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她拿出了一把黑枪。
对准老鹰就射击。
砰的一声,那只凶狠的鹰被击杀了。
迅速从空中坠落!
掉在了他们狱门的大殿外的广场。
砰!
羽毛散落,老鹰死鱼一般躺在地上,鲜血的迅速蔓延。
狱门的人看着这一幕都惊呆。
这可是他们殿主饲养了十几年的鹰犬。
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没有想到竟然就被一击打死了?!
这是何等的威力!
一般用箭都未必能把这么强大鹰射杀,而云青璃却不知道用了什么秘密武器,仅仅一击就将鹰的身体击穿一个洞。
红狼眉头微蹙,看了眼战帝御,问道,“云青璃这么厉害?”
“本王哪里知道,兴许她又有了新的兵器。天下能人异士都被集聚在云璃国,有些本事不足为奇。”战帝御道。
“还真是没用,我们救你回来,是为么打探情报的。”红狼没好气道,“你到好一问三不知。”
“殿主的爱宠死了,他脾气不好,到时候我们都遭殃。”看着那只死鹰,红狼满嘴抱怨,“赶紧把尸体处理掉,血冲洗干净。”
战帝御郁闷道:“现在不是应该想办法,阻止云青璃他们进来吗?要是越过毒林,他们要发现这里应该是轻而易举的吧!”
“进来了,也要有路回去,能抵达狱门的若只有云青璃,凭她一个人能救谁?”红狼道。
“殿主都没有发话,你就不要瞎操心了。”
战帝御眉头微蹙,顿了顿,“那我可以去看看小太子吗?毕竟是我的侄儿。”
红狼眼眸微微眯起,目光锐利的盯着他,“你想做什么?”
“就是探望一下也不行?”战帝御道,“那孩子毕竟才六岁。”
“王爷,我劝你还是不要太好奇。”红狼并没有多说。
战帝御:“……”
大宝被抓进狱门后,就被关在一个空无一人的院子里。
每天都会有一个男人来给他送饭菜,等吃饱了就揍他,大宝不想被揍只能抵抗。
他学会了运用天生神力的力量可对方更强大,每次都被揍惨了,忍不住想哭,却又不想认输,只能咬牙忍着。
院子里死寂一片,暮色如血,将空旷的石砖地面染上一层暗淡的赤赭。
角落背风处,一个小小的身影蜷缩在那里,正是大宝。
他吃力地褪下那件早已被汗水与尘土浸透、还带着点点暗红血渍的上衣,露出了布满青紫淤痕和破皮伤口的稚嫩身躯。
新伤叠着旧伤,几乎找不到一块完好的皮肤。
他身边放着一个粗糙的瓦罐,里面是狱门的人随手丢给他的、气味刺鼻的伤药。
还好他从小跟外曾祖父在野外历练过,也认识一些草药,院子外面就有草药,自己偷偷配置了一些,止血,祛淤的膏药。
他咬紧下唇,伸出沾着药膏的手指,小心翼翼地往肋下一处火辣辣的擦伤抹去。
“嘶……”
药膏触及伤口的刺痛让他猛地倒抽一口冷气,小小的身子控制不住地颤抖了一下。
眼眶瞬间就红了,一层薄薄的水汽迅速弥漫开来,模糊了视线。
他想娘亲了。
想娘亲温暖柔软的怀抱,想娘亲身上清冽好闻的气息,想娘亲那双总能让他安心的手。
如果娘亲在,一定会很轻很轻地给他上药,还会对着他的伤口轻轻吹气,说,“宝贝不疼。”
他也想爹爹。
想爹爹宽阔的肩膀,想爹爹教他认字、带他骑马时的样子。
还想弟弟妹妹,不知道他们现在好不好……
委屈和思念像潮水一样涌上来,几乎要将他淹没。
鼻尖酸得厉害,泪水在眼眶里拼命打转,仿佛下一刻就要决堤。
但他死死咬着下唇,用力眨着眼睛,拼命仰起头,看着灰蒙蒙的天空,硬是把那即将滚落的温热液体逼了回去。
不能哭。
他是哥哥,是父王和母妃的儿子,是云璃国的太子。
哭了,就是认输了。
那个每天来打他的坏人,就是想看他哭,看他求饶。
他才不要!
小家伙倔强地用手背狠狠揉了一下眼睛,抹去那点不争气的水汽,继续低下头,咬着牙,一点一点、笨拙却坚持地将那气味难闻的药膏,涂抹在每一处疼痛的地方。
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牵扯着伤口,带来新的痛楚,但他只是抿紧嘴唇,默默地忍受着。
暮色渐浓,将他孤独而坚韧的小小身影,拉得很长很长。
这时,外头轰塌,有什么东西掉落。
大宝抬头看了眼,看到了一只老鹰坠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