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花若苍白的脸一下子涨红起来，她艰难的咳嗽两声。

眼角的余光却偏见隔壁牢房那一幕，她对上古蝶含泪的双眼，唇一张一合，说出来是话却有气无力“小姐，我好疼......”

沈花若猛的抬脚，云绵被迫松手，眼见着沈花若就要出了牢房，她眼疾手快的抓住沈花若的头发，用力的一扯。

砰的一声，沈花若仰躺在铺着稻草的地面上，丝线里模糊一片，血液蔓延，无数的画面蜂拥而至，仿佛在眼前炸开一样。

“小蝶！”

“王妃！她她她......出血了！”

“快停下！”

“你说什么？”云绵扭头看过去。

沈花若艰难的站起来，她扶着墙，一步一步的走向古蝶。

古蝶斜靠在墙边，下半身全是血，触目惊心。

“好像......是流产的症状......”有人喃昵了一句。

兴奋褪去之后，他们之剩下惊慌和害怕。

这个女人，不但是沈花若的婢女，还是武德王的侧妃。

沈花若艰难的将破裂衣物为她掩盖躯体。

“古蝶......”

她嗓音沙哑。

“小姐不哭。”古蝶抬手，轻碰她的脸颊。

她手指冰凉的温度，一瞬间传到她的心里。

然后那手掌，忽的下垂了。

沈花若抱着她，手指轻颤。

仿佛有人在她耳边一声声喊着小姐，从她有记忆时，从年幼到年少......

“啊！”沈花若抱着她，嗓子嘶哑的吼出声音来，双手越来越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