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刚才隐隐觉得和他们之间有种无形的“壁”，原来不是颜值差距，是学霸力场太强了？（开个玩笑）

“对啊，”赵雨点点头，眼神示意了一下正在低头看手机的林梓墨和苏晴，语气里带着明显的骄傲，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羡慕，“尤其是那两位，他俩的平均分…啧啧，我敢说咱们学校除了那对外，没哪对情侣能比得上。”

“嗯？”陈燕瑶敏锐地捕捉到他语气里那点小骄傲，促狭地问，“我怎么感觉…你说起他们成绩好，比你自己考好了还得意？”

“咳，”赵雨摸了摸鼻子，强行解释，“那不是我儿…咳，我兄弟考得好嘛！与有荣焉！与有荣焉！”

逆子给为父长脸了！还把年级女神拿下了，这不得骄傲一番。

“你俩嘀嘀咕咕说啥悄悄话呢？”林梓墨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带着点探究的笑意。

“没啥，”赵雨条件反射般回答，“夸你们呢。”

“哦？”林梓墨眉梢一挑，瞬间来了兴致，不要脸地问，“咳，咋夸的？”

“……”

沃！特！么！

赵雨内心疯狂吐槽：老墨你这脸皮厚度…能不能分兄弟一点？！

教教兄弟吧！学费好商量！

苏晴无奈地抬手，轻轻捏了捏林梓墨的耳垂，眼神示意：臭宝，收敛点！脸呢？

“就是说你和苏晴成绩都超好，还是情侣，在我们学校好像只有一对情侣比你们更厉害。”陈燕瑶笑着接过话头，替赵雨解围。

“啊？”这下轮到庄时雨惊讶了，他一脸疑惑，“咱学校还有比老墨他俩更猛的？我怎么不知道？”

在他的认知里，林梓墨和苏晴这对“颜值与实力并存”的组合，在一中的情侣档里绝对是顶尖的存在了。

虽然单拎出来各自前面还有十几个更高分的，但综合起来的情侣档，他真没听说过更强的。

“你不知道？”陈燕瑶和赵雨异口同声，同时露出惊讶的表情，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庄时雨和吕子琳同步露出迷茫脸。

该知道啥？

“卧槽！刘文雅和陈思啊！”赵雨一脸“你消息也太闭塞了吧”的表情，“他们回校拍毕业照那天官宣的啊！你们不知道？”

“这名字…怎么有点耳熟？”杨昭皱着眉努力回忆。

“好像…”柳文颖不太确定地说，“今年一中被京大录取的那两个顶尖学霸…就叫刘文雅和陈思吧？”

“卧槽！京大？！这么猛？！”这下连林梓墨也震惊了，眼睛微微睁大，“鬼鬼…这才是真·学神眷侣啊！

我俩跟他们比，纯纯是小卡拉米了！”语气里是纯粹的佩服。

他随即半开玩笑地侧头对苏晴说：“啧，看来当初没去一中是对的，留在育英，咱俩好歹还能‘称王称霸’。”

苏晴被他逗乐，没好气地给他翻了个娇俏的小白眼。

臭宝，你心里…没有一点点遗憾吗？

她仔细看着林梓墨带笑的侧脸，敏锐地捕捉到他眼底深处那一闪而过的、极其细微的复杂情绪。

她很清楚，自从爷爷去世后，林梓墨的学习状态近乎疯魔，他对那两所顶尖学府的渴望，曾炽热得灼人。

可是…有些山峰，并非仅靠一腔孤勇和拼命就能登顶的。

“嗯？”林梓墨注意到她凝视的目光，带着询问转过头，“干嘛这样看我？”

苏晴只是笑着摇了摇头，没说话，只是更紧地握住了他的手。

有些话，不必说出口。

林梓墨也没追问，只是回握了一下她的手。

遗憾吗？或许有那么一丝吧。

但他已经拼尽全力，将自己推到了能力范围内的极限。

瓶颈就在那里，坦然接受，何尝不是一种豁达？

努力过，便无悔。

苏晴感受到他掌心的温度和那份平静，偷偷用小指挠了挠他的手心。

她突然想到一个问题，转头问还在对杨昭他们科普“学神情侣”八卦的赵雨：

“对了，问一下，你们毕业照是高考完才拍的？”

“啊？对啊。”赵雨挠了挠头，一脸茫然，显然没明白苏晴为什么突然揪着拍照时间不放。

“往届都是考前咔嚓完事，今年纯属意外，学校才把时间挪到考后了。”他解释道。

“啧，”他又咂了咂嘴，“要不是挪了这时间点，咱们还被蒙在鼓里呢！

这俩人，朋友圈静悄悄，空间更是一点痕迹没有，半点风声不露。”。

“这么低调？”杨昭挑眉，语气里带着疑问。

“低调？噗…哈哈哈！”赵雨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夸张地拍了下大腿，“他俩低调个锤子！

拍照那天你是没瞧见，知道的以为是拍毕业照，不知道的，啧啧，还以为是哪个影楼在拍结婚登记照呢！”他绘声绘色地比划着，引得众人好奇心更盛。

“尤其是那个陈思！”赵雨深吸一口气，模仿着学霸那副欠揍又淡定的腔调，咬牙切齿地阴阳怪气道：“他还来了句——‘要是谈恋爱能像高考一样简单就好了…’”

“……”

全场瞬间陷入一种诡异的沉默。

牛逼！不愧是学神，这波装的，杀伤力比庄时雨不知道高了几个段位！

关键是…特么的，还让人无法反驳！

众人面面相觑，不约而同地摇了摇头，脸上或多或少都挂着点被学霸光环精准打击后的“内伤”。

苏晴的心绪被赵雨描述的“结婚照”场景轻轻拨动了一下。

她下意识地、飞快地偷瞄了一眼身旁的林梓墨，清澈的眸子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带着蜜糖般甜味的向往。

要是能和臭宝一起拍毕业照……该多好？

但这念头刚冒芽，就被现实浇了个透心凉。

育英中学早就开学了，校门都进不去，就算进去了，那些规规矩矩的毕业照里，怎么可能容得下他们肆无忌惮的亲密？

心底那点微光迅速黯淡下去，像被风吹熄的小火苗。

苏晴垂下眼睫，一丝难以言喻的遗憾悄然爬上心头——要是当时，他们也是考后才拍，那该多好啊……她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冲到他班门口，把他拽出来，拍一张只属于他们的毕业照了。

“怎么了？”林梓墨几乎在她眼神黯淡的瞬间就捕捉到了那丝细微的失落，他微微侧头，声音轻柔地问道。

苏晴心头一跳，赶紧把那些翻涌的小心思压下去，抬起头对他绽开一个明媚的笑容，晃了晃两人牵着的手：“没啥，我们快进去吧，小敏她们在里面估计等急了。”

说完，她手上微微用力，拉着他温暖干燥的大手，脚步轻快地汇入鲁城熙攘的人流中。

指尖传来的温度无比真实。

虽然关于“毕业照”的那点小遗憾像颗小小的沙砾硌在心底，但此刻握在掌心的幸福，却像汹涌的潮水，瞬间将那颗沙砾冲得无影无踪。

遗憾归遗憾，可结果才是最重要的——她的臭宝，现在是她的，以后……也永远会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