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华月回头瞪了她一眼,呵斥道:“看热闹不嫌事大,别在这拱火,回你房间待着去。”
之前苏安宁一直是家里备受宠爱的小女儿,极少被父母责骂。
最近几个月因为苏安好和她身后的霍砚辞,反倒被当众数落了好几回。
她心中憋屈,脸上也下不来台,恨恨一跺脚跑回楼上去了。
孟华月看着苏安宁跑走叹了口气,却也没空安抚她。
旁边的苏卿尘把这些都看在眼里,这会儿才开口道:“爸,你别对三妹太苛刻了。这些年她在家里什么处境,我们心里都一清二楚。爷爷奶奶意外去世的事情,本就不应该算在三妹头上,她被家里当克星,受了这么多年冷遇,心里哪会不气?”
在苏家,少有人会这样把苏安好的处境放明面上来讲。
大女儿的一番话,让苏全和孟华月沉默了一瞬。
他们也不是老古董,知道自己对苏安
好是有些迁怒成分在里面的。
但她爷爷奶奶去世的冲击,总得有个情绪的宣泄口,这些年苏家默认把这口锅让苏安好背了。
现在被大女儿戳穿,他们确实没什么话反驳。
苏卿尘很无奈:“你们都不愿意真心待她,怎么还能指望她真心为了苏家着想呢。”
孟华月也叹了口气,他们在这事上做的却是不占理。
但要他们亲口承认错误,那是不可能的。
苏全皱着眉头开口接过了话:“要不是因为她之前毁了和严家的婚事,现在我们家也不至于陷在这种尴尬的境地。现在她和霍砚辞关系还好,我不过是想让他松口帮个小忙罢了,这死丫头都不愿意。”
苏卿尘对这个知道的不清楚,闻声忙细细询问了一下。
孟华月看了丈夫一眼,将苏安好悔婚后严家撤资,又联合别家打压苏家公司的事都讲了一遍。
“我和你爸也不是一心只想攀附霍家,属实是因为之前安好悔婚一事,公司不太好过,才想借一把力缓口气,对霍砚辞而言不过动动手指的小事,唉。”
这些也是实情,有这么个正当由头在,他们想巴结霍砚辞不成的事
反倒没那么难看了。
孟华月说得委婉,算是给自己挽了一下尊。
苏卿尘皱了下眉:“现在严家还在一直针对我们吗?”
“最近他们的动作收敛了很多。”苏全摇摇头:“不像最开始那么针对的严重了,但早前的资金问题没得到解决,后来又被他们恶意抢走了几个大单子。这段时间我们公司的形势依旧很严峻,越来越难翻身了。”
公司里人心不稳,股价也一降再降。
昨天那排场极大的寿宴,也是硬着头皮办起来的,不知道苏家明年还能不能维持住这风光。
苏卿尘看父母都是一脸愁容,心中不忍,开口安抚道:“不用太过担心,苏家有事,我怎么会坐视不理呢?律所账下还有些钱,可以先让爸爸应付急用。再说了,这几年经营律所我也累积了一些人脉,找朋友借点周转资金还是没问题的。”
“不,你律所做起来不容易,账下的钱不能动。”苏全却不愿意要女儿的钱,一是真心为了女儿着想,二来也怕把钱都砸进去毫无起色,整个苏家都没了退路。
苏卿尘也不坚持,点了点头:“那我去找能帮上忙的朋友借钱周转一下。”