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江月捏了捏她的手臂:“别那么小气嘛!来说说到底是不是?还有啊,你们……洞房的时候如何?
他这个样子还有冲动吗?”
阮江月就抿了抿唇,朝外看了一眼,无奈地对阮嘉说:“姑姑你别说了,他听得到。”
“胡说,这么远——”
“他真的听得到。”
阮江月叹气:“你也说了他是修仙问道的模样,他的内门功法已经修到了极致,别说是我们这个距离,
就算是再远一点他也能听得到。”
“啊!”
阮嘉低呼一声,忙朝外看去。
而作为事主的霍听潮竟起身朝窗边走来,停在窗外温和道:“不是年年死缠烂打,我和她就是她说的那样。
我钟意她,她眷恋我。
我们之间的情分没有谁比谁更多,是一样的。”
“哦、哦,那、那就好!”
阮嘉结结巴巴地说着,满脸尴尬。
霍听潮又说:“还有另外一件事情昭青校尉也不必担心,我们很好。”
阮嘉一张脸瞬间涨红,干笑两下,胡乱说了句“水烧开了我去看看”,就一溜烟跑出去,拉着李云泽出了院子。
阮江月无言地看着霍听潮。
霍听潮表情难得有些无辜:“你们声音实在太大了,不受控制就传到我耳中,我若不解释,她肯定担心你。”
“好吧。”
阮江月走过去,隔窗拉住霍听潮的手,“姑姑她性子就是这样,没有什么坏心眼的。”
“这个我自然知道。”
霍听潮捏了捏阮江月的手心,“走吧,你父王那边应该差不多了。”
阮江月“嗯”一声,也不走门,直接手撑窗棱轻轻一跳就到了廊下,一点不好意思都没有的拉着霍听潮往前。
两人到书房院前时,果然先前候在院外的一个别府护卫不在了。
那就是说,靠山王的客人走了。
但左右守卫的护卫看起来神色有些紧绷,站在院内廊下的腾冲也屏着呼吸,挪着步子一点点往外走。
好像想脚底抹油溜了似的。
阮江月扬了扬眉,没有进去。
等腾冲跑出来,她拦住腾冲问:“怎么回事?”
“别提了,今天不是尚书台大人过来吗?当面斥责义父狼子野心,场面闹的十分紧绷,义父还摔了东西。
现在严大人走了,义父气的不轻。
这不,我赶紧溜走,免得被义父怒火波及,挨了折腾。”
阮江月蹙眉点点头。
尚书台那个严大人她有所耳闻,出了名的刚正不阿,又被叫做茅坑里的臭石头,脾性是官场中的鬼见愁。
想必是听到靠山王夺位风声,所以跑来指着鼻子骂。
撇开事情本身不提,也是个有胆色的人了。
霍听潮说:“我们进去吧。”
腾冲瞪大眼:“这样你们还进去?仔细不由分说挨训。”
“多谢关心,应该不会。”
霍听潮笑着对腾冲说了一声,牵住阮江月的手大步往里走。
腾冲“嗳”了一声想拦,想劝,又见他们两人颇有信心老神在在,那劝说的话没出口。
在门前稍作犹豫,腾冲也索性跑进去,瞧瞧有没有热闹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