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上一次性手套,从塑料袋子里拿出那节指骨:“你看看这个,是不是人体上的?”
牛老师接过,在灯光下认真看了。
“这是成年男人无名指中关节的骨头,骨节比较粗大,主人是做体力劳动或者长期体能训练。年龄在三十岁上下。骨节在密闭的环境里,保存完好。是半年前从活体上取下的,创面整齐,利刃分割开的。”
“半年前的被剁去手指,肯定是一起伤害案。会不会是刀疤脸一伙干的?”
“就是,半年前,刀疤脸一伙儿处置了一个不听话的小弟,把他手指剁了。刀疤脸马仔中有供述,有了这个指关节,可以确定他们是一伙黑恶性质的团伙。”
“我没有在大杂院里发现有断指的人啊?”
“那是个流浪汉,被刀疤脸处置以后,不久逃脱了刀疤脸一伙的控制,现在还没有找到,这样的人很难找,智力不全,到处流浪,没有固定住所,固定联系方式。有口供,有物证,能够定案。”
“刀疤脸和华老的失踪有没有关系?”
“目前难以确定。”
“华老在那一带失踪,作为那里的老大,他不会不知道一点消息,华老的手表帽子,衣物都出现在那里。从华老失踪到开始寻找,前后不过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在这一个多小时里,把华老的衣物塞进化粪池里,用大石头压住,又把他的帽子和手表分别塞进垃圾堆里,还不被人发现,很难做到。”
“我们一个一个过滤了,仿佛华老就在眼前,面前隔着面镜子一样,就是感触不了华老的温度。”
“丁岚是不是有下落?她是大杂院里唯一没有联系上,那天又在大杂院的人。”
“已经做过丁岚的DNA,她和帽子上的DNA不吻合,嫌疑在下降。”
“我总觉得这个女人神秘,应该找到。”
“你不是联系上一个叫婷婷的女人吗?她和金边有联系,这条线不能丢了。”
“金边有什么反常没有?”
“目前没有发现。”
“苏畅那里进展的还顺利吧?”
“和华夫人相处的很可以。”
牛老师又看了林恒带过去的其他东西,感觉价值不大,但还是提走做化验。
案件仿佛又进入了迷雾。
怪不得京城警方三个月来一直没有进展,这个案子真他妈的有点玄乎。
回到大杂院,林恒安排人员去工地连夜拉土。
一切安排停当后,回到三间房,打开华老家的监控设施,见华夫人在餐厅里吃饭。苏畅系着围裙在一旁站。
这个花夫人挺会排场。
老太太会不会有嫌疑?
这个念头刚一出来,就被打消,老太太和华老结婚四十年,相濡以沫,华老以前忙碌,慢慢退出科研一线,正是安享晚年的时候,她怎么会对自己的老伴下手?
胡思乱想一阵,老太太吃饭完毕,苏畅收拾餐具,然后扶着她上楼。
华老在一楼住,老太太在二楼,两人是不是早就分居。他们的关系并非外界传的那般美好和谐?
苏畅从楼上下来,开始拖地。腰身一扭一扭,圆臀一晃一晃。林恒禁不住热血翻腾。
牛老师肯定给她说过自己的秘密号码,她怎么一次不和自己联系呢?用普通号码联系也行啊!难道在她的心目中,自己就像过眼云烟?
忽然听到楼上有叫喊的声音,苏畅丢掉拖把,急匆匆的往楼上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