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半点不放水的过招,呼吸几乎化为一体,耳旁也只能听到对方的心跳声音。
“谢琅……”温见雪微微擡身,环上对方的脖颈,在接吻的空隙,抵着对方唇瓣,微微喘气,“我心悦你。”
“我知道。”谢琅一眨不眨盯着他,眸光深沉。
温见雪贴着他的唇瓣,轻轻磨蹭,道:“进来。”他说这话时,呼吸凌乱,几根头发汗湿,贴在脸颊,脖颈更是染上薄薄一层红色。谢琅喉咙干渴,当即拨开书桌上的东西,把人压在书桌,全了对方的意,间或亲咬对方脖颈。
正在兴头,温见雪捧着他的头,迫使他擡起头,嘴唇贴了上去。谢琅心思不在此处,亲了两下就挪开了,对方又来,他又如此,正在此刻,对方发出低低的笑声。
谢琅鼻尖出了汗,撑起身体,俯视对方。
“怎么了?”
“你输了。”温见雪捏住他的狼耳,冲他笑,笑得极甜,道:“剑道天才,一代妖王,不过如此。”
谢琅:“……”
“耍赖。”
温见雪一脸无辜,道:“哪有?我这是略施小计,总不能打不过硬撑吧?”
谢琅拧着眉头,啧了一声,还是服输了,不过这头服输了,另一头他就要找回来。
温见雪新婚不太好过,不过他并不后悔,毕竟这件事带给他极大的满足感,再则说了,他也可以在其他事情上把新婚吃的亏找回来。
例如后面一段时间让谢琅当抱枕,当暖炉,但不许对方亲亲贴贴,又例如不许对方当剑宗吉祥物,派遣一系列活,让对方在处理完妖族事务后,抓紧时间干完,促使对方忙得够呛……
这样鸡飞狗跳了一段时间,两人都折腾累了,再不提谁赢谁输,谁吃亏谁便宜,分外默契的和好了,整天团在一起,办正经事,也办不正经的事。
偶尔闲着没事,两人就会蹲在一边,嗑瓜子看戏,赌花倾城和秦月什么时候捅破窗户纸。
这期间,温见雪终于发现那个之前帮助他,自称帝的人是兄长。原是这人早发觉他在背后做的事情,只是不好点破,且也有意要他收敛一点,故意弄了这么一出。
他已经习惯跟父亲分享喜怒哀乐,一觉此事有趣,便在信上请教一些事情的时候,另起了一行,同对方说说。
段衡很多时候身处险地,不方便用联络玉佩,所以他们多是书信往来——写好了信,派送到指定位置,如果要有什么东西,一并寄出就是。
写完,他问谢琅想说什么。
谢琅一甩头,道:“我跟他没什么好说。”走了两步,又退回来,神情淡然,“就问他身体安康。”
温见雪笑了,道:“好。”
这有什么好笑的。
谢琅有些恼火,恶狠狠咬上温见雪一口,把他拖到自己窝里送上绝妙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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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衡收到信件已经是几日后了。
他展开信,细细读完,针对请教之事,提笔写了自己见解,后有挑了些许幽墟趣事,一一道来,最后要他们注意身体,勿要争吵,自己两日后将要离开幽墟,一路南下。
他已然走完幽墟,可惜仍然不能得偿所愿,而今在此多留两日,是因途中救助的小妖伤势过于严重,需要照顾。
他看到对方就想到谢青羽了,实在不能视而不见。
写完封好,段衡把信递于信鬼猴,要它妥善送到温见雪或者谢琅手里,接着看顾小妖。
小妖很快伤愈,段衡把它放回山林,收拾好不多的行囊,离开幽墟,这便南下。
正是雨天,天色阴沉,寒雨连江。
段衡把船加固了,坐在船头饮酒,且看远山倾斜入水,江水浩浩汤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