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想要贵公司旗下屈臣氏或者荣耀电子的股份。”西门凯瑟克又道:“这两家股份我也不需要什么管理权,一个董事席位即可。”
杨文东眉头一挑,直接道:“那是更不可能的,置地的价值,还没那么高。”
圣诞溪铁矿的价值都不如荣耀以及屈臣氏;
这两家公司,未来必然会成为全球行业的顶级巨头,倒不是说不会引入其他股东,但至少要是战略级别的,欧美的顶级基金或者企业,在适当的时候,才有资格参与进来。
怡和集团,在香港或者东南亚还算一回事,出了这一片地根本算不了什么,别说美国,即使在英国,地位也没多高,根本就没这个资格。
西门凯瑟克的表情倒是没有太大变化,而是说道:“杨生,你想获得置地,那至少得拿出一点诚意吧?”
“我可以给你英国、欧洲或者东南亚的一些物业资产,又或者部分与长兴集团有合作的业务项目,这些也都会有着长期稳定的收益。”杨文东回道。
西门凯瑟克想了想,道:“那可否有个清单?”
杨文东道:“当然,不过业务太多了,我也说不清楚,我会安排人整理一份清单给你,你看完之后决定吧。”
西门凯瑟克道:“行,不过,我与钮璧坚很快就要争夺怡和的控制权了,我知道杨生手中应该有了一些怡和与置地公司的股票,还是我们先联手,赶走钮璧坚后,然后再慢慢商量,如何?”
“你们内部的事情,我不想插手,除非我们先达成交易,将这件事当做交易的一部分。”
杨文东摇摇头说道,他自然明白西门凯瑟克是想先利用自己。
西门凯瑟克点点头道:“好,我会尽快的。”
寒暄一会后,西门凯瑟克离开了,方先名道:“杨生,这西门凯瑟克,似乎有着奇货可居的心态了。”
“怡和置地现在还不是他的,就开始与我们谈条件了,还指望着我先帮他拿下怡和,想法倒是太天真了。”杨文东摇摇头道:“不能将希望放在他这边,如果没有提前达成协议,那我们帮他,就等于肉包子打狗了。”
方先名道:“那我们该怎么办?”
杨文东想了想道:“稍微给西门凯瑟克几天时间,他如果真的有诚意,那我希望能够正常交易。
如果他有拖延时间的意思,那就直接按照原计划,打击置地股票,这样一来,不管谁做主怡和,都得面临置地破产的危机。”
“好的,我这就做双手准备。”方先名答应道;
又是几天过去,方先名带回来了消息:“杨生,西门凯瑟克那边狮子大开口,索要的物业价值远超过置地的市值,还咬定说香港现在地产市场陷入谷底,所以并不能只按照现在的市值计算。”
“这种屁话有什么用,未来什么情况,他拿什么证明?”杨文东不屑说道:“那就按照原计划,再打击置地,不管谁当家怡和,只要置地破产了,那我们大概率能够拿到置地一半左右的物业。”
未来的价值他当然知道很高,但这是自己的能力与信心,他自然不可能以此为由就答应溢价;
现在的收购,自然以现在的价格为准,最多按照收购的行规,可以适当加一些百分点。
方先名道:“杨生,我觉得西门凯瑟克其实也就是等我们这样做,一旦我们现在对置地下手,置地股价大跌,债务暴雷;
那钮璧坚现在的管理团队,必然被股东大会问责,西门凯瑟克,也就可以轻松的拿回怡和的控制权了。”
“你这样说也对,这西门凯瑟克,看来是两头吃了。”杨文东想了想道:“可如果我们不出手,西门凯瑟克如果拿回怡和的控制权,这会让怡和置地股东的信心重新恢复,毕竟凯瑟克家族也控制怡和百年了,这对我们后续的计划,一样不利。”
凯瑟克家族的底蕴还是不少的,毕竟是英国百年家族,当年还是东印度公司旗下的巨头之一;
这种家族,必然会有着一些隐藏的后手,虽然肯定比不过今天的长兴集团,但怡置互控之下,他们内部再能够缓解债务问题,然后拖到年底,那自己至少今年就没什么机会了;
再等到86年的话,变化的可能性不低,且至少价格方面,自己会多出不少,固然相比于置地未来的价值还是值得的,但现在也是收购的最佳时机。
方先名道:“凯瑟克那边,似乎是信心十足,等他成功了,未必会一定与我们合作,不如,我们与钮璧坚合作试试,杨生,您觉得怎么样?”
“与钮璧坚合作?”杨文东反问:“你的意思是帮助钮璧坚,击败来争夺管理权的凯瑟克家族,然后再买下置地?”
方先名道:“对,我就是这个打算的,现在怡置互控以及置地的债务危机,都是钮璧坚的责任,不管我们怎么做,他都很有可能被赶下台;
所以现在的他,才是最没什么可失去的了,如果我们能够给他一些希望,比如能够继续掌控怡和,那他或许比凯瑟克家族更容易妥协,让出置地。”
杨文东点点头道:“这个难度不低啊,凯瑟克家族纵然这几年放松了对怡和的控制,但其家族,可是控制怡和百年的,各种关系网还是很深的。”
原先历史上,西门凯瑟克就赶走了钮璧坚,重新掌控了怡和集团;
方先名道:“不管关系怎么样,最终还是要按照法律规定的股东大会来决定胜负的,我们已经有了20个点,钮璧坚掌控怡和置地数年,应该也有自己的关系,如果我们合作,那还是有很大机会的;
只是如果这样做的话,那就等于彻底与凯瑟克家族撕破脸了,要是失败了,那就很难再顺利收购置地了。”
“撕破就撕破吧,一个只有10%怡和控制权的家族,又能翻起什么样的浪花。”杨文东思考片刻后,道:“不过钮璧坚这种人也不值得全信,不然他也可能与凯瑟克一样,将我们的需求变成筹码;
这样,按照原计划,在股市上打压置地股票,让置地在恒生银行的抵押物不足,然后逼债,先将钮璧坚陷入绝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