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爷子亲自给几人倒了茶水,那几个人半分也不客气。理所应当地喝了起来。
不大的厢房挤满了人,秋老虎还在发威,东厢房被下午的太阳照了半下午。屋里的空气也不怎么流通。
刚站了几十秒,二喜就出了一身的汗。她可不想委屈自己。立马去取了个落地扇放到这屋。
要债的人,看与他人明显不一样气质的二喜。调笑道,
“这是建设在北京的闺女吧?看看,大城市回来的就是不一样。门口那辆京牌的汽车是你的?”
“你爸欠我们两万七千块钱。他要是还不了,我看就拿你那车顶账也行。”
王老爷子按住想要发飙的二喜,冷冷地回道,
“大人的事儿,别扯到孩子身上。王建设惹的官司,等他回来,你们亲自跟他去解决。”
“你们是要剁他的手,还是要他的命,随你们的便。我们绝不拦着。”
“可丑话说到头里,你们要是搅黄了我家老太婆的丧事。你们也别想全须全尾的离开小王庄。”
“嘭!”
为首分汉子,重重地拍了一下桌面。上面的茶杯跳了几跳,还是倒了下来,茶水流了一桌子。
滴滴答答的往地上淌着,
“老话说旧了的,父债子偿,天经地义。咋?就你家特殊!”
“拿不出钱,我们还真就把那车搞走。我看你能怎么着?”
王老爷子坐得笔直,双手按着拐棍借着力。忽然有了不怒自威的气势,
“吓唬谁呢!老子杀鬼子的时候,你们还不知道哪个娘胎里待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