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群聊里郑一峰发了条订婚延期的通知。
『梁靖风』:不是,你也延迟?我别的计划都取消了就是为了那天能准时参加你的订婚宴,结果你把我当猴耍呢?你知不知道我原计划里能见到一个贼漂亮的妹子!不给我一个恰当的理由这件事过不去!
『钟锦程』:傻x郑一峰,虽然我在芦城,但我也要骂。
『郑一峰』:我姐姐病逝了。
『梁靖风』:对不起,峰哥。
『钟锦程』:对不起,峰哥。
龙怜冬坐在公司的贵宾休息室里,盯着群聊里的消息看了片刻,她以为像钟锦程这样“团队核心成员”会共享不少信息呢,但貌似知道的还没有她多?
这让她的心中莫名涌起一丝舒适。
龙怜冬抬手拿起棋盘上的炮,吃了对面黑方的马,分析了会儿战局后,她又拿起黑方的车,吃掉了红方的炮,她发现这一局自己内心有些偏向黑方。
整个房间里就她一人。
群聊里不明真相的朋友们都开始发着节哀,龙怜冬抽空也打字回了一个,却正巧发现自己与陆远秋的节哀同时发了出去,她微微翘着嘴角,放下手机,趁着心情不错又让黑方的车吃掉了红方的另一个炮。
没关系,上局偏向红方,这局偏向黑方,很公平。
陆远秋私聊郑一峰问了句戴以丹的葬礼什么时候办,郑一峰回了个不清楚,听长辈们的安排。
陆远秋又问了句郑叔叔是不是已经回米国了,郑一峰回“是的”。
放下手机,他出了房间,陆以冬出门找同学玩了,客厅里就老爹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是春晚的重播,不对,已经是重播的重播的重播。
陆远秋一屁股坐在老爹的身旁,震得陆天身子颠了两下。
“爸,有没有人说过你长得真的很像魏翔。”陆远秋拿了个橘子剥。
“谁?”陆天扭头。
手里的橘子刚剥一半,陆远秋神情顿了片刻,拿出手机搜索了下魏翔。
“呃……就是去年元宵晚会上的一个小品。”陆远秋又将手机收了起来。
“那踏马谁记得,长得像我是他的福气。”陆天说完,想起了什么又接着提醒了句:“哦对了,明天晴晴继续来咱家住,你把那房间给她收拾一下。”
陆远秋翘起二郎腿:“为什么让我收拾,通知的又不是我。”
陆天:“因为我懒得收拾。”
陆远秋:“那就不收拾,让三姐睡沙发就是了。”
陆远秋说完起身去收拾房间,陆天目送着他的背影,缓缓将手里的晾衣架放了下来。
“三姐为什么又来咱家住?三伯三婶又有事?”
“这次是她自己想来的,等过几天你和夏夏回珠城也把她带上吧。”陆天说完自己都笑了下,评价道:“越瞅你们三个越像一家三口。”
其实陆远秋也有这种既视感。
等年假结束,他和白清夏就得早早返回珠城处理公司的事情。
夏一碗面计划在年后上市,陆以冬昨天还在说什么时候能体验一把撕开“夏一碗面”包装的感觉,陆远秋也想体验,虽然他在车间已经体验过了,但从超市里购买来的感觉肯定是不一样的。
收拾完房间,陆远秋重新来到沙发旁,他拾起旁边的晾衣架,朝老爹道:“你信不信我能把这个晾衣架隔空插进那个花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