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站是水神宫遗迹。水藻灵从水藻池里浮出,净水柱绕着三灵珠流动,水神石的淡蓝光融入阵中,阵纹的蓝光也亮了起来。水藻灵轻声说:“水神的力量会护着你们,去封虚浊门吧。”
第三站是海神祠。海神神像的掌心泛着淡绿光,潮音鼓放在祭台上,海桩翁敲响鼓,鼓音里混着海神的祈祷,海神的阳气融入三灵珠的阵中,阵纹的三色光终于均衡,泛着耀眼的光,三符也自动悬浮在阵旁,与灵珠的光相互呼应。
可就在这时,水心镜突然剧烈震动,镜中映出虚浊门的景象:门后的虚浊气已经泄漏出大半,门旁的虚浊守卫开始苏醒,身上的虚浊丝连接着门后的“虚浊源”,源中泛着浓黑的光,隐约能看到个巨大的影子在源中蠕动——是“虚浊主”,比之前的混沌核心、星浊母更强大。
“虚浊门要提前开启了!”玄清道长的声音带着焦急,“虚浊主在吸收虚浊气,一旦它完全苏醒,虚浊门会彻底打开,三界都会被虚浊气污染!”
沈砚握紧三灵珠和三符,看着虚浊门的方向,三灵共鸣阵的光在他手中泛着坚定的光:“我们现在就去虚浊门!”众人纷纷点头,渔民们举起渔叉,界海鲛人和星鲛们也做好了战斗准备,星岚操控星尘,凝成无数把淡紫的刀,海老则带领鲛人们唱起清浊歌,为众人送行。
渔船驶离海神祠,朝着虚浊门的方向赶去。途中,虚浊影越来越多,有的模仿成村民,有的模仿成守脉人,试图阻拦他们,却都被三灵珠的光净化。小鲛人趴在沈砚怀里,灵珠的蓝光与三灵阵的光交织,像是在为即将到来的战斗蓄力。
苏晚娘检查着桃木剑上的盐神玉粉,卓青整理着《汉时守脉札记》,阿娜握紧沙母经卷,青禾准备好星清符和松脂朱砂,每个人都在做最后的准备。沈砚翻开《东海渔民俗志》,在空白页上写下:“三灵珠集齐并激活共鸣,三符就绪;虚浊门提前异动,虚浊主即将苏醒,虚浊气泄漏,虚浊影扰途;众人往虚浊门赶,欲以三灵三符+全守脉人信念封印虚浊门,阻虚浊主苏醒,守护三界安宁……”
渔船渐渐靠近虚浊门所在的“三界交界海”,这里的海水呈现出奇异的三色——九州的碧蓝、界海的淡蓝、星云海的淡紫,海水中央,座巨大的黑色石门矗立在海面上,正是虚浊门,门后的虚浊气泛着浓黑的光,门旁的虚浊守卫已经苏醒,手持虚浊矛,对着渔船的方向嘶吼。
沈砚站起身,举起三灵珠和三符,阵纹的光在海面上展开,形成道巨大的三色光带,朝着虚浊门延伸。界海鲛人和星鲛们组成战斗阵,灵珠的光与光带呼应,渔民们也举起武器,准备迎接这场决定三界命运的最终战斗。
虚浊门的虚浊气越来越浓,门后的虚浊主发出声沉闷的嘶吼,整个海面开始剧烈震动,虚浊守卫们举着矛,朝着渔船冲来。沈砚深吸一口气,对着众人喊道:“守住信念,我们一定能封了虚浊门!”
苏晚娘率先冲出去,桃木剑的光与盐神玉的光交织,斩断迎面而来的虚浊矛;卓青用守脉契约的光净化靠近的虚浊影;阿娜和青禾配合,用沙脉术和星清符挡住侧面的守卫;小鲛人跃出渔船,灵珠的蓝光与三灵阵的光汇聚,射向虚浊门的门闩,试图暂时锁住门……一场跨越三界的守护之战,在虚浊门的轰鸣声中,正式打响。
虚浊守卫的虚浊矛带着刺骨的寒意,劈向渔船时,海面的三色海水都被染成淡黑。陈阿公举起渔叉迎上去,叉尖沾着清浊露,与矛尖碰撞的瞬间,淡黑的虚浊丝“滋滋”作响,却没被完全净化——虚浊矛的浊气比之前的星浊丝更顽固,渔叉上很快蒙了层黑霜。
“用三灵珠的光裹住武器!”沈砚将星鲛灵珠的淡紫光注入青铜箭,箭身瞬间泛着金紫交织的光,他对着最前面的守卫射出一箭,箭尖穿透守卫的胸膛,守卫身上的虚浊丝瞬间崩解,化作青烟消散。星岚趁机操控星尘,凝成无数细小的星尘刃,射向其他守卫的关节处,那里的虚浊丝最稀薄,刃光划过,守卫们的动作顿时变得僵硬。
界海鲛人们围成圈,唱起更急促的清浊歌,歌声里混着星鲛的星尘咒,形成道淡蓝的“音波盾”,挡住守卫们的反扑。海老握着界海灵珠,将灵珠的蓝光注入音波盾,盾面瞬间变得更坚固,守卫的矛尖撞在盾上,立刻被蓝光融化,连带着守卫的手臂也开始透明。
小鲛人跳进海里,灵珠的蓝光与三灵珠的光交织,在海面形成道“灵珠网”,将漏网的守卫困在网中。苏晚娘和卓青趁机撒出盐神玉粉和星清符,粉粒与符光融入网中,守卫们在网里疯狂挣扎,却渐渐被光网净化,最终化作星尘,散入三色海水中。
可就在最后一只守卫消散时,虚浊门突然剧烈震动,门后的虚浊气喷涌而出,形成道巨大的“虚浊雾柱”,直冲天际,雾中传来虚浊主沉闷的嘶吼,门楣上的螺旋纹亮起黑紫光,像是在召唤更深处的域外浊气。
“虚浊门要开了!快用三灵三符布阵!”玄清道长的声音从水心镜里传来,他的身影已经很模糊,显然在用最后的阳气维持与水心镜的连接,“阵眼要放在门正前方,用守脉契约碎片引全守脉人的信念光,三灵珠负责提供阳气,三符负责形成封印阵纹!”
众人立刻行动:沈砚、苏晚娘、星岚负责将三灵珠按“品”字形摆在阵眼周围,星鲛灵珠在左,界海灵珠在右,九州地脉灵珠在中;卓青、阿娜、青禾负责展开三符,星脉符贴在灵珠阵的左侧,混沌镇符贴在右侧,守脉契约铺在阵眼中央;海老和界海鲛人们则在阵外布下“清浊音阵”,用歌声挡住不断涌出的虚浊雾。
三灵珠的光与三符的光刚要交织,虚浊雾柱突然炸开,无数淡黑的“虚浊雾丝”朝着阵眼扑来,丝上带着域外的“虚无之力”,触碰到灵珠的光就会让光变得暗淡。小鲛人赶紧吐出灵珠,蓝光与三灵珠的光汇聚,形成道更厚的光膜,却依旧挡不住雾丝的侵蚀——光膜上很快出现细小的裂痕,星鲛灵珠的淡紫光已经弱了大半。
“虚浊雾能吞噬阳气!”卓青翻着《汉时守脉札记》的补编,那是她在中枢殿找到的上古守脉人手稿,“手稿里说,虚无之力怕‘生命信念光’,就是每个人最珍视的守护记忆,要把记忆注入阵眼,才能强化光膜!”
沈砚率先将《东海渔民俗志》的记忆注入守脉契约——他想起第一次在归墟见到渔民们的期盼,想起封黑海巨兽时小鲛人的勇敢,想起西域绿洲阿娜的坚定,这些记忆化作金光,融入阵眼,光膜的裂痕瞬间愈合。
苏晚娘跟着注入记忆:她想起听潮楼里那盏陪她度过无数日夜的油灯,想起用桃木剑救下三娃子时孩子的笑脸,想起与沈砚并肩作战的每一个瞬间,淡绿光融入阵眼,光膜的颜色变得更鲜亮。
阿娜握着沙母经卷,想起阿依古教她画第一道沙脉符时的耐心,想起月牙绿洲沙井重新泛绿时的喜悦,淡绿光注入阵眼;青禾想起李老道教他做第一盏山神灯时的叮嘱,想起岷山松脂的清香,淡红光融入阵眼;星岚想起星鲛宫顶的星石在夜晚闪烁的样子,想起星玄族长的嘱托,淡紫光融入阵眼……
无数道记忆光汇聚在阵眼,三灵三符的光瞬间暴涨,形成道巨大的三色光柱,射向虚浊门。门楣上的螺旋纹剧烈闪烁,虚浊雾的涌出速度明显变慢,门后的虚浊主发出声愤怒的嘶吼,门扉缓缓打开一条缝,露出里面泛着浓黑的虚浊源,源中隐约能看到虚浊主的本体——团由无数虚浊丝组成的巨大黑影,身上还缠着之前被净化的混沌核心、星浊母的残魂,像是把三界所有的浊气都聚在了一起。
“它在吸收之前的浊气残魂!”水婆的水心镜映出虚浊主的变化,黑影的体积越来越大,门缝也在不断扩大,“再这样下去,我们的光柱撑不了多久!”
“用玄清道长的地脉阳气!”沈砚突然想起中枢殿的地脉基石,“玄清道长,能不能将中枢殿的地脉阳气通过水心镜传过来?”镜中的玄清道长点点头,身影变得更透明:“我会尽力,但地脉阳气一旦抽离过多,中枢殿的防线会变弱,你们一定要快!”
道淡金的地脉阳气从水心镜中涌出,融入三色光柱,光柱的力量瞬间翻倍,虚浊门的门缝开始缩小,虚浊主的嘶吼变得凄厉,身上的残魂也开始被光柱净化。可就在这时,虚浊主突然释放出“虚浊幻境”,雾丝顺着光柱的缝隙渗入,钻进每个人的脑海——
沈砚看到《东海渔民俗志》变成空白,所有守护的故事都被抹去,渔民们不再记得他,归墟的海水重新变得浑浊,耳边传来声音:“你的守护没有意义,最后都会被遗忘。”
苏晚娘看到听潮楼彻底坍塌,三娃子变成虚浊影,对着她喊:“你根本救不了我,也救不了任何人。”
阿娜看到月牙绿洲的沙井干涸,阿依古变成虚浊傀儡,手里的沙母经卷被烧成灰烬:“你不是合格的守脉人,绿洲毁在你手里。”
青禾看到李老道躺在岷山山神洞,身边的山神灯全灭,虚浊丝缠着他的身体:“你要是早点回来,师父就不会死。”
“别信!这些都是假的!”小鲛人的声音突然在众人脑海中响起,它用灵珠的蓝光强行穿透幻境,映出真实的景象:中枢殿的地脉阳气还在支撑,阿依古在月牙绿洲守护沙井,李老道在岷山点燃新的山神灯,渔民们在渔港祈祷他们平安——“我们的守护不是假的,是真的有人在等着我们回去!”
沈砚猛地清醒,举起青铜箭,将《东海渔民俗志》的记忆化作金光,射向幻境中的空白书页,书页瞬间重新出现守护的故事,渔民们的笑脸也变得清晰;苏晚娘握紧桃木剑,想起救三娃子时的坚定,剑光劈开幻境,三娃子的虚浊影化作青烟;阿娜抱起沙母经卷,用沙脉符的光修复幻境中的灰烬,经卷重新变得完整;青禾举起清浊剑,想起李老道说的“守脉不是自责,是向前”,剑光斩断幻境中的虚浊丝,李老道的身影变得鲜活。
幻境破碎的瞬间,众人的信念光暴涨,三色光柱彻底穿透虚浊门,射向虚浊主的本体。虚浊主发出声最后的嘶吼,身上的残魂被全部净化,黑影开始透明,虚浊源也渐渐收缩,虚浊门的门缝越来越小,最终重新闭合,门楣上的螺旋纹也失去了光泽,泛着淡黑的虚浊气渐渐被光柱净化。
可就在这时,玄清道长的声音变得微弱:“地脉阳气……快撑不住了……虚浊门只是暂时闭合……虚浊主还在门后……需要有人留下……用守脉契约的力量……加固封印……”
“我留下!”沈砚刚要开口,却被玄清道长打断:“你是守脉人的希望,不能留下……让我来,我已经老了,能为九州做最后一件事,很值。”水心镜中的玄清道长举起嵩山脉符,将所有阳气注入守脉契约,契约的金光顺着光柱涌向虚浊门,门楣上的螺旋纹被金光覆盖,形成道临时的封印阵。
“照顾好……九州……”玄清道长的身影彻底消失,水心镜也失去了光泽,中枢殿的地脉阳气波动渐渐平稳,显然封印已经加固。
众人瘫坐在渔船上,三灵珠的光已经很微弱,表面出现了细小的裂痕,三符也变得有些黯淡。小鲛人跳进沈砚怀里,灵珠的蓝光泛着疲惫,却依旧对着他笑;星岚靠在星鲛灵珠旁,星尘术的消耗让她脸色苍白;海老和界海鲛人们的歌声也变得轻柔,清浊歌的余韵还在海面上回荡。
可就在这时,虚浊门闭合的位置突然泛起一道极淡的黑纹,黑纹中传来细微的“咔嚓”声,像是封印阵出现了裂痕。同时,三灵珠的裂痕处也渗出极淡的虚浊丝,丝上带着域外的虚无之力,与虚浊门的黑纹相互呼应。
水婆捡起水心镜,镜面上的星尘雾重新凝聚,映出虚浊门后的景象:虚浊主虽然陷入沉睡,却在门后凝聚新的虚浊丝,虚浊源的深处,还有一颗“虚浊本源籽”,泛着浓黑的光,正是之前混沌籽、星浊籽的源头,它在缓慢地吸收域外的浊气,等待着下一次苏醒。
“虚浊门只是暂时封住,虚浊本源籽还在,”卓青握紧守脉契约,上面还残留着玄清道长的阳气,“我们需要修复三灵珠,重新加固封印,还要找到净化虚浊本源籽的方法——古籍里说,本源籽怕‘三界本源光’,需要九州的地脉光、界海的清浊光、星云海的星尘光,三者汇聚,才能彻底净化。”
沈砚看着虚浊门的黑纹,又看了看怀里的《东海渔民俗志》,书页上的字迹泛着金光,记录着从归墟到虚浊门的所有守护故事。他握紧三灵珠,虽然它们带着裂痕,却依旧泛着微弱的光:“我们先修复三灵珠,再去收集三界本源光。玄清道长用生命守护的九州,我们不能让它毁在虚浊本源籽手里。”
海老点点头,指挥界海鲛人们用清浊露包裹三灵珠,防止虚浊丝侵蚀:“界海的清浊光能修复灵珠的裂痕,星鲛宫的星尘光也能帮忙,我们可以先去星云海,再回界海,最后去九州各地收集地脉光。”
星岚也重新振作,操控星尘在三灵珠周围形成保护层:“星玄族长会帮我们的,星云海的星尘光很纯净,能净化灵珠上的虚浊丝。”
渔民们也纷纷站起身,陈阿公扛起渔叉:“我们跟你们一起去!修复灵珠也好,收集本源光也好,只要能守住九州,我们就不怕累!”施伯拍着高脚罾:“我的罾还能挡虚浊影,路上有什么危险,我们帮你们扛!”
小鲛人从沈砚怀里跃出,灵珠的蓝光虽然微弱,却依旧对着虚浊门的方向闪烁,像是在宣告不会放弃。沈砚翻开《东海渔民俗志》,在空白页上写下:“虚浊门暂封,虚浊主沉睡,然门后藏虚浊本源籽,三灵珠受损,需修复并收集三界本源光(九州地脉、界海清浊、星云海星尘)以净化;玄清道长牺牲,守脉人需继承其信念,继续守护三界;下一步往星云海修复三灵珠,再寻本源光,防虚浊本源籽苏醒……”
渔船缓缓驶离三界交界海,虚浊门的黑纹在身后渐渐模糊,三色海水重新变得清澈,星云海的方向泛着淡紫的光,界海的清浊泉在远处闪着蓝光,九州的地脉阳气也在隐隐呼应。沈砚站在船头,手里的三灵珠和三符泛着微弱却坚定的光,身边的伙伴们虽然疲惫,却都带着笑容——他们知道,守护的路还没结束,虚浊本源籽还在门后等待,三界的安宁需要他们继续守护,但只要他们还在一起,只要信念还在,就没有闯不过的难关。
渔船在三色海水中航行,身后的虚浊门渐渐消失在视野里,前方的星云海越来越近,星尘光在海面上铺成一条淡紫的路,像是在为他们指引方向。一场修复灵珠、收集三界本源光、净化虚浊本源籽的新旅程,在星尘闪烁的海面上,缓缓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