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若尘不在意地笑笑,坦率解释道:“和简家的婚事是我父母做主定下的。你也看到了,我现在这样子,连走路都费力,简小姐要是真嫁过来,我才觉得对不起她。”
君子如玉,温润而泽。
品行方面,温若尘还真是好得让人无可挑剔。
苏安好突然觉得,其实这个人跟简画也不是不般配,
只是沈慕白早一步出现,两个人没有缘分而已。
她又细细询问了一番,关于温若尘往年的发病情况和诊疗方式,对方也没有隐瞒,一一告知。
最后苏安好初步定下了一个相对温和的治疗方案。
等郑艳秋回到会客厅以后,她便把这些情况如实说了。
“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
郑艳秋划定了一个期限。
苏安好嘴角抽抽,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她很是无力地提醒对方:“二少爷这病多少年了,怎么可能在一个月里痊愈?这实在有些不切实际吧。”
郑艳秋这回倒不是存心想刁难她,闻声也点了下头。
“痊愈做不到的话,至少要看到若尘的身体有所好转。这个没问题吧?”
如果这种程度都办不到,那就得重
新考量和他们的交易了。
苏安好自然也清楚这一点。
对方肯做出让步,她已经有些欣慰,好歹没有上来就无理取闹,非要她马上治好人不可。
“可以,一个月内能出现好转我还是有把握的。”她应了下来。
郑艳秋微微一笑:“那我就拭目以待了,还希望苏小姐不要让人失望。”
温家可不是好招惹的。
被人这样气势汹汹找上门来谈条件,到头来要是发现被人耍了,那就别怪她心狠手辣。
霍砚辞听出了这话平和表面之下的威胁,在旁边开口替苏安好做担保:“温夫人尽管放心,人是我带过来的,到时候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来找我就是了,霍家随时欢迎你。”
“既然霍总都这样说了,我哪还有不放心的地方。”郑艳秋也很上道,顺着他的话带过了刚刚的话题。
温若尘已经在佣人的搀扶下离开,出来这么半天,他的体力已经不太支撑的住。
看着儿子的孱弱背影,郑艳秋心中一叹,主动提起了和简家的婚事。
“温简两家的婚事,双方本就早有意愿,不过是最近才定下来。现在连婚讯都已经对外公布
出去了,轻易提出退婚是不可能的,只怕改动个日期,都会引发外界的非议。”
苏安好耐心问道:“那温夫人有什么打算?”
“当下最好的办法,就是我们放出消息去,用若尘突然病发当理由,将婚礼的日期延后一段时间。这件事我会出面去和简家协商,苏小姐安心替我儿子治病就好。”
苏安好对此没有异议。
针对温若尘的治疗方案又做了一些调整和约定以后,她就和霍砚辞告辞,离开了温家。
车子往南湖别院开去的途中,苏安好睡着了。
从一早出发前往小药山,她神经就高度紧绷,进山出山都是陷阱重重,好不容易安全地踏上了返程,又得知了关于简画的消息,回来的一路上都在费心思考对策。
这一天里几乎没有喘息的时候,刚刚在温家的交谈博弈,更是耗费了她大量的精神。
一放松下来,就睡了过去。
霍砚辞没有打扰她。
到地方以后,直接将陷入沉睡的人儿抱回了房间。
这一睡就是近五个小时,等苏安好醒过来的时候,都已经快到凌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