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花姐姐拿蜜饯就不苦了!”才跑进来的李旋月,听见这话,转身向厨房飞奔而去。
“娇气。”秦烁抱着她,只觉得她娇娇弱弱的,生病的时候,总是格外的脆弱。
沈花若压下心中涌动的情绪与空落落的感觉,扯了扯嘴角,笑着扬了扬脸“你还不是也一样不喜欢苦的?”
她说着,似乎有什么东西顺着眼睛滑落,染湿了她的寝衣。
秦烁愣了愣,怀中的女人面色苍白,容貌清丽明媚,她虽然在笑,可是那眼中,却有化不开的悲伤,她白净的肌肤上,划过泪水的痕迹。
他放下手中的药碗,扶着她的后脑勺,让她的脸,靠在自己的胸膛,秦烁笑了声,嗓音低沉。
“想哭便哭吧,在我这里,你想做什么便做什么,不必忍着,也不必笑给我看。”
沈花若缩在他怀里,一手僵硬的穿过他的后背,紧紧的抱着他,一手攥着他的衣衫一角,默不作声的,泪水晕染开来。
李旋月站在外室,看着手中捧着的两块蜜饯,沉默着交给了青烟。
不知过了多久,秦烁身子僵直着,胸前湿漉漉的一片。
沈花若已经睡着了,他等了一刻,等着她睡熟了,这才小心翼翼的扶着她躺下,掖好被角,盯着她红肿的眼看了会儿。
他俯身,唇轻轻的落在她眼睛上。
他的动作带着怜惜之意。
沈花若昏昏沉沉的睡了许久,像是漂浮在云里,然后坠入湖中,冰冷一点点卷席了全身。
“程韶华......”
半夜,她从梦中惊醒。
她抬了抬手,摸到一把眼泪。
周围黑漆漆的一片,她往身旁摸了摸,没有寻见秦烁人影。
“小姐,您做噩梦了?”蝶香听见动静,匆忙的跑进来,掀起桌面上盖着绸布的夜明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