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包厢门突然被一脚踹开!“哐当”一声巨响,门板狠狠撞在墙上,震得墙上挂着的水墨山水画“哗啦”一声掉在地上,画框摔出一道长长的裂缝,玻璃碎了一地。
紧接着,二十多个壮汉蜂拥而入,个个身材高大,都在一米八五以上,穿着统一的黑色T恤,胳膊上的纹身露在外面,有龙有虎,看着就凶神恶煞。
他们手里要么握着胳膊粗的铁棍,要么提着闪着寒光的西瓜刀,刀刃上还映着灯光,晃得人眼睛疼。二十多个人密密麻麻地堵在门口,把阳光都挡在了外面,包厢里瞬间暗了下来,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为首的是个光头,脑袋锃亮得能反光,像是抹了油。
脖子上戴着条手指粗的金链,随着他的动作左右摇晃,发出“哗啦哗啦”的声响。他脸上有一道从额头斜到下巴的刀疤,像是被人用刀砍过,看着格外狰狞。
他的目光像刀子似的在包厢里扫了一圈,从林风看到贺大桥,最后死死钉在萧寒战身上,恶狠狠地开口:“小子,你昨天在我们明宇集团门口鬼鬼祟祟的,拿着个破相机拍来拍去,是不是在调查我们?谁让你去的?赶紧把拍的照片、录的东西交出来,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
萧寒战放下筷子,慢悠悠地拿起纸巾擦了擦嘴,语气平淡得像在聊今天的天气:“调查你们怎么了?你们要是没做亏心事,怕什么被人查?难道你们明宇集团藏着见不得人的勾当,不敢让人知道?还是说,你们跟张健化副厅长勾结,收了好处,故意卡着东渔村的土地审批,怕被人捅出去?”
最后一句话像是戳中了光头的痛处,他被噎得说不出话,脸色瞬间从通红变成铁青,脖子上的青筋突突直跳。
他往前逼近一步,手里的铁棍在地上敲了敲,发出“咚咚”的闷响,震得人心里发慌:“少跟我耍嘴皮子!我警告你们,现在把东西交出来,立马滚出省城,永远别再回来,这事儿就算了!否则,我让你们今天走不出这个包厢,把你们的腿打断,扔到江里喂鱼!”
林风放下手里的啤酒杯,杯底在桌子上轻轻磕了一下,忍不住笑了,语气里满是嘲讽:“不客气?你们想怎么不客气?是想把我们打一顿,还是把这包厢拆了?我倒要看看,你们今天怎么让我们走不出这门——这酒店可是在市中心,你们要是敢动手,警察五分钟就能到。”
光头以为林风是害怕了,只是在硬撑,得意地挥了挥手里的铁棍,指了指身后的壮汉,声音更大了:
“警察?我们周总在省里有关系,就算警察来了,也得给我们三分面子!怎么不客气?看到没?这些兄弟都是跟着周总混的,个个能打!再敢多管闲事,就把你们的腿打断,扔到江里喂鱼!我告诉你们,在省城这地界,还没人敢跟我们明宇集团作对!”
“江里喂鱼?”林风乐了,转头看向萧寒战,眼里满是调侃,“寒战,你听见没?他们要把咱们扔到江里喂鱼呢!咱们东渔村的人,天天跟大海打交道,什么鱼没见过?咱们是不是得让他们见识见识,咱们是吃素的,还是吃海鲜的?”
萧寒战“噌”地站起身,活动了活动脖子,骨节发出一连串“咔咔”的声响,眼神里闪过一丝厉色,像极了在部队执行任务时的模样:“哥,我早就手痒了!这些家伙正好给我练练手,也让他们知道,咱们东渔村的安保学院不是白开的,训练也不是白练的——别以为有把破铁棍,就能在咱们面前横!”
林水也放下筷子,撸起袖子,露出胳膊上练出来的小肌肉,跃跃欲试地走到萧寒战身边:“哥,萧教官,我也来帮忙!我最近跟着萧教官学了‘抱腰摔’和‘锁喉术’,正好试试身手,让他们知道咱们东渔村的人不好惹,想抢咱们的地,没那么容易!”
光头见他们不仅不怕,还敢公然调侃自己,甚至主动要动手,气得脸都绿了,像是被人泼了墨。他猛地举起铁棍,大声喊道:“给我打!往死里打!出了事儿我负责!谁要是能把这几个家伙打倒,周总重重有赏,每人发五千块!”
二十多个壮汉一听有赏,眼睛瞬间亮了,像打了鸡血似的,拿着铁棍和刀就朝四人冲过来。
有的嘴里还喊着“让你们多管闲事”“今天废了你们”,声音粗鄙不堪。包厢里的空间虽然宽敞,但一下子涌进这么多人,还是显得拥挤起来——红木椅子被撞得“嘎吱”作响,有的甚至被推翻在地;桌上的盘子、碗摔了一地,红烧肉、糖醋排骨撒了满身;啤酒瓶滚得到处都是,有的被踩碎,酒液流了一地,滑溜溜的。
萧寒战率先冲上去,速度快得像一阵风,瞬间就到了最前面的壮汉面前。
那壮汉狞笑着举起铁棍,朝着萧寒战的脑袋砸来,风声呼啸,看着就吓人。萧寒战却丝毫不慌,身体往旁边一侧,像片叶子似的灵活躲过,同时伸手抓住对方的铁棍,手腕用力一拧——只听“咔嚓”一声,那壮汉惨叫着松开了手,铁棍瞬间到了萧寒战手里。
他紧接着抬起右脚,一脚踹在壮汉的肚子上,力度大得把壮汉踹出去两米远,撞在墙上后“扑通”一声倒在地上,捂着肚子哼哼唧唧地起不来,嘴里还喊着“疼死我了”。
萧寒战拿着铁棍左右开弓,动作干脆利落,没有半点拖泥带水:左边一个壮汉挥着刀砍过来,他用铁棍一档,“当”的一声脆响,刀被震得飞了出去,插在天花板上;右边一个壮汉想从背后偷袭,他反手一棍砸在对方的膝盖上,壮汉“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疼得眼泪直流,再也站不起来。没一会儿功夫,就有三个壮汉被他打倒在地,再也爬不起来,剩下的人见状,都下意识地往后退了退,眼神里多了几分畏惧。
林风也不含糊,他避开一个壮汉砍过来的刀——那壮汉用力太猛,刀差点砍在桌子上,把红木桌面划出一道深深的痕迹。林风趁机伸手抓住对方的手腕,手指像铁钳似的用力一掰——“咯吱”一声,壮汉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手里的刀“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林风紧接着一拳打在他的肚子上,拳头像铁锤似的,那壮汉像被抽了筋似的,立马捂着肚子蹲在地上,半天起不来,嘴里还不停喊着“疼、疼”,脸色苍白得像纸。
林水虽然没萧寒战和林风那么厉害,但也打得有模有样。他牢记萧寒战教的“抱腰摔”技巧,看到一个壮汉举着铁棍朝贺大桥冲过去,立马绕到对方身后,趁着壮汉没注意,双臂紧紧抱住他的腰,双脚蹬地,用尽全身力气往前一摔——“嘭”的一声巨响,壮汉重重地摔在地上,后脑勺磕在地板上,晕乎乎的半天没反应。林水还不忘补了一脚,把对方的铁棍踢到一边,叉着腰说:“让你欺负贺叔,活该!”
贺大桥在旁边也没闲着,他见一个壮汉绕过萧寒战,想从侧面偷袭林风,手里的铁棍都快打到林风的后背了。他立马拿起身边的啤酒瓶,朝着壮汉的脑袋就砸了过去——“啪”的一声,啤酒瓶当场碎裂,金黄色的酒液和玻璃渣溅了壮汉一脸。壮汉疼得嗷嗷直叫,用手捂着流血的脑袋,鲜血从指缝里往下淌,吓得连连后退,再也不敢往前冲,甚至还想往门口跑。
包厢里的打斗声、惨叫声、桌椅碰撞声、玻璃破碎声混在一起,场面混乱却又透着一股解气。那些原本嚣张跋扈的壮汉,在林风四人的反击下,一个个变得狼狈不堪:有的抱着胳膊蹲在地上,有的捂着肚子哼哼唧唧,有的满头是血,有的甚至想偷偷溜出门,却被萧寒战一眼看穿,扔过去一个啤酒瓶砸在脚边,吓得立马不敢动了。
而萧寒战安装的微型摄像头,正静静地记录着这一切,将壮汉们持械闯入、动手伤人的恶行,清清楚楚地拍了下来,连他们脸上的凶相、嘴里的粗话,都录得明明白白——这些,都将成为日后扳倒周明、刘勇,甚至牵扯出张健化的重要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