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五十两?!”周围竖起耳朵听的人顿时一片哗然。
这价格堪称天价。
但迷阳草的名头,在一些老饕和纵情声色之徒中隐隐有所流传,都知道是极其难得的好东西。
当下就有几个看上去家境富裕、显然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男人面露贪婪,蠢蠢欲动。
“小子,给我看看!”
“我要了,一百五十两就一百五十两!”
眼看就要有人掏钱,一直跟在华清身后,原本等着看笑话的两个恶奴顿时急了。
他们恶狠狠地瞪向那些意图购买的人,其中一个厉声喝道:
“我看谁敢买?”
“睁大你们的狗眼看清楚,这小子是得罪了我们严府的人。”
“严公子发话,谁敢跟他做生意,就是跟我严家为敌!”
“严府?”那些原本热情高涨的嫖客们一听这话,如同被一盆冰水从头浇到脚。
脸上的贪婪瞬间变成了惊恐,纷纷缩回了手,后退几步,再不敢多看那迷阳草一眼。
严家在本地就是土皇帝,谁敢为了这点助兴之物去触霉头?
场面顿时冷清下来。
华清依旧面无表情,似乎早有所料。
两个恶奴见状,得意洋洋。
一人对同伴使了个眼色:
“你在这儿看好他,我回趟严府!”
那恶奴点头,另一人则飞快地朝严府跑去。
严耀祖正躺在软榻上,一边享受着丫鬟的捶背,一边吃着新鲜的水果,脸上满是惬意。
恶奴先是将头目等人一夜未归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严耀祖皱了皱眉,却没太在意:
“许是进了深山找那娘们去了,一时半会儿没出来。”
“或者在哪处歇脚了,大惊小怪!”
恶奴不敢多言,又连忙将华清在花柳巷兜售山货的事情说了。
严耀祖嗤笑一声,满脸不屑:
“哼,跑到那种地方卖山货?脑子有病!有人敢买吗?”
恶奴忙道:
“回公子,起初有几个不开眼的想买,被我们吓退了,现在没人敢碰他的东西。”
严耀祖满意地点点头:
“我就知道……”
他随口又问了一句:
“他卖的什么玩意儿?知道不?”
“说是叫……迷阳草。那些嫖客听着都很感兴趣。”
“迷阳草?”严耀祖嗤笑几声:“一听就是什么壮阳的玩意儿罢了,有什么稀罕?”
“市面上类似的东西多了去了……”
他话音未落,书房门帘被掀开,严老爷恰好踱步走了进来。
听到“迷阳草”三字,脚步猛地一顿,脸上瞬间布满震惊之色:
“你说什么?迷阳草?”
那恶奴见老爷如此反应,吓了一跳,连忙躬身回答:
“老爷,正是迷阳草。”
严耀祖见父亲反应这么大,一脸疑惑:
“爹,这东西不过是壮阳用的罢了,看您的意思……难道还有什么特别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