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祁白X谢锦嘉4
萧祁白X谢锦嘉4
谢锦嘉从萧府出来,如冬那个小丫头蹲在墙边在那里玩石子呢。见她出来,高兴地跑过来,“公主,你终于出来了。”
她都快担心死了。
她好怕公主私闯萧府被人抓个现行,到时候公主本就不太好的名声就更……雪上加霜了。
“本公主能有什么事,这不是出来了么。”谢锦嘉故作得意地说着。
不仅出来,萧祁白还派了个嘴严的侍卫送她回宫呢。
不舍地看了一眼朱门高墙,谢锦嘉转过头,“走吧。”
为了让他收下那快玉石,她答应他以后再也不会打扰他了。
她虽然蛮横,可是说出口的话就要做到才行啊。
以后,萧祁白可以是全天下人的萧祁白,却唯独不能是她谢锦嘉的。
擦去眼角后知后觉涌出的眼泪,谢锦嘉往前走,“走吧,回宫。”
……
一回宫,就发现母妃在里面等她。
见她回来,愉妃保养精致的眉头稍稍皱了起来,“又私自出宫去找那萧祁白了是不是?母妃不是告诉你,以后不许随便出宫?”
转头看向如冬,“若是你再不听母妃的话,那你身边的这个小宫女——”
“母妃。”谢锦嘉挡在如冬身前,“不关如冬的事,是女儿非要去的,她拦不住,和我一起出宫是为了保护我。”
“你啊……”愉妃叹了口气,也懒得再找如冬算账,又不满地道,“区区一个萧祁白算得了什么,还要你一个公主一而再再而三地去找他?”
“是我自己愿意的,那就是我自己的事。”谢锦嘉声音闷闷的,“和他没关系。”
而且,他才不是区区萧祁白。他是天上地下唯一的萧祁白。
“以后你不要再让舅舅去找他了,他不喜欢我,逼迫又有什么用?”
只会让他越来越讨厌她而已。
“而且女儿也不要逼迫他,母妃,你别再这样了。”
愉妃没想到她都知道了,见女儿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忍不住道,
“傻女儿,你是大晋最尊贵的小公主,连你的皇姐们都可以随心所欲地挑选自己的驸马。何况你呢?区区一个萧祁白,只要你愿意,他还没有拒绝的权利,更由不得他选择。母妃站到这个位置,没有道理你想得到的驸马,还能得不到的!”
“是啊,”愉妃身边的嬷嬷帮腔,“公主何必神伤?若公主真的喜欢,娘娘直接请皇上赐婚就是了,那萧家还能拒绝不成。”
“公主殿下高高在上,想要什么,就该得到什么。”
嬷嬷的话一直在耳边缠绕。
从小到大,她们就是这么告诉她的。而且谢锦嘉已经习惯了这样。
可是这次,她听着这些话竟然觉得无比刺耳。
只要她喜欢,就可以不顾别人意愿夺取任何东西么?就可以,不顾他的意愿么?
可是,可是明明不该是这样的。
“别说了!”谢锦嘉忽然大声说,“我说了,我不要强迫他,不想让他讨厌我!”
“母妃,你要是再去逼迫他,那我就,我就,”想了好一会儿,谢锦嘉无比郑重道,“那我绞了头发去庙里做姑子去。我是认真的。”
说完带着如冬就走了。
看着谢锦嘉决绝的背影,愉妃眉头皱了皱,“这孩子……”
嬷嬷道,“可要再去向萧府施压?”
“不必了。”愉妃摇了摇头道。
她了解自己的女儿,知道她刚刚说的话有多认真。
她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她的女儿开心而已,若锦嘉不开心,她做这些又有何意义。
随她去吧。
……
谢锦嘉回到寝殿,由宫女服侍着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便上床睡觉了。
如冬看见了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金嬷嬷找了她回话,问公主出宫发生了些什么,怎么又失魂落魄地回来了。
如冬摇了摇头,“奴婢只守在门外,也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
金嬷嬷:“公主可见到了萧大人?”
“应该是见到了的。”
便是见到了,才这样伤神吧。而且,公主的玉石不见了,应该是已经给了萧大人。这样,公主唯一去找萧大人的理由没有了。
谢锦嘉确实没有了再去找萧祁白的理由,而且她也答应了,以后再不去打扰他了。
日升月落,春去夏来,又是一年好时节。
谢锦嘉在蘌花园里和如冬青珠她们一起踢毽子。一开始她踢几个就掉下来,谢锦嘉丧气极了,好在那几个丫鬟也踢得不好,让她稍微安慰了一些。
越踢倒是越顺畅了。
“二十,二十一,二十二……”如冬在一旁为她数数,越数声音越高昂。
“五十二!”
如冬欢呼着跑过来,“公主好厉害,踢了五十二个!”
“那是,也不看看本公主是谁?”谢锦嘉下巴扬得高高的,温暖的阳光照下来,照得她光洁白皙的额头上都累出了汗。
拿手帕擦掉汗珠,谢锦嘉高兴地准备再来一次,忽然两道娇柔的声音传来。
听上去还很耳熟,好像在说些什么。
今天皇后召了几家贵女进宫,好像是要给七皇子择妃的意思。
谢锦嘉才懒得听这些贵女的闲话,本欲转身离开,忽然耳边隐隐听到了‘萧大人’三个字。
脚步顿时停下,身子僵了僵。她好像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听到他的名字了。
其实也不过就是大半年而已。
自从她说了不会再去打扰他,谢锦嘉就强迫自己再不去关注他的事了。若一直关注,她怎么能放得下呢。
可是即便这样,当她再次听到他的名字时,还是忍不住停了下来。
只沉默了一会儿,谢锦嘉便丢下了毽子,鬼鬼祟祟地跟到那两个贵女身后,想偷听一下她们在说萧祁白什么话。
该不会她们也喜欢萧祁白吧?这个念头一闪而过,谢锦嘉顿时就泄了气,肯定的。全京城多少世家小姐想嫁给他呢,恐怕数也数不清了。
“李姐姐琴棋书画皆是一等一,又是皇后娘娘的外甥女,这七皇子妃一位,恐怕是非李姐姐莫属了。”
李菲菲捂住嘴笑了笑说,“妹妹说笑了,皇后娘娘还未亲定,一切都还未曾知晓,倒是妹妹,这次可惜了。”
李菲菲身旁的贵女说,“七皇子没有看上臣女,是臣女还不够好。对了李姐姐你可知,那萧祁白萧大人何时娶妻?”
李菲菲:“哦?妹妹心属萧大人?”
杨意脸一红,慌忙摇头,“不,不是的,是我姐姐,不是我。萧大人卓尔不群,芝兰玉树,我姐姐倾慕罢了。”
李菲菲看她那样,也懒得揭穿,倒是嘴角一撇,有些不屑道,“杨家也是高门大户,京城显贵。你姐姐怎么会看上这萧祁白?这萧家现在也就只有一个空壳子罢了,空有名声而已。这萧大人虽说看着风光霁月,可我听说他啊,仕途不顺,正想找高门联姻,往上爬呢。”
“啊?不会吧?”杨意不敢置信她心中样样好的萧大人会是如此钻营之辈,有些怀疑,“萧大人应该不是这样的人吧……”
“表面君子,背地小人。”李菲菲嘲讽地笑了一声。
别说是她,其实京城中很多人都是这么想的。也就杨意这种小女儿心思才会这单纯,把他高高地捧着,宛如一朵尘埃不染的高山雪莲。
“这种家族式微的人表面装的谦谦君子,淡然从容,实则心思是最深的,为了权势荣耀什么做不出——”
李菲菲话没说完,忽然不知道从哪里快步冲出来一个人,快到她面前的人影都模糊了,然后‘啪’地一声,重重地甩了她一巴掌。
“啊!”李菲菲尖叫着捂住脸,“谁,谁敢打我?”
“我可是皇后娘娘的外甥女!”
谢锦嘉叉腰站在她面前,“本公主打的,如何?”
李菲菲脸上通红的手掌印显现,可见那一巴掌力道不轻。可是即便如此,她也不敢造次,收起怨毒的目光与杨意一同行礼,“臣女见过长乐公主。公主金安。”
谢锦嘉对杨意道,“你,起来。”
故意不叫李菲菲起身,分明就是针对。李菲菲一时间脸色又红又白。
心里恨道,这草包公主也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忽然来找她的不痛快。想了想,却又明了,恐怕是她刚刚说了那萧祁白坏话的缘故。
这京城里,谁还不知道这草包公主喜欢萧祁白,可惜,那萧祁白根本看不上这个草包。
一个公主闹出了这种动静,简直是让人笑掉了大牙,蠢的要命。
“公主,臣女可是皇后娘娘请进宫的,公主无缘无故责罚臣女,恐怕不妥吧?如何向皇后娘娘交代?”李菲菲道。
她就不信,这草包公主敢光明正大的说出她是因为维护萧祁白动的手,那她可就贻笑大方了。而且她是皇后的外甥女,这长乐公主敢真的罚她?
果然,李菲菲听到脑袋上传来谢锦嘉惊讶的声音,“什么,你是母后请进宫的?”
李菲菲唇角刚掀了掀,就听到谢锦嘉冷笑着说,“那又怎么样?”
“我可是公主,打你就打你,要什么理由?”
李菲菲:“你——”
这时候谢锦嘉凑到李菲菲耳边,“再让本公主听见你胡说八道,本公主就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谢锦嘉放完了狠话转身就走,根本不给李菲菲反驳的时间。
如冬大力吹捧,“公主,刚刚你那个样子真的太有风范啦!那李菲菲根本不是您的对手。”
“是吧。”被这么夸奖,谢锦嘉立即傲娇地擡高了下巴,笑眯眯的。转头一想,竟然什么人也敢在背后说他的坏话,岂有此理。
下次再让她抓到,肯定狠狠罚这些人,看他们还敢胡说八道。
得意了一会儿,谢锦嘉神色又落寞了下来,可是她好像也只能做这么多了。
从上次萧府离别,她就没能再见他一面。只要她不主动,或许他们此后再也不会见了。
尽管,她真的很想他。
闷闷不乐地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丢进湖里,在水面泛起阵阵涟漪。
其实她也能保护他的不是么,他为什么就是不喜欢她呢。
丢了好一会儿,谢锦嘉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不让自己再想下去了,就问如冬,“对了,你怎么不去看你姐姐了?”
闻言如冬也闷闷的,“姐姐不让我去了。”
“为什么?”
如冬摇了摇头,“不知道,但是姐姐总是为了我好的。”
谢锦嘉点点头,她一直知道,如冬很听她这个姐姐的话。说来锦嘉也是佩服如冬的姐姐的,去冷宫伺候谢珏,她那个残暴的六哥的宫女全都死了,就留下了她一个人。
谢锦嘉真的很难相信,竟然有宫女能在六哥身边活着。这也说明如冬的姐姐实在是了不起了。
“但是我听说姐姐在冷宫好像受伤了,”如冬似乎在自言自语似的,“奴婢好想去给姐姐送药啊。”
谢锦嘉也听说了一些,但好像冷宫那边,是六哥的情况不太好,病得更严重了,可能没有多少时间了。上次父皇还特别恩赦他出冷宫祭拜先昭慧皇后娘娘。
她是不会约束这个小丫鬟的,如冬与其说是她的奴婢,还不如说是她的玩伴,反正她们两个在一起玩得挺开心的,这个丫头还只听她和金嬷嬷的话。
“母妃不让本公主掺和六哥的事,”谢锦嘉想了想,从腰带里掏出个腰牌,“喏,这个给你,你想干什么,那些人看到本公主的腰牌绝对不敢为难你。”
如冬接过那个令牌,感激涕零,“谢谢公主,公主大恩大德,冬冬这辈子肯定好好报答。”
“小事一桩,”谢锦嘉摆摆手,“你以后好好听本公主的话,陪我一起到处玩就行了。”
“嗯嗯,冬冬一定好好听公主的话,去哪里都陪着公主。”如冬弯着眼笑吟吟地说。
这丫头。
谢锦嘉顿时觉得自己的形象又高大了不少。可是她没有想到,也没有过多久,那个陪她嬉笑玩闹,说好要永远听她话的小丫头会满身伤痕地躺在地上,被人凌虐致死。
这天是很平常的一天,谢锦嘉有事去了母妃那里一趟,经过大半年的禁足,母妃终于肯她出宫玩了。因为再过不久她就要及笄,母妃想她及笄之后恐怕再没有多少自由的时光,便也不再拘束她。
“冬冬,收拾一下,我们出宫玩。”谢锦嘉兴致勃勃地走进来,却没有听到她的回应。要是平常,听到这个好消息,这丫头早就雀跃地跳起来了。
“如冬?”谢锦嘉疑惑地又叫了一句,“你再不出来,本公主就叫青珠去了哦?”
这么威胁她都不出来,这个丫鬟到底去哪里了?哦,对了,谢锦嘉突然想起来,好像她说过要去备点厚衣服给她姐姐送过去来着,可是都这么久了,她还没回来。
谢锦嘉唤了金嬷嬷进来,刚想问那丫头回来了没有,却看见金嬷嬷眼睛都红了。
“嬷嬷,你怎么了?如冬那丫头怎么还不回来?”
金嬷嬷闭上眼睛摇了摇头,“公主,冬冬那个丫头回不来了。”
谢锦嘉呼吸一滞,眼睛似乎都忘记眨,“什么意思啊?”
“那丫头,死了。”
谢锦嘉感觉自己浑身的血液都停止了流动。
金嬷嬷:“被人发现的时候满身是伤,不知道受了多大的苦,这个苦命的孩子。”好歹是她一手提上来的孩子,金嬷嬷听说她的死讯时,一时也不敢置信。
“她的尸体呢?”谢锦嘉站在原地,过了好久才干涩地问,“是谁杀了她?”
金嬷嬷摇了摇头,“这宫里多的是被打死的丫头,谁知道呢……老奴已经将她好好安葬了。”
谢锦嘉瞪大了眼睛,眼泪从眼眶滑落,紧紧握住了拳头,忽然疯了一般要冲出去,“该死,该死!本公主的人也有人敢动,我要他偿命!”
金嬷嬷连忙跑过去拦住她,“公主,公主,不可啊……娘娘交代了,这几天公主万万不可生事被人抓住把柄啊!”
虽然金嬷嬷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她在这深宫活了这么久,隐隐感觉到似乎,要变天了。
所以娘娘才会交代,不让公主生事。
“我要杀了他!”谢锦嘉口中只叫喊着这句话。
“可是公主,我们并不知道是谁杀了冬冬。”
“查,去查,本公主不惜一切代价也要——”
“站住!”
愉妃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进来,“你这是做什么,成何体统?”
“母妃?”谢锦嘉连忙跑过去抓住愉妃的手臂,“有人杀了冬冬,你帮我查出来是谁杀了她好不好?”
可是愉妃却抽出了手,“本宫还以为是何事。不过一个小宫女,死了也就死了。现在正是关键时刻,你给我老老实实的不要生事。”
若这个时候惊动了继后的人,打草惊蛇,恐平王事败。
她绝不能让锦嘉去查这些。死了个宫女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
愉妃伸出手为谢锦嘉擦了擦眼泪,“母妃再给你选几个宫女来陪你就是了,贱命一条,有什么好哭的。”
谢锦嘉怔怔地望着愉妃,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眼泪不断滚落,“在母妃眼里,一条人命就看得这样轻松吗?”
愉妃沉默不语。
谢锦嘉用力擦去眼泪,“冬冬在我眼里才不是一条贱命,母妃若不帮我,那我就自己去查。”说着擡腿就要离开。
“站住。”愉妃沉声道,“来人,把公主带回去,没有本宫的命令所有人都不许放她出来。”
“是。”
……
谢锦嘉被关了起来,其实也不算是关,还是像以前一样好吃好喝地伺候着,母妃只是不让她出门而已。
两扇门紧紧关上,隔绝了外面的一切,似乎也切断了最后一丝光。
昏暗的房间里,谢锦嘉再也忍不住,抱着手臂伤心地大声哭了起来,就像是受伤绝望的小动物一般。
其实她真的很没用,什么都做不到。
金嬷嬷在外面嬷嬷叹气。
公主还是个孩子,失去了玩伴,不知道多伤心痛苦。
只是看上去娇纵蛮横,其实心里再柔软善良不过了。
——
谢锦嘉被关了好多天,原本说好出宫的也不去了。
愉妃不让她出去,她什么消息都不知道。只知道周围的守卫更严了些。
这几天,谢锦嘉的眼泪好像都要流干了,哭得眼睛红肿得像兔子一样。
金嬷嬷心疼地给她上药,“我的小公主啊,你可不能再哭了。”
谢锦嘉转头问,“嬷嬷,我什么时候能出去呀?”
金嬷嬷沉默地摇了摇头。
谢锦嘉被关了好多天,再出来时,没想到这皇宫竟然变了一个天。
三皇子和七皇子谋反,父皇被气得吐血,卧病在床,在冷宫里的六皇子救驾有功,立为太子。
风起云涌的夺储之争在谢锦嘉被关着的这些时日就这么过去了。
谁也没想到,竟然最后是那个被关在冷宫的暴戾而病弱的六皇子夺得了储君之位。甚至,原本传说快死的六皇子身体竟然渐渐好转了起来。
谢锦嘉不知道其中的猫腻,可是聪明些的人都能猜到。
短短时间内,朝中的局势发生了大转变。
平王和七皇子谋反已经被监禁,权势消散,和他们有来往的大臣都被抓起来审问,牵连甚广。
一势落,一势起。政权斗争不外如是。
愉妃虽说没有参与夺储之争,但因为曾经与张贵妃交好也被牵连,当今皇帝卧病在床,动弹不得。太子监国,她与英国公府的权势一瞬间就落了。
而谢锦嘉,也不再是那个尊贵无极的小公主。
云端落尘泥,曾经沧海难为水。
境遇的变化谢锦嘉起先还没有感受到,直到母妃忙得焦头烂额不再关着她,她才领会到一些皇宫里的捧高踩低,媚上欺下是什么滋味。父皇病重,母妃这个宠妃已经失了依仗,英国公府渐渐也会落败。曾经谢锦嘉是大晋最尊贵的小公主,即便是刁蛮些也没有人敢说二话。而如今落魄,虽依然有公主的尊贵,但却失去了体面。
琉璃宫自顾不暇,更遑论再为如冬查出凶手。
母妃的慌乱来得有些莫名,虽然失去了依仗,但是谢珏——太子一时间没有动父皇后宫的想法,可是很多时候谢锦嘉都觉得母妃好像在害怕些什么,问起,母妃却又只是说她多想。
母妃一贯不让她掺和这些,从小将她保护的密不通风。她就是想问,母妃也从不告诉她。
如冬的死她没办法,母妃的忧她亦无能为力。三哥被囚禁了,她连想去看他一面都做不到,谢锦嘉忽然觉得自己没用极了。
金嬷嬷见她整天闷在房间里闷闷不乐,有些不忍。
公主一贯没心没肺,如今看着,竟然消瘦了许多。
“公主出宫走走吧,整天待在宫里把人都憋坏了。”金嬷嬷这样说,又找了青珠和青瓶跟在她身后,照例换上了宫女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