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保卫科的人团团把李副厂长围住,用火铳指着他像红星轧钢厂这样的国营企业,保卫科可是允许配火铳的(。求生欲,懂的都懂!)
他们可不允许有人从保卫科的眼皮子底下溜走。
棒梗就算再横再恨,可此时也快吓尿了,冰冷的刀子就架在他的脖子上,他连大气都不敢喘,刚才英勇的样子不复存在。
秦淮茹在一旁急得团团转,生怕保卫科激怒了李副厂长,直接把棒梗给拉脖子
了。
李副厂长歇斯底里地狂喊:“我要见厂长,我要翻案,秦淮茹冤枉我,我没耍流氓,是她勾引我,和我搞破鞋!”
秦淮茹立马大哭:“姓李的,你不是人,欺负我们孤儿寡母,还冤枉我!”
“要不是厂里及时发现,我就对不起我们家东旭,没脸活了!”
秦淮茹直接告诉大家她是冤枉的,李副厂长没得惩,她是清白的。
保卫科的人和围观的众人也都理解她。
“哼,你个表子,别装了,我要见厂长,不然我就让你儿子给我垫背!”
说着李副厂长手中的刀子微微一用力,棒梗的脖子立马出现一道血痕,疼得棒梗哇哇大哭。
“妈妈救我!我不想死!”
棒梗哀嚎,眼神里都是绝望。
秦淮茹担心再这么下去,丧心病狂的李副厂长会把棒梗给一刀子送走。
她又担心真把厂长招来了,李副厂长利用棒梗,威胁她承认搞破鞋的事情。
秦淮茹脸色很难看,她慌了。
她四处观察了一下,瞄到了墙角放着的扫把,抡起扫把就向李副厂长打去。
李副厂长被扫把扫中几下脸部,眼睛都睁不开,他只能挥舞着刀,不断反抗。
突然,一声惨叫。
棒梗捂着眼睛嘶吼。
李副厂长手中的刀子无意中划中了棒梗的脸部,一条狭长的刀口,从脸颊穿过眼珠直接连接到额头处,皮开肉绽,很是吓人。
保卫科的担心李副厂长再伤人,情急之下,直接开火。
“砰!”
弹子穿头而过,当场毙命。
“棒梗!”
秦淮茹一声尖叫,直接冲了过去,看到那条伤口贯穿眼珠,简直要崩溃了。
旁边看热闹的马华也惊呆了。
保卫科的众人也都一时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十几年来,这应该是在保卫科发生的最严重的事故了。
“..快,快把我家棒梗送医院啊,他的眼睛不能瞎啊!”
秦淮茹声音嘶哑,哭泣着大喊。
“赶紧,送医院!”
保卫科科长直接帮忙背起棒梗,秦淮茹则跟在后头,不断擦拭着棒梗脸上的血痕。
秦淮茹那个恨啊,棒梗的眼睛可能就要瞎了,她刚才看到眼珠子都被划成了两半。
现在就算去医院,他的眼珠子恐怕也是废了。
棒梗就是她的命根子,出了这样的事,把李副厂长抓来鞭尸,秦淮茹都不解恨。
几个人七手八脚地把棒梗送到医院。
医生直接把棒梗推进了急救室,忙活了半天,又送入了手术室内。
秦淮茹则去交了手术费和医药费,一口气交了三十八块。
在等候的过程中,贾张氏接到通知和易忠海一块来到了医院。秦淮茹抽泣着告诉了贾张氏:“棒梗的左眼恐怕保不住了!”
“老天爷啊,我的乖孙啊,你要是瞎了,奶奶可怎么活啊……”
贾张氏一听如同五雷轰顶,棒梗可是他们贾家唯一的独苗,这比割她肉还痛苦。
护士皱着眉对嚎叫的贾张氏呵斥:“老太太,这里是医院,不要大声喧哗!”
贾张氏蛮不讲理地大骂:“我孙子眼睛都瞎了,还不让出声,你给我滚……”
护士摇摇头,拿无理取闹的老太婆没办法,只能叹了口气走了。
易忠海也叹了口(钱了的)气:“唉,棒梗真是流年不利。”
棒梗先是偷肉,屁股被打开了花,后面又因为偷吃中毒,灌粪才救回来,偷鸡则被送进派出所,现在跑厂里偷馒头,被划瞎了眼睛。
易忠海仔细一想,棒梗悲惨的命运和他偷东西好像都有关联。
他有些怀疑,自己选择棒梗养老到底靠不靠得住。
她们在手术室门口等候了许久,医生终于把棒梗推出来了,他打了麻药,已经睡着了垃。
棒梗脸上那道贯穿眼睛直达额头的伤痕,缝了足足有七八十针。
他的左眼球因为受伤严重,直接摘除了,现在左边脸上盖着厚厚的纱布。
接下来最少一个月,棒梗都要在医院度过。
当晚,秦淮茹和贾张氏一起在医院照顾棒梗,易忠海则回家帮忙照看小当和槐花。
李副厂长因为耍流氓,不思悔改绑架,持刀杀人未遂,被当场击必。
虽然棒梗偷了厂里的馒头,可保卫科也没有再追求,毕竟棒梗是个孩子,而且还破相,瞎了,成了独眼龙,一个馒头的事情也就不再追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