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子哪来的,你不是一贫如洗、无处可去的小道士吗?”
“深藏不露啊,平时跟个铁公鸡似的一毛不拔,现在竟然随便出手就是一大银锭,合着没把我们这些小姐少爷当真朋友啊。”
杨非露:……
一贫如洗是真的,无处可去是真的,她是道士也是真的,大银锭……也是真的,把他们当朋友也是真的。
可这要怎么连起来解释?
杨非露不善言辞,只是抬起下巴看向城墙上的人:“一个叛徒给的。”
“哦呦,那你这是下山清理门户啊?”张衿瑕只当她在揶揄,也不当真,继续做事。
“叛徒?”
〔竟然是这么想我的啊。〕
城墙上的云岫勾唇,武功高就是好,轻轻松松听见杨非露她们说了什么。底下的杨非露耳朵动了一下,抬头看着云岫。
〔难道不是吗?〕
薛鸾鸾听到云岫脱口而出叛徒二字,惊得瞪大了双眼,考虑要不要走。而那时则是把头转过来,有些疑问地看着云岫,仿佛在问,你又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一个故人罢了。”
那时没在看着她,目光投向
“她的娘亲是我的一个师父,让我给害死了。”云岫撑着墙头,眼睛往下看,目光一直随着杨非露而移动。
薛鸾鸾捂住嘴巴,心想她知道了这件事会不会被杀人灭口?转头想离开,结果看到后面同样傻愣着的王万里,左脑右脑不知道怎么斗的,又转身回原地了。
心以冒出来,惊呼:“哦……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所以你欺师灭祖,杀了你娘?”
云岫:……
一巴掌把心以给拍墙上!
“我是什么丧心病狂的人吗!”
你大爷的!还欺师灭祖,都把我形容成什么样了,我是暴力狂吗?啊?
心以飞出去险伤王万里,还好王万里躲得及时,这时那时也看到了王万里,仅仅对视一眼,又扫了一眼王万里局促地端着手里的那碗水,便把视线移开。
“人不是我杀的,但事儿的确与我有关,事情很复杂,有时间我再同你细讲。”
云岫继续低头看城墙下的杨非露,眼底一片阴霾。是她的失误害了别人,杨非露怨她,正常,可以理解。
城墙下,张衿瑕她们陆陆续续收留到不少女孩,许是救了第一个给钱的缘故,很多揭不开锅的老百姓都带着妻儿老小过来卖。
张衿瑕很想说她们不是买孩子的,可看了他们面黄肌瘦模样,还是给了钱。
有的还想卖妻子的,被杨非露揍了一顿,临了给了妇人一些钱让其离开,尽管被揍一顿,丈夫还是心满意足带着妻子回去了。
“瞧啊,这场天灾,毁了多少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