴草，“嚼着，能稳定心神。”
众人跟着烛龙的赤芒，在蜃气幻城中艰难穿行。雾中的幻象不断变化：有时是堆满仙果的果园，有时是燃烧的仙山，有时是混沌气笼罩的归墟。张起灵走在最后，黑金古刀的红光扫过身后的雾霭，将试图缠上来的混沌雾气一一劈开。约莫半个时辰后，银雾渐渐散去，瀛洲的轮廓终于出现在眼前——可眼前的景象，却让所有人都心头一沉。
本该是仙草遍地、泉水清澈的瀛洲，此刻却一片荒芜。地面上的植被全部枯萎，呈现出诡异的灰黑色；不死泉的泉水泛着墨色，水面漂浮着黑色的泡沫，散发着刺鼻的混沌气；泉边的不死草只剩下最后几片叶子，叶片边缘已经发黑，原本赤金色的花瓣也变得黯淡无光。更令人心惊的是，泉边缠绕着一根水桶粗的墨绿色藤蔓——正是那颗黑枣藤种子长成的混沌巨藤，藤蔓上的黑色果实已经成熟，不时滴落黑色的汁液，渗入不死泉中。
“该死！混沌玄珠已经污染了不死泉！”吴邪冲到泉边，蹲下身查看不死草的状况。叶片上的黑色纹路正在快速蔓延，若再不想办法，不出一个时辰，不死草就会彻底枯萎。
就在这时，一阵低沉的吟唱声从瀛洲深处传来。声音带着诡异的韵律，让人心神不宁。烛龙突然发出一声警惕的嘶吼，赤鳞竖起，朝着声音来源的方向望去。众人顺着烛龙的目光看去，只见一道白色的身影从远处的玉台走来——那人穿着古朴的仙袍，头发花白，手中握着一根玉杖，看似仙风道骨，可眼睛却泛着浑浊的黑色，正是混沌玄珠的宿主！
“是玄真子！”三叔突然惊呼，指着那人腰间的玉佩，“《归墟秘图》上画过，他是瀛洲最后一位留守的仙人，没想到……”话没说完，玄真子已经走到近前，玉杖一挥，地面突然钻出无数根黑色的藤蔓，朝着众人缠去。
“小心！”张起灵纵身跃起，黑金古刀的红光劈向藤蔓。刀刃与藤蔓碰撞的瞬间，黑色汁液四溅，藤蔓却在落地前重新凝聚，变成几只半人高的混沌傀儡——正是之前遇到的三尾狐，可此刻它们的尾巴变成了六条，鳞片漆黑如墨，眼睛血红，口中喷出带着混沌气的毒雾。
胖子立刻扛起火焰喷射器，蓝色火焰裹着鲛油膏的气息，朝着傀儡喷去。毒雾遇到火焰瞬间消散，傀儡的鳞片被烧得焦黑，却依旧嘶吼着扑上来。“这玩意儿怎么打不死！”胖子咒骂着，侧身躲开傀儡的爪子，消防斧顺势劈在傀儡的脖颈处，黑色汁液喷了他一身。
灵汐将烛龙内丹的赤芒注入掌心，朝着傀儡甩出几道冰棱。冰棱带着纯净的灵气，刺穿傀儡的身体，黑色雾气从伤口处逸出，傀儡终于倒在地上，化作一滩黑水。“傀儡是混沌气凝聚的，只有用纯净的灵气才能彻底消灭！”灵汐喊道，同时操控鲛气护住阿海——刚才有只傀儡绕到阿海身后，险些抓伤他。
吴邪趁机冲到不死草旁，将定魂珠的白光注入叶片。黑色纹路的蔓延速度明显减缓，可不死泉中的混沌气还在不断侵蚀。“必须先解决玄真子，取出混沌玄珠！”吴邪抬头看向玄真子，发现他正站在混沌巨藤下，玉杖朝着巨藤一点，巨藤突然剧烈扭动，无数根藤蔓朝着烛龙缠去。
烛龙喷出一道赤红色的龙息，灼烧着藤蔓，可巨藤的再生速度远超想象，很快就缠住了烛龙的翅膀。“烛龙！”灵汐急得大喊，纵身跃起，将鲛人血脉注入烛龙体内。烛龙的赤鳞瞬间亮起，挣脱藤蔓的束缚，朝着玄真子喷出一道更强劲的龙息。
玄真子却不闪不避，玉杖一挥，一道黑色的屏障挡住了龙息。“归墟本就该归于混沌，你们这些凡人，何必多管闲事！”他的声音变得扭曲，胸口突然亮起一道黑色的光芒——混沌玄珠正嵌在他的胸口，黑色的纹路顺着他的手臂蔓延，将他的仙袍染成黑色。
三叔掏出朱砂笔，在地上快速画着安期符：“吴邪！灵汐！用四灵之力！定魂珠、鲛血、烛龙内丹，还有不死草的汁液，只有这样才能净化玄真子，取出玄珠！”
吴邪立刻会意，将定魂珠抛给灵汐。灵汐咬破指尖，将鲛血滴在定魂珠上，又从不死草上摘下最后一片还未发黑的叶子，挤出汁液滴在上面。定魂珠瞬间爆发出赤金色的光芒，灵汐将珠子朝着玄真子掷去。
可就在这时，混沌巨藤突然朝着灵汐袭来，藤蔓上的黑色果实炸裂，无数黑色的虫子朝着她扑去。阿海见状，毫不犹豫地冲上去，将还魂草汁液洒在虫子身上。虫子瞬间化作灰雾，可阿海却被巨藤的藤蔓缠住了小腿，黑色的纹路顺着藤蔓爬向他的膝盖。“阿海！”三叔立刻冲过去，用匕首砍断藤蔓，将定魂珠的白光按在阿海的膝盖上，黑色纹路才渐渐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