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也不是如狼似虎,非要干点什么的,嗯。
两人就这般沉默了一阵儿,霍听潮起身给阮江月倒茶,“有一点儿凉……”
“无妨,天这么热,喝点凉的刚好。”
等霍听潮给她沏好了茶,阮江月端起灌了一杯后,她心神也宁静了几分,问道:“吉服送来了吗?”
“嗯。”霍听潮指了指外头的桌子:“在那里。”
“我瞧瞧。”
阮江月拿着烛台往外面走。
霍听潮上前把烛台接过,护着灯火陪在她身边。
外头,铺着描金桌布的圆桌上有一只雕花的黄梨木匣子,很大,没有上锁。
阮江月手指一拨就将盖子掀开,红色喜服整整齐齐地摆在里头,最上面是黄金垂缨冠以及玉带。
“这么瞧着也看不出什么来,霍听潮,”阮江月直接去接他手上烛台:“你不然换上衣裳,让我瞧瞧吧。”
“好吧。”
霍听潮一向不会在小事上和阮江月浪费时间与心情。
她既想看,那他就换。
烛台交给阮江月后,霍听潮拿出金冠和玉带,提起那件奢华繁复,象征尊贵的大红色喜服。
他此时只着中衣,倒也方便了试穿这繁复喜服。
阮江月把烛台放在一边,上前去帮霍听潮的忙,一会儿绕到他身边提袖,一会儿绕到他身后提领。
又拿起玉带帮他束上去。
待到全部穿好,阮江月缓缓后退,上下打量着霍听潮,眼中满是惊艳,“这衣服好像专为你做的。”
话落,她又摇头修正:“不对、不对,这本就是给你做的,但你穿就是有一种别样的味道。
她走到霍听潮身边,盯着霍听潮眼睛说:“霍听潮我不会说话了,但你这身有衣服真的很好看很好看。
你一定是最俊美,最光彩四射的新郎官。
我都想给你盖红盖头了。”
阮江月的手攀上霍听潮的脸颊,幽幽道:“真怕别的女人看到你这样的好颜色,好气度,跑来和我抢。”
霍听潮低头,额心贴着阮江月的额心,“你是羲和公主,你的父亲是大靖的靠山王。他在男人中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
你在女眷之中也比其他公主更尊贵有分量。
这大靖乃至天下的女子,谁敢和你抢?”
阮江月轻笑道:“那倒是!”
她与霍听潮生生死死经历良多,到如今非他不可,谁要是敢来和她抢,那她又怎会客气?
阮江月展开双臂抱住霍听潮,喃喃低语:“霍听潮我们要成婚了,接下去半月都不能再见面。
哎……等吧,等大婚的日子到来,等我们彻底定下名分,我想我们一定会是最幸福的一对夫妻。”
*
阮江月和霍听潮的婚礼进入最后筹备时期。
纵然阮江月与礼部官员已经确定过细节,但随着婚期将近,还是会不时地冒出一些问题需要禀到阮江月面前去,请她拿主意。
乘着这样的功夫,阮江月倒是想起霍听潮那大婚的礼服她不是那么满意,又做了一番修整。
她如今身份尊贵,得靠山王偏宠,护短。
朝中上下看在眼中。
她既成婚,大小的官员,各地的权贵,乃至是东周、匈奴方面全都送了厚礼贺喜,更让人意外的是,南陈竟也有礼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