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是一个理,生气则是另一个理。那时把楚镜怜推上去,在他看来就是那时的错。
那时眼神暗了暗,随即无所谓,让邢夫人转告楚郑,若是他天命之年还是这么感情用事、拎不清事的话,她不介意搬出去住,从此不相往来。
翌日,圣旨到了国公府,陛下给楚镜怜三万黑骑和十万石粮草,命他即刻前往南晋,不得有误。
楚镜怜领命带着军队走了,走了小半个月,王万里才发现那时不见了。
那时会在国公府看书、会在千字宫锻炼身体、会偶尔在玉衡学堂放松心情。可任他如何想方设法的“偶遇”也看不到那时,国公府昔日为他敞开的大门如今紧闭,门卫也不让进。
王万里跑到千金阁,拿出自己所有的钱往桌上一摊,“那时不见了!”
此刻他心中隐约害怕,那时被绑架的画面历历在目,三百六十度放映在他眼前,闭了眼还是。
星夜君捂嘴打了个哈欠,松了松眼皮,一副没睡醒就被叫醒到前台迎客的生无可恋。“王公子,阁主大人安然无恙,无需担心。”
王万里仍是急了拍桌子,看着星夜君的态度,怕是还没睡醒说梦话,试图拍醒他。
“那时不见了,好几天,不,半个月都不见她了!她是不是被绑架了?你快让千字宫的人去找她啊!”
“王公子,阁主大人没事!”
王万里不信,刚要嚎就忽然冷静下来,回想那时的作风。一声不吭,找到了生母,又一声不吭找到了生父,一声不吭变回楚镜惜风风光光回了京城……
这次一声不吭又是去了哪儿?
说是一声不吭倒是有些过了,毕竟王万里也知道自己的几斤几两,没有知道那时要做什么事都权利。
王万里低了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准备要走,突然被一个熟悉的声音叫住了。是赵远屹的声音,有时候王万里就在想,赵远屹姓赵,云岫父女也姓赵,他们咋就没有血缘关系呢?
赵远屹从背后走出来,和星夜君对视了一下,星夜君无语地笑了笑,然后背着手,风度翩翩地回楼上睡觉去了。
赵远屹请王万里坐下,然后自顾自倒了一杯茶,王万里撇了撇嘴提起茶壶自己倒了一杯。
“金成她有事,你帮不上忙,就别给她添乱了。”
那时有事,王万里猜得到,不添乱的道理也都懂,可他眼睛不看到那时是否安然无恙心里就堵得慌。
赵远屹叹了口气,心道金成真是好运,身边一个个的,都昏了头一样的向着她,赤梅和云岫也就罢了,连认识不久的王万里也是如此。
“金成现在忙的是正事儿,就算你跟着去了,她也不会顾得上你的,你确定还要去吗?”
“去!”
王万里心想自己孑然一身,王村长和村里的乡亲们也早不知去向,如今没有任何后顾之忧,可以放心的追随她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