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亓言觉得这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研究员在把他当傻子哄，他是那种会随便喝掉陌生人递给自己的药剂的人？

亓言将那份觉醒药剂接了过来，晃了晃，看着里面那一点红，道：“你们的消息似乎不太灵通。”

“嗯？”霓天塬有那么一点不太妙的预感，虽然从一开始就觉得这活不好干，但现在这个时代，只有强者才能够被人瞩目，所以就二次觉醒药剂来说，他还是觉得有点希望的。

在这一点上，霓天塬也没骗人，这份药剂的确可以帮助人二次觉醒，只不过只有A级以下的人才能有用。

“我的第二个能力，早就没了。”亓言微微倾倒，那份看起来极为贵重的二次觉醒药剂就一点一点倒在了地面之上。

霓天塬：“……”

他目光有些心疼地看向那已经空空荡荡的试管，无奈道：“就算你第二个能力没了，也别这么浪费啊，这可是有几率让人二次觉醒成S级的药剂啊！”

他心疼完觉得哪里不对劲，想起对方刚刚说的话，眼珠子一震，整个人险些跳了起来，“你说你第二个能力没了？”

亓言眼皮子都没抬，将试管扔了回去，重新窝回沙发，“没了。”

“怎么可能？”霓天塬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都已经是你的能力了，用的好好的，还能没？”

“不知道。”亓言平静地回道。

他除了刚开始进来时给出的那道攻击以外，其他时候看起来似乎都格外平和，仿佛对面跟他聊天的人，不是一个刚见面并且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研究员，而是相交已久的一个朋友一般。

对他的态度，霓天塬虽然也有些奇怪，但他没有去追寻答案，能够和平一点，对他还是好的。

“既然如此，那倒是我的打扰了，哎呀，你这个信息也要早点更新，不然都容易让人白跑一趟。”霓天塬将最后一口茶喝完，就打算离开，但一根白色的魂线悄无声息地落在了他的脖颈上，而后对着他摇了摇。

霓天塬：“……！？”

什么时候！？

他这才发现，那白色的魂线，已经在四周无声无息织出了一张大网。

只见沙发上，从上到下，从左到右，一根又一根魂线交织着围住了这一片区域，在他露出要离开的时候，终于显露了身形。

霓天塬干巴巴道：“你的能力，是不是自主进化了？”

不然他怎么会一点也没有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