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茂祥沉思片刻,想到如今的处境,想到叶依柔肚子里的皇孙,把心一横。
他眼中闪过毒辣的光芒,咬牙道:
“王爷,既然要做,索性就搞个大的。”
“臣在宁国公府中,尚埋有几名眼线。”
“不如……就在太子为薛泰饯行的当夜,设法在酒水中投毒,让太子死在宁国公府。”
“届时陛下必然勃然大怒,薛泰全家都难逃干系,必定下狱问罪!”
“如此,既可除去太子,又能扳倒薛泰,一箭双雕!”
叶鸿闻言,猛地一怔,深深看了李茂祥一眼,半晌才幽幽道:
“狠,还是你狠……若是此计能成,自然最好不过。”
李茂祥离开王府后,便秘密前往自家的一处隐蔽别院。
他命亲信将潜伏在宁国公府的一名负责酒水膳食的下人眼线,名叫王癞子的叫了过来。
王癞子听到要毒害当朝太子,吓得魂飞魄散,扑通跪地,磕头如捣蒜:
“侯爷,这……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啊!”
“小的……小的不敢……”
李茂祥威逼利诱道:
“你怕什么?事成之后,太子身死,朝局必然大变,将来必是二皇子继承大统。”
“你立下此不世奇功,二皇子岂会亏待你?”
“到时候,帮你脱去奴籍,赏你个一官半职,让你一辈子衣食无忧,光宗耀祖。”
“以你奴仆之身,能享此荣华,那可是祖坟冒青烟才修来的福气!”
王癞子被说得心动,但又恐惧不已,哆嗦着问道:
“二……二皇子真能许小的官职?”
李茂祥拍胸保证:
“本侯爷以项上人头担保,岂能有假?”
王癞子眼中露出贪婪与疯狂之色:
“好,富贵险中求,我……我干了!”
他们自以为商量得周密,却不知隔墙有耳。
千机一直暗中监视着李茂祥的一举一动,旋即隔空原告知了已光明正大入住宁国公府的华清。
华清此刻躲在床上,正要睡觉。
闻听此言,眼中厉色一闪,冷笑道:
“玩阴的是吧?好,那就看看,谁能玩得过谁!”
很快,到了薛泰出发前夜。
太子依约过府饯行,宴席设在花园水榭。
觥筹交错间,气氛融洽。
按照计划,王癞子寻了个机会,悄悄溜到酒窖附近,准备将早已备好的剧毒鸩酒混入呈给太子的酒壶中。
他刚来到酒窖门口,忽然脑后生风。
还没来得及转身,一根沉重的木棍已狠狠敲在他的后脑勺上。
王癞子哼都没哼一声,直接软倒在地,晕死过去。
华清从暗处闪出,将木棍收回千机的系统空间,警惕地看了看四周,然后迅速拖走了昏迷的王癞子。
宴席顺利进行,太子安然无恙,直至戌时末(约晚上9点)才尽兴而归。
这一夜,李茂祥在府中坐立不安,等待着宁国公府传来惊天噩耗。
然而,直到亥时初,他派去宁国公府附近蹲守的亲信才匆匆回报:
太子的车队仪仗安然离开,宁国公府内外一片平静,毫无异常。
李茂祥心中一沉,暗道不妙,计划失败了,王癞子恐怕是失手了。
只是不知他是被抓了,还是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