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存心针对她的温家人,又哪会放过这种说嘴的机会。
郑艳秋满脸讶异地开口:“哎呀,苏助理怎么这么不小心,是不懂茶满欺人的道理吗?怕不是把茶当酒倒了吧。”
她显然调查过苏安好的,也听过她混迹夜场爱好喝酒的传言。
这才借着“茶满欺人,酒满敬人”的俗话来讥讽她。
说完还略带不好意思地捂了下嘴,笑道:“真是的,一不小心就多嘴了,知道霍总心疼自己的小助理,想必平时也不会计较这种小事。”
她话里弯弯绕绕,存心想让霍砚辞和苏安好不痛快,还非要摆出一副委婉做作的姿态。
苏安好可不会由着她嘲讽。
在几人的注视下,她双手稳稳地拿起了那杯茶,大大方方地道了个歉:“一时走神,让温夫人见笑了。我们霍总出了名的待人好,不会因为一点小差错就揪着不放,我就主动点自罚一杯吧!”
她一番话下来,把霍砚辞从里面摘了个干干净净,又讽刺了回去,暗指郑艳秋气量小不容人。
也大方认了错,不至于给霍砚辞丢面子。
更让人惊叹的是,那满满一杯茶,
在她的手里一滴都没洒。
加上茶温正好,根本不烫嘴,苏安好直接一口气干了,从头到尾维持了体面。
郑艳秋脸色有点难看,但人家这番举动无可指摘,她也不好再强行挑刺。
他们哪里知道,为了练好针灸,能快狠准地一针到位,苏安好在她师父的指导下,特意花了很大功夫去锻炼手的平稳。
想要端稳一杯茶,简直轻而易举。
在这里待了将近一个小时,苏安好不打算再跟这两人多做纠缠。
她没耐心陪他们虚与委蛇,也没那么多时间可浪费。
看到苏安好突然上前几步,郑艳秋微微坐直了身子:“苏助理这是有什么事吗?”
虽然心里清楚霍砚辞他们肯定是为了温简两家的婚事而来,但她还是有些好奇,这两人到底是靠着什么筹码来登门的。
看霍砚辞一副不打算出手的样子,难不成全靠他这个小助理?
也不用她多猜,很快,苏安好的直言不讳就给了在场众人一点震撼。
“明人不说暗话,客套过了咱来谈谈正事吧。今天来这儿也不为别的,我只想请温家主动解除和简家的婚约。”
她面色镇定,直视着郑艳秋,扮演小助理时勉强算得上乖巧的
样子,这会儿也消失了个无影无踪。
整个温家全被她这举动给震惊到了。
就连在旁边伺候的佣人,这会儿也一副见鬼的表情看着苏安好。
“苏小姐到底是误解了什么?你当自己是谁?”温赫第一个反应过来,眼中都是嘲弄,毫不客气地质问她。
苏安好仿佛没看到周围人的反应,还是很平静,甚至认真回了他:“我就只是我,我叫苏安好,是简画的好朋友。”
“真是狂妄大胆,你觉得自己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对着我们温家指手画脚?”温赫现在都懒得掩饰自己的不屑。
他比郑艳秋还要多了解一点苏安好的背景。
也算个富家千金,但知情的都清楚,她不过就是一个不得宠的女儿,真当自己有什么实力背景吗?
就算苏家肯支持她,但区区一个中等豪门,和温简两家相比,又算得了什么?
被这样奚落嘲讽,苏安好依旧不为所动,她还纠正了温赫的用词:“请别误会,这不是指手画脚,我是过来和温家商议的,或者说,谈判。”
听她这样讲,连郑艳秋都笑出了声:“我没听错吧?你要和温家谈判?敢问苏小姐手里有什么筹码,就敢在这儿大放厥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