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漩涡的边缘，那些被抽走的能量，在被吸收前，似乎都在以一种奇异的规律，进行着分解和重组。

就好像……被先行“解析”了一遍。

雷蒙的瞳孔猛地一缩。

难道……

这就是聂武神的独家修炼秘法？！

他不敢再想下去。

就装不知道！

一个小时，很快过去。

当雷蒙喊停的时候，整个训练室的学生，都像被霜打了的茄子，一个个脸色发白，精神萎靡。

只有苏泽，神采奕奕，脸上泛着健康的红光。他身边的地上，已经空了六个“曦光”原液的瓶子。

“好了，都过来，测试气血增长值！”雷蒙的声音有些干涩。

学生们排着队，挨个将手掌按在测试仪上。

“陈意，气血增长0.08%。”

“萧然然，气血增长0.21%，不错。”

……

“王腾，气血增长0.35%！不愧是炎阳丹！”

王腾的成绩，引起了一阵小小的骚动，也让他找回了一点面子。他挑衅地看着苏泽，意思很明显：该你了。

苏泽走上前，平静地将手掌按了上去。

测试仪的屏幕，亮了起来。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屏幕上的数字，开始疯狂跳动。

0.1%……0.3%……0.5%……

屏幕上的数字，最终停留在一个让人无法理解的画面上。

那不是一个具体的数值。

而是一个鲜红的，不断闪烁的符号。

“？”

问号。

这个符号，像一个烙印，深深地刻在了高三（1）班所有学生的大脑里。

空气凝固了。

雷蒙老师第一个反应过来，他一个箭步冲到仪器前，粗暴地拍打着机器外壳：“妈的，这破机器，关键时刻掉链子！”

他重启了仪器，让苏泽再试一次。

结果，一模一样。

依然是那个鲜红的，充满了嘲讽意味的“？”。

“不可能……”王腾失神地喃喃自语。他S级的天赋，加上价值三万的炎阳丹，一个小时的成果是0.35%。这个转校生，凭什么能让联邦军工出品的精密仪器爆掉？

这已经不是天赋的差距了。

这是物种的差距。

“老师，会不会是……”萧然然犹豫着开口，“苏泽同学喝的那些药剂能量太高，超过了仪器的检测上限？”

这个解释，是目前唯一合理的。

雷蒙黑着脸，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这个说法。他走到苏泽面前，上下打量着他，眼神复杂得像在看一头披着人皮的史前巨兽。

“你的情况，我会如实上报。青木丹没你的份了，这玩意对你估计也没用。”雷蒙宣布了结果，然后挥了挥手，“下课！”

学生们如蒙大赦，纷纷逃离了这个让他们备受打击的训练室。

王腾走在最后，他经过苏泽身边时，停下脚步，死死地盯着他。

“光会吸有什么用！”他的声音因为嫉妒而有些扭曲，“武者，是打出来的！你敢不敢跟我上实战台，真刀真枪地练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