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金吒出门相迎,胶鬲也是连连称谢,嘴里说着什么在下何德何能之类的话,金吒也没和胶鬲客气,将胶鬲带入厅内就做,金吒也是十分直白的向胶鬲询问其日后的打算。
“而今朝歌局势混乱,先王不知所踪,大王子年龄尚幼,难当重任,此番上大夫既然来到我陈塘关,不妨就留在此地,为我政厅之事查缺补漏,为我陈塘之民养育民生如何?”
在陈塘关待了一年,胶鬲自然是知道陈塘关的情况的,若是换做杨任出世之前,就凭帝乙的知遇之恩,胶鬲也不可能做出那般背主求荣之事。
只是胶鬲起于微末,即为殷商贤臣,胶鬲的政治主张本就是以民为本,眼下陈塘关这边物资充沛、百姓安居乐业,哪怕不考虑实际物质情况,但就是陈塘关的基础素质教育普及简直是让胶鬲大开眼界。
在来陈塘关之前,胶鬲以为朝歌之民便已是这天下最幸福之民,但这一旦产生了对比,在看朝歌人民的生活……真就还不如陈塘关外的村落之民。
能成为上大夫,胶鬲也不是那等不识时务之人,既然金吒都这般说了,胶鬲自不可能推辞,再者说了,胶鬲本就是因为看不惯费仲尤浑二人的所作所为,这才辞官不做,一路之上,胶鬲也听说了不少关于金吒的传闻。
原本胶鬲还觉得这里面夸大其词的成分居多,可真的到了陈塘关,准确的说,越过冀州地界,明明只是隔了座山或者隔着条河,但双方之间的差距,根本就不是三言两语能够说的清的。
如今亲眼得见李金吒这位人族圣贤,胶鬲也是满心的激动,而今又得金吒亲自招揽,胶鬲自然要将自己的立场摆明:“殿下此言差矣,胶鬲既在这陈塘关停留如此之久,自是愿意投身殿下麾下,为殿下马首是瞻,为陈塘百姓谋福祉,只是殿下智慧浩如海渊,胶鬲不过一届凡夫俗子,如何担得起殿下如此青睐。”
听到胶鬲如此说,金吒也是哈哈一笑道:“上大夫这是说的哪里话,上大夫起于微末,不忘本心,于朝歌之时便颇有贤名,而今我陈塘李家能得上大夫相助,亦如鱼得水也,胶鬲大夫莫要如此自谦,只是我陈塘之地恐无法给与胶鬲大夫您上大夫之位……”
金吒稍微停顿了一下,虽说如今的陈塘李家已经成为了东部地区最强大的势力,但如今天下共主还是殷商的,陈塘关又没有直接竖起反旗,这殷商的上大夫到了陈塘关还是上大夫,这多少有点不合规矩。
见金吒如此,胶鬲也是沉吟片刻道:“敢问殿下,吾这一年来行走于陈塘各地,见陈塘各地物资充沛百姓富足,实为万民之幸也,而今东鲁扬州之地也尽归殿下之首,微臣不才,敢问殿下……可有问鼎中原之心?”
听到胶鬲如此询问,金吒也是淡淡的瞟了胶鬲一眼旋即道:“大人说笑了,贫道起于陈塘,而今不过代父打理陈塘而已,贫道乃方外之人,待此间事了,迟早是要回归自然中去的。”
听到金吒如此说,胶鬲脸上不免露出些许失望之色,金吒的面色有些古怪,如今这时代应该还未发生陈桥兵变黄袍加身之事吧?
就连这从龙之功的龙都还没成为华夏文化的主流,但在看陈塘关的这些官员,上到大祭,下到村民,这一个个的,都这么沉不住气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