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气跑出门这种事可一不可再,自己已经跑过一次了不能再跑第二次了。
再跑,就再也别想回来了!
在这种场合之下,跑一次还能说是小孩子家不懂事,改过就好。
但要是跑第二次,会被群臣和天下百姓看轻,觉得她不能胜任太子妃的责任。
这是朝朝昨天晚上回去她奶嬷嬷再三对她叮嘱的。
朝朝自己也认识到了这个错误。
所以今天再怎
么难堪也好,她都只能忍着。
不但要忍,还得道歉。
含泪道:“殿下恕罪,臣女僭越了。”
厉泽安依然冷言冷语:“知道就好。”
朝朝退回去坐着了,再也不敢吭声,只拿幽怨冷森的眼睛一眼又一眼的去剐沈草。
就是她,若不是为了她,表哥怎么会这么对待自己?!
看到朝朝的神情,沈草就更不想坐厉泽安身边了,搜肠刮肚想着换座位的理由。
她一是不想再招朝朝的嫉妒,二来也是不想和这个时间段的厉泽安坐一起。
太子殿下太幼稚了,老是要影响她听课。
而听郑太傅讲课的机会不多,沈草不想错过。
听太傅讲课和在太子殿下身边刷存在感,二者中选一个,沈草毫不犹豫的选择听太傅讲课。
但厉泽安就是不肯:“你个子矮,在后面看不清楚!孤特许你坐这里!”
柳铎过来对着厉泽安施了一礼:“殿下,沈小姐坐这儿确实不太合适。”
“哦?你说说怎么不合适?”
“第三节课是由小沈大人授课,他要是看见沈大小姐不顾规矩礼法坐在殿下身边,恐怕沈小姐会被兄长责骂。”
沈草大喜,果然不管前世还是今生,柳公子都比太子殿下要稳
重可靠得多啊。
谁知道太子殿下固执起来,连柳铎这个伴读的账都不买了。
居然也对柳铎摆起了架子:“怎么?柳公子也想对孤说教?”
柳铎的脑门上就呼的出了一层毛毛汗,跪下道:“不敢,属下知错!”。
厉泽安以前称呼他都是叫他的字或者称呼他阿铎,今天居然称呼他柳公子,可见这位爷心里对他有多么不满。
沈草见状,也知道不好。
一个位置而已,坐哪里不是坐?别连累人家柳铎,赶紧坐回位子上,笑着打成圆场,问厉泽安:“怎么我哥也要来授课吗?”
厉泽安见沈草乖乖的坐了回来,脸上神色稍霁。
虚虚扶了一把柳铎:“起来吧,一会儿太傅来了,看你跪着不像话。”
柳铎赶紧谢恩,回了自己位置,一颗小心脏扑通扑通直跳。
前方厉泽安调侃沈草:“令兄书画双绝,你不会连这个都不知道吧?”
沈草有点不爽:“知道啊,怎么不知道,只不过我没想到他居然来教你们。”
教你这个幼稚鬼!
沈草心里补了一句。
厉泽安白她一眼:“错!是我们!他教的是我们。”
沈草还没说话,郑太傅进来了,厉泽安立刻坐得板板正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