柒时宜竟然给顾津南站在了同一立场?竟然没怼顾津南?
夏里咽了咽嗓子,表情僵硬的拿了片薯片往嘴巴里送,柒时宜女儿奴本性堪比顾津南,她默默的心疼了她干儿子任南星三秒。
“那以后,孩子长大了,南星追夕夕,你会反对吗?”柒时宜眼神坚定的看着夏里。
夏里低头抿了口水,这问题终究是落到她头上了,顾津南早有预料似的,很早就对柒时宜的这个问题给夏里打过预防针,他让她把闺蜜情和孩子的姻缘分开。
“说呀。”柒时宜催促夏里。
“应该不会。”夏里说。
柒时宜像是得到了准许似的,她坐好,脸上罕见的真诚,郑重道:“那行,我让任子旭好好奋斗。”
柒时宜和夏里坐在客厅吃了会儿零食,就拿着酒去里面房间唱歌去了,俩人疯到凌晨一点,夏里的手机快要被顾津南打爆了。
夏里心虚的给顾津南回了个消息:【不好意思,手机静音,我今天在11这儿睡了,你早点休息,明天见。】
顾津南只发过来三个字:【接电话】
连一个标点符号都没有。
下一秒,夏里手机再次响起来,顾津南的电话,她看着屏幕上顾津南三字,竟觉着那名字上带了刺。
夏里接电话前,清了清嗓子,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没那么飘,她和柒时宜喝了不少酒,这会人有些醉意。
“喂。”
尽管接电话前做了些铺垫,这个‘喂’字从夏里嗓子里出来,还是有些飘。
“能自己发位置吗?”
顾津南的声音有些冷,光从声音就能听出来他心情很不爽。
夏里不想去激黑脸的顾津南,顺着回答:“能。”
“发个位置,我去接你。”
“好。”
电话结束后,夏里才恍然明白过来柒时宜还在里面醉着呢,她要是走了,就只剩下柒时宜一个人了,她又给顾津南打了个电话,想给顾津南商量今天晚上不回去。
顾津南没正面回答她的问题,给她扯一些其他的话题,他俩在大学的事情,她出国留学的事情,她喜欢的乐队的事情,还有顾辰和顾夕的事情,顾津南耐心的和她聊着每一个话题,好像为了防止她睡着,她声音稍微低下来,他就喊她。
十五分钟后,顾津南出现在柒时宜公寓门口,一块来的,还有任子旭。
顾津南脸色还算正常,他只微微皱了下眉头,然后从玄关处的衣架上扯了条披肩,围在夏里肩上,把夏里的上半身遮了个严严实实。
任子旭去里面找柒时宜,柒时宜从里面出来,步伐不稳,她一见到任子旭,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刚里里答应让夕夕做我儿媳妇了。”
话落,比任子旭愉悦情绪来的先来的是顾津南的黑脸,他一脸审视意味的看着夏里。
夏里头皮发麻,孩子到谈婚论嫁的年纪都多少年后的事情了,谁会还会想起来今天闺蜜之间的闲聊。
顾津南上前两步,揽着夏里的肩膀,往门外走,快出门时,他给任子旭说:“任子旭,你他妈看清形式。”
夏里醉意越发浓厚,他不明白顾津南这话的意思。
车内,夏里扯掉披肩,慵懒困倦的靠在椅背上。
顾津南伸手把车里的空气调高了些。
夏里皱眉,偏头看着顾津南说,“顾津南,我热。”
“你再多喝些酒,就不热了。”
醉归醉,夏里还是能分清顾津南这说的是反话,因为她最近经常熬夜赶工作,所以在吃护肝的药,这药忌酒,因此顾津南最近不许夏里喝酒。
夏里把视线转移到窗外,不再搭理顾津南,她按下车窗,感受外面的自然风。
“手别伸向窗外。”顾津南余光看着夏里说。
“我没伸向窗外。”夏里语气有些声音,说这话时也没看顾津南。
她好像生气了。
顾津南扯了下嘴角,脸上表情不似刚刚那样僵硬,因为夏里这两年接触的案件所涉及的金额都比较大,某种程度上已经触动了一部分资本的利益,尽管这些资本知道夏里是顾津南的人,但也保不齐有些丧心病狂的人想要鱼死网破。所以顾津南要保证一天24小时都能联系到夏里,稍微有哪段时间没夏里的消息,他就不安。
两人都沉默下来。
车外的凉风呼呼的往车里钻。
顾津南沉默,是因为今天夏里刚成为合伙人,他不想扫夏里的兴,喝酒断联这事儿,等她清醒了再说。
夏里沉默,是因为她太困了,上下眼皮直打架,她只想垂着柔软的风,慢慢进入梦乡。
半晌,顾津南问:“生气了?”
夏里艰难的动了下身子,调整坐姿,又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椅背上,她忍着困意和顾津南说:“就是随便闲聊的。”
顾津南被夏里这话说的有些懵,他问:“什么?”
“夕夕和南星的事情。”
搞半天,她是在自闭这件事情。
顾津南笑了笑,低声和夏里讲道理,“我不是生气这俩小孩的事情,我是给你电话打不通,才生气的,说好十二点回来的,你手机直接一个小时都打不通,你又喝了酒,你说我能不担心?”
夏里看着顾津南有些恍惚,好半天后,她说:“哦,因为这个啊,KTV里声音太大了,我没听到手机铃声。”
“KTV?”
“嗯,柒时宜家里有间KTV。”
从夏里断断续续的说辞中,顾津南大概明白夏里话中的意思,“还挺会玩。”
“是吧,我觉着你们都挺会玩的,顾津南,你说我要是大学时候不那么无趣,是不是早就泡到你了。”
泡。
顾津南:“胡说什么呢,老子早就从良了,而且,你不是早已经泡到我了?”
夏里轻轻的笑了声,她问:“什么时候到家啊?好累。”
“马上。”
“那我们回家的时候要轻一点,不要吵醒了辰辰和夕夕。”
顾津南转了下方向盘,车子转弯进了别墅大门,他扯着嘴角问:“什么轻一点?”
“走路。”
顾津南扬着尾音哦了声,欠欠的说道:“这样啊,我还以为别的事情呢。”
“别的什么事情?”
顾津南知道夏里这会儿反应慢,他简单直白道:“泡我这事。”
车子停下后,顾津南解开安全带,下车,往副驾驶座走去,他打开车门,看到夏里像只笨拙的猫咪,正拉扯安全带呢,顾津南半个身子伸进车内,大拇指一按,给夏里解开了安全带,随后把人横抱出车子,往屋内走去。
夏里一手搭在顾津南脖子上,一手玩他的衬衫纽扣,他衬衫上的纽扣都是定制的,样式很好看。
顾津南感受着胸膛前似有若无的撩拨,血色不断往上涌,漆黑的眸子里因为沾染了欲望而比平时柔和不少。
夏里擡头,一眼看到了天边的月亮,今天的天空也美,繁星满天。
“顾津南,今晚的天空很好看。”夏里兴奋的和顾津南分享刚看到的美景,说完,她又仰头看天空。
顾津南睨着怀里的人儿,心不在焉的嗯了声。
进了客厅,夏里看不到天空了,也就把视线收回来了,低头继续玩顾津南衬衫扣子。
顾津南把人轻放在柔软的被子上,抓着夏里的手解自己的衬衫扣子,他声音哑也低沉,像是刚睡醒,也像是刚喝了很多酒,他漆黑深邃的眸子紧紧的锁着她,因为开的是暖色灯,顾津南的眼珠带了层琥珀色,将他显得更加温柔。
直到顾津南的身子慢慢往下沉,夏里才反应过来,刚刚的温柔不过是他欲望编织的牢笼罢了。
“顾津南。”夏里下意识的往旁边挪动了下身体。
顾津南一本正经的嗯了声。
他故意的。
夏里眼角滑下两滴温热的眼泪,她说疼。
顾津南理智全无。
事后,顾津南看着床上熟睡的人儿,和胸膛后腰的冒着血珠的抓痕,勾唇笑了笑,他这小朋友挺有本事,挺好。
翌日清晨,夏里醒来,最先感觉到的是那股熟悉的酸痛感,全身都痛,具体哪痛,她说不出来,只觉着全身像散架了一般,她张了张嘴,想喊顾津南,却没发出音,嗓子哑了。
她隐约记得,最后一次结束的时候,天已经泛白了。
因为俩孩子不在家,所以后期两人肆无忌惮,甚至有些疯狂,这一疯狂,完全归结为顾津南的撩拨,他清楚的知道她的敏感处,夏里被他弄的后面甚至比他更渴望,想想还挺羞耻的。
夏里在床上躺了会儿,呆呆的望着天花板放空,十几分钟后,她人彻底清醒,下床,缓缓的往客厅走去。
顾津南正在院子里收拾夏里养的那些花花草草呢,脸上带着房事之后的清爽和满足,瞥见夏里,他把水管和剪刀扔下,走过来问:“饿不饿?”
夏里清了下嗓子,哑着声说:“有点。”
她话落,顾津南笑了笑,欠欠的问夏里:“嗓子怎么哑了?”
夏里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明知故问。
“夏合伙人,昨天晚上给你的庆祝的方式满意吗?”顾津南幽幽的打量着夏里脖子上的痕迹,很是满意。
“还行吧。”夏里昏了脑子,说了这话。
顾津南笑着点头,“半个月没做,修养的挺好,那晚上继续?”
夏里往后退了一步,因为动作急,步子迈的有些大,大腿根的酸痛感让她下意识的嘶了声。
顾津南见状,悠哉的笑了声。
尽管气势上已经输了,夏里还是摆出了自己的观点,“不用,庆祝一次就行了。”
顾津南把人扯进怀里,微凉的鼻尖蹭了蹭夏里的泛红的脸蛋儿,说:“你说了不算。”
他把人横抱着回客厅,伺候夏里洗刷和吃饭。
顾津南原本是吃过早餐了,为了让夏里多吃点,他硬是给自己加了顿早餐。
“你什么时候把孩子送到大伯那里的?”
夏里啃着顾津南做的三明治,才发现今天的客厅有些冷清,少了俩孩子的欢歌笑语。
“没送,昨天下午放学,大伯接的。”
“哦。”
顾津南给夏里倒了杯牛奶,问她:“今天有没有想去的地方?带你去。”
想去的地方倒是有,关键是她能去吗?浑身酸痛,一身欢愉后的痕迹。
“没有。”夏里这话说的有些生硬,像是在赌气。
顾津南知道人又生气了,怪他昨天晚上没有节制,顾津南半月没开荤,昨天确实要的猛了些。
他也不生气,伸手给夏里揉腰,耐心的哄她吃饭。
夏里后腰和脖颈被顾津南揉的舒服极了,她小脸又舒展开,带着笑意,慢悠悠的吃早餐。
顾津南见夏里不生气了,又随便扯了个话题,和她闲聊。
早饭后,夏里和顾津南躺在院子里的遮阳伞下,享受这安静舒适的时光。
一旁的花花草草刚被顾津南浇过水,绿叶和五颜六色的花朵上挂着晶莹剔透的小水珠,阳光一照,那小水珠格外透亮,光是看着就让人心情愉悦。夏里脑子里忽然闪过个词语:爱屋及乌,顾津南这号刺头,以前连狗都不喜欢,更别提照顾花草了,现在,他有意无意的买点夏里喜欢的植物放家里,偶尔闲了还帮忙打理下花草。
想到这,夏里觉着自己幸福感爆棚。
身上被晒的暖洋洋的,尤其她的膝盖被太阳晒得暖暖热热的,很舒服,她像只满足的猫咪,伸了伸懒腰,然后偏头问顾津南:“我渴了,你能不能给我倒点水?”
顾津南起身,趿拉着拖鞋去客厅内给夏里拿水。
夏里喝完水后没多久,她又问顾津南,“可以给点草莓吃吗?”
顾津南起身去客厅内给夏里洗草莓,几分钟后,一盘挂着水珠散着奶香味的草莓,被送到夏里眼前。
顾津南拿了个草莓,递到夏里嘴边,懒散道:“今天胃口这么好?”
夏里弯唇笑了笑,不是胃口好,就是单纯的想麻烦下顾津南。
草莓吃完后没几分钟,夏里偏头又看顾津南,这次,她还没说话,顾津南先开口了,他问:“又要什么?”
夏里看着遮阳伞幸福的笑了笑,他觉着顾津南此刻所说的每一个字都泛着温暖,她的心被他烘的暖暖的,她说:“西瓜。”
顾津南任劳任怨的起身,去厨房给夏里搞西瓜。
西瓜送来后,顾津南没先递给夏里,他把西瓜放在一旁,一膝盖跪在夏里的躺椅上,两手撑在夏里的肩膀边,目光落在夏里漆黑的眸子上,问:“吃西瓜之前,可以再给几条抓痕吗?昨天抓的很爽。”
夏里的视线,彻底被顾津南的身体堵住,他今天没穿黑衬衫,穿了件花衬衫,衬衫上的扣子没扣满,只扣了三颗,衬衫松松夸夸的套在他身上,他一俯身,胸膛前的抓痕赫然出现在夏里视线内。
昨晚在卧室内疯狂的情事瞬间闪现在她脑海里,夏里脸唰一下红了,鬼使神差的,夏里伸手给顾津南扣衬衫扣子,好像看不见他胸膛和后腰的抓痕,就能忽视掉昨天的房事似的。
顾津南膝盖碰了下夏里的大腿,声音温柔,“这房子里就我们俩人。”
夏里扣扣子的手僵住,这话怎么和他昨天晚上说的一样?
“不要,太羞耻了。”夏里果断拒绝。
顾津南把夏里抱在怀里,他躺在躺椅上,夏里窝在他怀里,他声音带着点摩擦感,“羞耻什么,我身上哪个地方你没见过?”
“那也不行。”
“嗯,陪我睡会儿,晒困了。”
两人一块儿睡了个回笼觉。
太阳高挂在空中,慢慢往西移动,一切都洋溢着灿烂和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