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问题，直接就将康小样整个人都给攫取。她真的非常崩溃，虽然一直在深深吸气。却还是半天都不能平静下来。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明明之前都不是这样的。怎么突然就改变了呢？

林亦如林亦如林亦如……

这个名字犹如一根毒刺，直接就扎向了康小样最柔软的地方。

“是不是不清楚到底怎么一回事？”萧然微微勾起自己的唇角，一脸嘲讽地看着康小样。

如果她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真的不介意告诉她。

康小样死死咬着自己的嘴唇，不愿意再和萧然说话。男人到底要说些什么，她已经很清楚了。

可是心里面那种疼痛又难受的感觉却还是在提醒着她

，一切到底是多么不值得。

曾经的一切，现在想想，似乎只剩下满满的讽刺。那些回忆，那么甜蜜，都是真实存在过的。仿佛最漫长的电影一般。一直在她脑海之中循环放映。

与现在一对比，简直是成了最满满的讽刺。

她不知道萧然会说什么，理智告诉她现在就应该离开。萧然应该只是太生气了，找出来的借口。

可是男人眼眸之中的鄙夷和邪恶都那么的认真，让康小样的双腿仿佛是灌了铅。再也迈不动了。

时间仿佛就这样凝固了，康小样反而觉得这样应该是最好的结果了。可是萧然还是开了口。

“我和亦如，在一起很多年了。”萧然的语气非常认真，听出来没有开玩笑的意味。

死死咬着的嘴唇终于被放开，康小样不知道自己这样还有什么用。

萧然已经开了口，不是吗？这一切都是真的，不是骗人。萧然真的……

“那我呢？我算什么？”康小样的语气非常嘶哑。

她能够感觉到自己酸酸的鼻息，能够察觉到自己心里面的难过。

康小样定定地看着萧然，生生逼退了自己眼眸之中的泪水。她知道不该问出这样的话语，会把自己最后

的自尊都给击碎。

可是除了这样的话，别的话语，她真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她也是很想弄清楚，这段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两个人到底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其实都被模糊了。所以她就想要知道，在萧然眼里，她到底算什么！

“你觉得你自己算什么？”萧然挑着眉毛反问康小样。

有些事情，不说是个结。说出来了，是一个死结。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到底意味着什么。康小样也算是明白了。

明明不想再继续说下去了，可是康小样就像是魔怔了一般。可能是自虐，她还是开了口。

“我是替身，对吗？”康小样非常认真地说着，她以为自己肯定早就泪流满面了。可是没有想到竟然还是无比淡定。

也许最疼就是这样的时刻吧，明明是想哭。却连眼泪都流不下来。

已经彻底绝望又失望的心情，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可是她心里面还是知道，就算到了此时此刻，她还是在给萧然机会。只要萧然解释清楚了，并且把那个女人给赶出去。那么一切就可以当做没有发生。

所以，萧然到底会怎么选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