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如果你都死了，那谁来拯救仙界？”

听到这句话，秦启刚刚鼓起的气势，瞬间又泄了回去，整个人就像失去了魂魄，又变成了那个只会杀鱼的老头。

“痴儿，我不在了，不是还有白林吗？”

老楼安慰道。

“没有时间了......以他仙帝高阶的实力，又能做些什么？”

秦启苦笑着摇头。

“大师兄，不是有你吗？我们师兄弟联手，难道还保不住仙界吗？”

沈河看向秦启，却发现面前的这个大师兄，和他记忆中的那个人，根本无法重合。

曾经的破天仙界，是何等霸道，是何等气魄，哪会像现在这样一身的窝囊气？

“三师弟，你根本就不知道他们有多强大......”

秦启的言语中，透露着深深的绝望，就像之前的老楼。

“大师兄，你是不是看到了什么？”

沈河轻声问道，直到现在，他也没弄明白，这个大师兄是怎么活过来的。

“三师弟，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秦启看了一眼沈河，摇头说道。

“你是担心我们道心崩塌，所以才不愿意说，对吗？”

一旁的白林，忽然开口说道。

“你很聪明，确实如此，我不说，是为你们好，有些时候，浑浑噩噩的活着，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秦启点了点头说道。

“秦启，你想知道我是怎么死的吗？”

白林还没回话，老楼却在这个时候说话了。

“徒儿不知，还请师父明示......”

秦启看向茅草屋，老楼的声音，正是从那个方向发出。

“一个人，只出了一拳，就将通天境的我击杀，在他面前，我就像刚刚出生的婴儿一般，毫无还手之力......”

老楼缓缓说道。

“什么，一拳？”

秦启瞪大了眼睛，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没错，就是一拳，你看看白林，再看看沈河，他们两个害怕过吗？秦启，你这辈子，最大的阻碍，就是无敌！你没有败过，所以在你看到无法抗衡的力量时，你才会那么绝望......唉......”

老楼感慨的说道，他很清楚这几个徒弟的个性，老大狂傲，老二沉稳，老三懒散，这些是他们的特点，也是他们的致命伤。

“师傅，徒儿知错了......”

秦启忽然跪在茅草屋前，失声痛哭起来。

“大师兄，别灰心，有白林在，我们还有希望......”

看到如此懦弱的大师兄，沈河也是百感交集。

“三师弟，师父说的没错......我的道心早已崩塌，曾经的破天仙帝已死，现在的我，连破天神刀都不认可，我就是一个废人啊......”

秦启将头埋在双膝之间，随着哭声，身体不停的颤抖着。

“你能告诉我，你是怎么活过来的吗？”

白林还是那么平静，或许在他的心里，破天仙帝早就死了，现在这个秦启，不过是个孤魂野鬼罢了。

“最后一战，因为附骨之毒，每战一场，我就会跌落一个境界......最后，我以仙帝初阶的实力，与两名将军同归于尽......”

秦启直起身来，擦掉脸上的泪痕，回忆又将他带到那个，他一直不敢面对的场景里。

“当时的我，神魂破碎，意识也陷入无尽的黑暗，我很清楚的知道，我已经死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忽然醒了过来......我看不到，听不到，却能感觉自己还能思考......你能体会那是什么感觉吗？就像全世界，只剩下我一个人，而我又被关进了一个小黑屋，我没有身体，无法活动，除了思考，我什么也做不了......”

秦启说着说着，身体就忍不住颤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