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一脸欣赏地看着郑奇说了这么一大堆，继而他说：“你能说出这么多东西来，由此可见你还是不厌学的嘛，文学哲学没有实际作用，客观作用。但是，小胖，你要知道，不是什么时候都要扯上有什么用，多往有什么意义上面想。”

穆曼尘全神贯注地听着，一点儿也不带插话的。秋禾看到穆曼尘这个样子之后也不好去拍老李和郑奇的后脑勺了。

郑奇就像是一个才觉醒的人一样，或者说对知识嗷嗷待哺。他睁着个大眼睛听不懂老李说的是什么。

老李抽了一口雪茄，说：“不要紧，文学哲学也有用，只不过多了一步，先在精神，在主观上发挥作用，然后这个精神指引你去在现实生活中起作用，譬如我们上面说的赚钱，举个例子，副帮主的脚是获得了文学哲学指导的精神，让脚知道踩下去车子有了动力，踩下去之后车子动了，实际作用就来了。”

虽然整个车厢里就秋禾一个人明白这个道理，因为她早就明白了，不需要老李的蹩脚解释了。但是大家还是给足了老李面子，由衷地感到了高兴。

他们在水涯帮的辖区内瞎逛，所有的商店都是帮主直系里的人开设的，也只有他们才能弄到货源，生活日用一应俱全，偶尔会碰到高档的商店，里面有一些高档奢侈品，很少。

至于衣服什么的，秋禾几人能买到的也不是很好，她们手里捏着穆曼尘分配的俩百贡献点数，兑换成配给卡数之后就有六百多了，可惜这里的衣服都不好，暗影说制作部门有，可以制作好的衣服出来，但是没有人会买。

最终秋禾几人闷闷不乐拿着几个袋子走在街头，老李和郑奇倒是轻松了。主要还是秋禾没买到好衣服不高兴，暗影和裴棠不太在意，但是被秋禾牵着的安娜也学着秋禾的模样闷闷不乐的，嘟起嘴唇，楚楚可怜的。

穆曼尘这里看看那里看看，擦鞋的、耍把式的、买小食品的，在各类五花八门的摊位里他看到了一个茶摊，在拥挤的市区里要想弄一个门面实在有些阔了，很多的摊位倒是造成了这里的一片热闹非凡的景致，让人浑然不觉外面的世界是一片狼藉，哀鸿遍野，生灵涂炭不为过，丧尸横行霸道，无所不在，以上种种，在市区内无一处可见。

安全区的管理很有效，不知这份安宁能持续多久？穆曼尘坐在茶摊的小凳子上等着热茶，他想到梁涓，还有梁涓带给他的信息，梁涓北上的缘故就是为了带回深陷沦陷区的军队，教会帮南下多半就是因为有大批的狂暴丧尸开始南下。

今早以及这些天的所见所闻，大家都不太看重丧尸的问题。穆曼尘心想这是自己在居安思危还是在小题大做。

男生女生分头行动。女的去美容院，那是暗影开设的，这个副帮主也就这点爱好了，男的坐在茶摊上喝茶。

街上行人很多，大都在施展自己的所能赚取微薄的收入，能在茶摊上坐下的还真没有几个人。烧茶的设备像是倒退了八百年似的，一个火炉子上面放一个铁壶，烧得滋啦冒泡的沸腾开水在里面打滚，咕噜咕噜作响，白色的蒸汽腾腾地往上窜，窜到用木条制成的简易棚子上。

老人一人照顾着五六个火炉子，他的孙子在一旁随时等候。老人一声令下，只见他孙子身手敏捷地从大大小小的茶叶罐里掏出客人要求的茶叶放到小壶子里去，白布隔档热气，小胖手握住壶上的把手走到了穆曼尘这一桌来。

矮矮的四方木桌上放置了四五个小茶杯，古色古香，却不矫揉造作，棕红色的茶水从铁壶嘴里淙淙流出，似倾洒向茶杯，却不外露一滴，待到茶香四溢，斟满茶杯，不过忽然而已。

几张分散开的矮四方桌只坐了穆曼尘三人和他正对面过去的三女一男。老人的孙子另一只手上拿的是那一桌的茶壶，他步伐稳健地跑了过去，依次斟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