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莲张大了眼睛看着面前的姑娘,只是这时林易娘已经从自己的房间里走出来,对于外边的动静,他已经听的清清楚楚。
原本这样的小事打算让徒弟自己做主,可是这来的这位姑娘如此咄咄逼人,让他害怕自己的徒弟吃的亏,便站了出来。
“这位是陈姑娘,对吧?我听说镇上的陈秀才,是个桃林满天下的。照理来说这样的先生应该是品德高尚的,怎么今日瞧着姑娘竟觉得陈秀才连自己的女儿都管不好呢?”
陈思雨脸上有些扭曲,在旁边不服气的说道:“这位
婶子难道觉得,本姑娘说的不对吗?夏家愿意送夏渊读书这确实是一个大恩情,可是携恩求人却不是君子所为。”
林易娘在旁边冷笑着说道:“这婚姻嫁娶原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算夏渊没有去读书,他原本就和夏莲有了婚约。”
“宋秋不过是见着这是自家唯一的女儿,所以才愿意把夏渊送去读书。这好好的一桩事,怎么在姑娘说起来就成了夏家携恩求人呢?”
“我怎么觉得姑娘才是挟恩求人的那一个?姑娘是觉得自己的父亲是夏渊的先生,才有了底气
敢于逼上门来了吗?”
“这做先生的收了束脩,本就应该好好的教导弟子。谁知道去让自家的姑娘来到自己学生的未婚妻家里咄咄逼人。原本还觉得陈秀才品德高尚,如今看来不过如此而已。”
陈思雨被气得满脸通红,眼眶含泪低着头不肯说话。
夏莲却觉得有些莫名其妙的心虚,至于原因,当然不是别的。而是因为夏渊对自己本就没有别的意思,自己也根本没有立场面对这位陈姑娘。
夏莲在一旁有些失落,她淡淡的说道:“师傅,算了!这位陈姑娘好歹是
夏渊哥哥师父的女儿,咱们总归得客气一点。”
“不过,陈姑娘若是有什么建议,尽管对着夏渊哥哥说去。夏渊哥哥家中已经没有亲人,能够做他的主的就只有他自己。若是他要悔婚,我自然也拿他没有任何办法。”
陈思雨气愤的说道:“你若是有这个自知之明,你就应该主动去退婚?夏渊哥哥是个读书人,一旦退婚,于他的名声便有了妨碍。”
林易娘眼看着自家白白净净的徒弟,突然也开始眼眶泛红。心中更是气愤无比,自己都舍不得欺负的徒弟,怎么就被别
人当着自己的面给欺负了呢?
“明日我倒要亲自去问问陈秀才,他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什么叫做有这个自知之明?姑娘也应该看看我家徒弟绣出来的花,陈姑娘比得上吗?不过是有一个做先生的父亲罢了,姑娘哪里来的优越感?”
陈思雨气急败坏的说道:“就凭她夏莲之前跟别的男人纠缠不清,就凭她曾经抛头露面的去镇上做生意。”
林易娘呵呵的冷笑了一声:“若是没有我家徒儿抛头露面的做生意,夏渊哪里来的银子去学堂?至于纠缠不清,姑娘亲眼瞧见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