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庄氏平时对安小芸有多严格,但安小芸毕竟是被庄氏养大的。
可是哭声并没有持续得太久,安小芸就跑了出来,跪在汤氏的身边。
“三夫人,我是安小芸呀,我可以帮你的。”安小芸着急的说,“你放过我和我的夫君,我会为你们好好办事的。”
元子仓也走了出来,已经吓得魂都要飞走了。
汤氏扫过他们,似笑非笑的说,“是吗?”
“是的,是的,您就……”安小芸的话还没有落音,只觉得颈间一凉,整个人就倒在一旁。
元子仓都没有来得及再说出一个字,也掉了脑袋。
整件事情发
生得特别的快,几乎是在眨眼间。
所有的事情都结束了。
的确是有几个府中也发生盗贼入院的事情,但那都是真正的“贼”,惟有安府遇到的是他们。
“走!”汤氏大方的说着。
仿若刚才发生的事情,对于她来说,实在是不值得一提。
类似的事情,发生过更多次的呢。
在汤氏走了以后,安府只留有一阵阵的血腥气。
次日,整座城都被惊住了。
有谁想到安府竟然被血洗,一个活口都没有。
包括安星月在内。
安星月的脸被毁了容,头上还带着尤书航送给她的钗子。
陪在她身边的丫头,是平时照顾着她的冬儿,也断了气,摆出的架子像是要护着安星月一般。
当汤氏知道这个消息时,最先的想法是侍卫没有找到安星月的原因,并不是安星月逃走了,而是已经遇害,所以都没有注意到她。
如今安府上下一百多口人由平松书院的夫子们,协助入葬,其中还有柴伟兆。
柴伟兆作为安星月曾经授课的老师,也为她送了最后一程。
当尤书航处理好公务,赶回来时,赶上的就是安府上下全部入葬的一幕。
他的手心里捏了一把汗,特别是邵尹青将安星月留下来的发钗,交给尤书航时。
“安大小姐在临死前,一直带着它的。”邵尹青轻声的说,“兴许是没有来得及取下来。”
尤书航侧过头,看向正在
得意中的汤氏。
“母亲,你做了什么?”尤书航走到汤氏的面前,冷冷的问。
汤氏扫了他一眼,“你放心,此事收尾很干净,不会有人知道的,你想要到你祖母和爹爹那里告我的状,也是没有用的。”
“因为呀……我是你的母亲。”
尤书航知道爹爹留着汤氏,是因为汤氏在很多事情上有主见,而且特别的能敛财。
在琴州损失的那一部分,对于尤家来说实在是算不上什么。
但是,汤氏却害死了安星月。
“你回到京城以后,与南王公子争一争。”汤氏道,“如果能娶到柳大小姐,是最好的。”
她没有再与尤书航多说,而是看向尤大夫人时,眼泪涌出。
“小星月的年纪还那么小,怎么会遇到这种事情。”
尤书航看着她的身影,气得双手握成拳头,但是他不能当着这么多外人的面儿,直接就拆了汤氏的台。
如今能怎么办?忍下来吗?
有些事情哪里是那么容易忍的,这是快要被气死的模样。
汤氏依然是得意洋洋,但安星月却是回不来了。
整个安府,就如此简单的消失在琴州。
半个月后,安大人回来奔丧,除了收下一个再是没有他亲人的宅子,就是一无所有。
至于所谓的犯人,就是偷袭向府的匪贼,尽数归案,人头落地,成了替罪羔羊。
此事,就如此轻易的告了一个段落。
琴州安府,不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